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兩位取下與考試無關的物品。”
進入考試場地大門時，一位身穿工作服的工作人員走上前攔住了牟蘭和莫飛。
“對不起，考官，這個是我們的感官輔助器，沒有它的話……”牟蘭指了指自己發卡解釋道。
“這是規定，請配合。”考官再次向兩人伸出了手。
莫飛交出自己的耳機狀的听覺輔助器，牟蘭也摘下自己的“發卡”，牟蘭眼前的世界再次回到了那空洞的虛無，她感覺到一雙手正拉住了她的手腕。
“走吧，我帶你進去。”
牟蘭的耳邊響起一個輕柔的聲音，是雲凱拉住了她的胳膊，牟蘭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低頭在黑暗中跟上了雲凱的腳步。
“對了，第一場的測試是什麼？”雲凱問道。
“是腦波的強度測試，第二場是身體強度抗壓測試。”牟蘭回答道。
“測試身體和大腦嗎？”雲凱摸著額頭，接著揉了揉自己胸膛，自言自語道:“嗯，我應該沒什麼問題。”
“到了，應該就是這里了。”雲凱跟著考試的人群，來到了一間測試室。
一個考官推門進來，掃了一眼發現人都到齊後才開口說道“接下來的腦波測試對你們精神壓力會比較高，所以測試的時候千萬不要勉強，不然會對大腦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
話音剛落，底下就響起了一片議論聲，這些議論聲中當然也包括了雲凱。
“這個測試這麼可怕嗎？”雲凱問身旁的兩人。
話剛說出口，牟蘭嘆了一口氣，雲凱看著他的樣子更是滿頭問號。
“怎麼了，干嘛這個反應？”雲凱繼續追問。
“你應該知道，現在大部分的機械設備都需要通過大腦控制。”牟蘭開始向雲凱解釋。
“我知道。”
“所以腦波的強度幾乎可以決定一個人在機械設備控制方面的發展高度。”
“那你們為什麼嘆氣。”
“因為這個測試過程非常痛苦。”說出這句話時，牟蘭忍不住皺起眉頭，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這麼說你測試過？”
“沒錯。”牟蘭點點頭，接著說:“我和莫飛所用的感官輔助系統其實就是和腦波連接，之前參加過測試。”
“那是什麼感覺？”
“就像有人在擠壓你的頭，你要做的就是努力保持清醒。”牟蘭做出了一個模糊的形容。
“這個是不是和智商有關？”說到這里，雲凱的放了下來，听牟蘭這麼說應該也不算太難。
“這是天生的，從1到10數值越高，代表這項天賦越高，千萬不能小看這項測試。”雖然牟蘭看不到此時雲凱的表情，但是從他說話的語氣中還是能听出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三人進入測試室，里面是十個球型艙，此時圓球上半部分已經打開，里面露出一個座椅，從外面看這種裝置十分簡單就像是一個裂開的蛋殼。
雲凱轉頭向一邊看了一眼，一群考官坐在對面，而坐在中間的一個人正是來時遇到的百川。
百川同樣也抬頭看到了他，朝這邊微微一笑並輕輕抬手豎了個大拇指。
“真沒想到他居然是這場考試的考官。”雲凱心想，隨後他也朝百川點了點頭回應他。
坐到球型艙當中，座椅上邊的卡扣鎖緊，將雲凱身體牢牢固定在座椅上。
“綁這麼緊干什麼，這個東西不會還要旋轉吧。”
雲凱坐在椅子上，感覺自己的身體現在已經不能移動分毫。
球型艙的上半部分緩緩閉合，艙內的光線也越來越暗，直到完全關閉。黑暗中雲凱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嗡……
黑暗中一個聲音響起，周圍忽然亮起來燈光，忽然出現的光線讓雲凱閉上了眼楮，等再次睜開眼楮，他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白色的房間之中。
“怎麼回事，這是哪？”
雲凱想站起來，他發現自己還是被固定位椅子上，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在圓艙中，周圍的一切只不過是影像而已。
等完全適應了周圍的光線夠，雲凱才發現前方的地板上有一個黑色的小球，如同掉在地上的乒乓球，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現在需要你通過思維將黑球提升高度高，度越高，測試數值就越高。”
雲凱嘗試將他的注意力就完全放在眼前的黑色小球上面，努力想著自己的雙手正在抓住小球往上，黑球輕微向上跳動了一下。
“有意思，我明白了。”
第一次的嘗試讓雲凱初步掌握了竅門，集中注意力，很快黑球的高度就被抬高了一米。
“看來不是很難。”
在這個想法出現的一瞬間，小球抖動了一下，開始往下掉落。
雲凱這才才意識到自己不能有絲毫放松，不然小球就會立刻掉下去。
這種感覺異常奇異，雖然身體被固定住，但是依然擁有移動物體的感覺，就像是舉重，剛才只是提起來，那麼此時就已經是舉到胸前，明顯已經非常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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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球超過頭頂後，雲凱已經感覺再次提升高度已經越來越難了，簡直就像是重量又增加好幾倍，如果說之前的感覺是用手去舉，現在需要用整個身體頂住這個小球。
隨著高度再次提高，雲凱終于感受到了牟蘭形容的那種感覺，壓力正在從四面八方涌入大腦，就像是所有重量都壓在他的頭上，四周的壓力不斷往內擠壓。
此時的雲凱抬頭看向小球，他雙手緊握，咬緊牙關，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現在他終于明白為什麼要把身體固定在椅子上，不然這種頭要裂開的痛苦一定會讓他忍不住從椅子上站起來。
此時外面，百川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緊盯著屏幕上的數字。
“再堅持一下，馬上了。”百川的嘴里小聲說道。
最終雲凱的數值停留在73。
“可惜了，差一點。”
百川這才坐了下來，輕輕搖了搖頭說道，語氣中流露著一絲遺憾。
“知足吧，一個73，一個81，這麼高的數值還真是少見，正常人超過5就已經是鳳毛麟角了，今天這倒好，數值超過7的就一下出現了三個。”一旁的考官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神情。
雲凱從圓艙中出來艱難的站穩了搖晃的身體，莫飛和牟蘭也已經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雲凱也走到一邊坐下。
這時一個考官站起來開始公布這幾個人的成績，雲凱听到前面幾個人的成績都沒有超過5。
莫飛的雙眼從沒離開過考官的嘴唇，直到他從中讀出自己的名字和65分的數值。
莫飛眼中的緊張逐漸緩和，比起上次的測試數值這次還算是意料之中。
听到牟蘭81的數值時，雲凱和莫飛同時怔了一下，雲凱的眼楮瞪的極大，莫飛則是默默注視著前方。
這個數字的確令人震撼。
接下來就是雲凱自己的數值73，如果沒有前邊牟蘭的數值，那麼現在自己的成績已經足夠令人興奮了。
看到三人臉上各色的表情，百川起身上前安慰道“好了，這已經是很好的成績了，測試已經結束，你們先休息一下，馬上就是第二場測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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