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
得知外面的親人在為自己找證據,這表示著自己有可能被無罪釋放,或者被輕判時。
她不應該更高興才對嗎?
而且,之前劉芳的表現也能看出,她很自信。
相信自己一定會被證明無罪。
丁易辰只盯著陳煜,“你現在所說的為何跟劉芳之前自己說的完全不一樣?
“你看著我做什麼?”
陳煜不悅地白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你陳大局長說的這番話是不是真的?”
“怎麼可能不是真的?這些都是有跡可循的。”
“可我之前所知道的……”丁易辰猶豫了一下。
還是決定說了出來。
“劉芳自己心里清楚,只要找到證據,證明人不是她殺的,如果沒有其他的罪,她就有希望被無罪釋放。
或者除這個殺人案之外,還有其他的事,那坐個幾年牢也一樣能出去,到時候張家朋還在等著他。”
“等會兒,你說到點子上了。”陳煜插話道。
“什麼點子上?”
“你說張家朋會一直在外面等著她,這就是壓垮劉芳這頭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什麼意思?”丁易辰完全不解。
“因為,她不想讓張家朋知道他那些事情,可偏偏張家朋已經知道了。”
劉芳則認為,自己一旦走上審判席,所有的人都會知道她過去所做的任何事情。
她和古明飛的奸情、她和古明飛所干的那些勾當、甚至她殺人的事(哪怕殺人未遂,正當防衛)。
那都不能忽視一個事實
好好的一個女人,為什麼會跟這些人在一起?
她劉芳覺得這麼大的污點,除了會給張家朋抹黑之外,就沒有其他任何能夠使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和活下去的意義了。
因此,她覺得自己沒有臉再見到張家朋。
“是嗎?”
丁易辰听了,深吸了一口氣。
沒想到,劉芳的內心竟然這麼復雜。
“干我這一行,可是對心理學研究的透徹。”陳煜補充道。
“我告訴你,人性是非常復雜的。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我們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去衡量別人的想法。”
“你認為不合適的,別人可能就認為很合適;你認為沒有人會去做的,可偏偏就有人覺得那麼做挺好,毫無思想負擔。”
丁易辰听得一個勁兒地點點頭。
這個他倒是很贊同。
“對了陳煜,關于劉芳的事情,還得麻煩你多費心了。”
丁易辰客氣地說道。
“至于那件凶殺案的一些細節,我也不問了。等你們警方能讓大眾知道的時候,自然會通報的,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站起身來。
“行,我知道你這些天也非常忙,你忙你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醫院那邊我也安排了人,保證不會再出意外。”
“對了。”易辰又說道。“張家朋在醫院陪著劉芳。”
“很好,也許張家朋能打開她的心扉,說不定就能知道她自殺的具體理由。”
“是的。”
“走,易辰,我送你出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好。”
丁易辰說完,快步地離開了和平區分局。
他騎著摩托車,朝豪富大廈駛去。
今天對于他來說,是他在自己的海辰集團正式上班的第一天。
沒想到第一天他就遲到了。
此時已經臨近中午,但他也必須去。
他走進大廈。
門崗穿戴整齊,穿著保安制服,沖著丁大聲道“丁總好!”
丁易辰轉過頭去,“你們認識我?”
他記得,只有前兩天趙一安排來的門衛會認得他。
這兩名很陌生,顯然是新招聘來的。
“認識,我們在電視上看見您。”
“什麼時候?”
“昨天。”
“是的,就是昨天,昨天咱們公司下面的服裝廠奠基典禮,我看見您講話。”
其中一名保安說道。
“很好,辛苦了。”丁易辰說完匆匆朝里面走去。
進了電梯。
他習慣性地按了九樓,但是想了想他又趕緊按了六樓。
六樓是陳家森的辦公室。
他知道,從今天開始,陳家森一定會風雨無阻,每日必到。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僅僅只是一種預感而已。
他走到陳家森辦公室門口,剛要敲門,卻發現門並沒有關,而是虛掩著。
他朝里面看去,陳家森似乎知道他來了,高聲說道“門外的是易辰吧,快進來。”
他連忙推門進去,“森爺,您一大早就來了。”
“對,我現在有了自己的寫字樓,不來上班不像話吧。”
陳家森帶著戲謔的笑容說道。
“您說得很對。”丁易辰附和著說。
陳家森也走到沙發上坐下,父子倆面對面互相看著對方的眼楮。
陳家森的眼神比往日和藹多了。
“易辰,我也正想和你說一件事,工地上開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我給你臨時派來一些現場的管理人員,他們有經驗,我從其他地方抽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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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並沒有和你打招呼,你不會介意的吧?”
丁易辰一听,就差沒樂出來了。
“不會介意,感謝您都來不及。”丁易辰道。
這個時候,有人在這些細節上幫一把。
對于丁易辰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雙手歡迎都來不及,又哪里會拒絕呢?
“對了,你怎麼來得這麼遲?睡到這個時候嗎?”
陳家森眯起雙眼問道。
“不是。”丁易辰把自己在醫院的事情說了一遍。
並詳細告訴了他劉芳自殺的消息。
“什麼?那個劉芳她……自殺了?”
陳家森驚訝地問道。
但是目光卻是帶著一抹冷笑。
“是的,是自殺,不過……”
“不過什麼?”
“森爺,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預感,劉芳不是自己想要自殺,是有人要她自殺。”
“哦?”陳家森有些震驚。
他不是為有沒有人叫劉芳自殺而震驚,而是突然意識到,劉芳的自殺不簡單。
“也或許,她只是單純覺得他自己臉面對張家朋吧。”
陳家森語重心長地道,“這麼說來,這女人還是有挽救的價值。”
“森爺?您在說什麼?”丁易辰問。
“沒事,隨便說說而已。”陳家森說道,“就覺得一個女人,年紀輕輕的,為什麼要這麼想不開。”
丁易辰沉默了。
他總覺得劉芳自殺這件事,有哪里不對勁兒。
可是,他又說不出具體是哪里不對。
“噢對了易辰,給你看看個好東西。”
陳家森起來從辦公桌上拿來一個資料袋遞給他。
丁易辰接過來,疑惑地問道“森爺,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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