兔川呵呵一笑︰“這麼厲害?那為什麼買賽馬彩票就從來沒中過呢?”
毛利小五郎氣得咬牙︰“你這小兔崽子!淨說些掃興的話。”
脅田兼則眼神突然一變。
毛利小五郎莫名感到一股殺氣。
安室透笑著打圓場︰“是啊是啊,如果能把這本事,用在一定能抽到的東西上就更好了。”
“不不不。”脅田兼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倒是希望能擁有小五郎師父那樣可以做排除法的眼力,這樣不就可以知道背叛自己的人是誰了嗎?”
說話時,脅田兼則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但下一秒,他又變回了那副憨厚的模樣,笑著說︰“就比如說,哪個把不新鮮的魚,高價賣給我的無良批發商之類的。”
“真不愧是專業的壽司師傅呀!”安室透臉上笑嘻嘻,心里卻在想剛才那句話的深意。
這家伙,不會在懷疑他吧?
“是嗎是嗎?”脅田兼則傻笑著撓撓頭。
“不錯哦!伊呂波壽司!這壽司真的是太好吃了。”毛利小五郎也在一旁跟著起哄,完全沒察覺到那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看著這莫名歡樂的氛圍,兔川忍不住想。
要是琴酒看到朗姆帶著波本一起在這里摸魚打牌,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
估計得暴跳如雷吧。
他想象著琴酒憤怒的樣子,覺得還挺有趣的。
算了,管琴酒怎麼想呢,反正他也看不到。
但話說回來,波本穿著淺藍色針織衫,朗姆穿著綠豆色大衣。
明明都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卻都不穿黑色制服。
怪不得柯南找了那麼久的朗姆,都沒發現身邊這人就是。
說起壽司,還真得感謝脅田兼則。
他臨走時把送來的壽司裝盒帶了過來,正好讓大家美美地飽餐一頓。
毛利小五郎嘴里塞著壽司,吃得正香,不經意間看到脅田兼則的眼罩。
突然想起他之前說自己長了針眼的事,毛利小五郎便開口問︰“對了,你眼楮上的疙瘩到現在還沒好嗎?”
脅田兼則無奈說︰“本來都快好了,結果實在太癢了,我就沒忍住撓了兩下,最後變得比之前還嚴重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說著,他就作勢要摘掉眼罩。
毛利小五郎連忙擺手,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不不……不用了。”
他怕萬一真看到什麼,就吃不下壽司。
兔川在一旁無語,這家伙怎麼可能真摘掉眼罩啊。
他根本就不是長了針眼,而是沒眼楮好吧?
兔川翻了個白眼,繼續吃壽司。
兔川還是吃不太慣生魚片,但甜蝦和海膽還可以,鮮甜鮮甜的。
“對了,毛利老師。”安室透察覺到氣氛有點尷尬,幫忙岔開話題,笑著說道,“你也差不多該把委托內容告訴我們了吧?我們都好奇半天了。”
“啊?我還沒跟你們說嗎?一個月前,我收到了一封特別奇怪的信件,信里還夾著一張更奇怪的紙。”說著,他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張正方形的紙。
只見紙上是六橫六縱的三十六宮格,每個格子里都寫著一個羅馬音,其中還有九個格子被正方形的黑框圈了起來。
安室透盯著這張紙條,眼楮微睜︰“這、這個感覺像是什麼暗號?”
脅田兼則抬頭看向毛利小五郎︰“那封信上寫了什麼?”
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這個寄信人叫日原泰生,他有個故友在深山里一座荒廢的教堂上吊死了。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他朋友為什麼會上吊自殺。
“要是能解開掉在他朋友腳下的這個暗號,說不定就能知道他朋友自殺的原因了。
“所以,他就找到了我——名偵探沉睡的小五郎,來幫忙破解這個神奇的暗號。”毛利小五郎挺起胸膛,滿臉的得意。
安室透微微皺眉︰“可是,也許解開這張紙上的暗號……”
脅田兼則心有靈犀地接上話︰“卻發現這背後是一場殺人案件,應該也有這種可能性吧?”
“那確實。”兔川看了眼脅田兼則,這家伙還挺懂行的嘛,不愧是搞情報的。
毛利小五郎抱著胳膊,點了點頭︰“嗯,其實委托人也覺得有可能是謀殺案,據說現場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沒怎麼動過。”
柯南歪著頭,疑惑問︰“可是叔叔,你不是都沒和委托人見過面嗎?”
畢竟沒見過面,柯南總覺得這個委托人可能也有點問題。
何止有問題啊!
根據兔川的經驗,這個落款的名字八成就是那個上吊的死者,而委托人實際上是為了給這個人報仇的。
咦?這個套路好熟悉啊?
毛利小五郎說︰“是啊,不過我們通過寫信和發郵件聯系過好幾次了。而且我還收到了車票和50萬日元的委托費呢,反正到時候肯定會和他在那個教堂踫面的,怕什麼。”
毛利小五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次自己肯定能把這案子辦得漂漂亮亮的。
安室透笑著恭維道︰“委托人一定會熱情歡迎的,能請到您這位大名鼎鼎的偵探。”
脅田兼則也笑得一臉憨厚︰“畢竟是沉睡的小五郎親自出馬,為他跑這一趟,這面子可不小啊。”
毛利小五郎被兩人哄得哈哈大笑︰“那肯定啦!有我出馬,這案子肯定能水落石出。”
當兔川他們終于抵達目的地時,眼前的景象讓人大失所望。
根本就沒人來迎接他們,只有一座快被大雪掩埋的教堂,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
寒風呼嘯而過,兔川望著這座破敗不堪的教堂,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深山老林,暴風雪,再加上這陰森的教堂,懸疑片的要素都齊活了吧?”
脅田兼則也被凍得夠嗆。
“阿嚏!”他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揉著鼻子,走向教堂的大門。
脅田兼則伸手輕輕一拉,門就開了。
“咦,這門居然沒鎖啊。”
安室透看了看四周︰“畢竟這個教堂應該都荒廢了很久了,估計也沒人在意鎖不鎖門了。”
毛利小五郎裹了裹衣服︰“好了,我們還是先進去等著吧,外面可太冷了。”
說完,兔川幾個人便魚貫而入,走進了這間陳舊的教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