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薄介身後搬了一把椅子,他隨意坐下,腳踝搭在膝蓋上,大刀闊斧地後靠著,狹長而銳利的眸子好以整暇地眯著,盯著花淺的背影。
花淺來到牧炎身邊,想起薄介之前才告訴他,牧炎不會死,于是也沒有作死,做什麼惹他不開心的舉動,雖然他真的很想探一探牧炎的鼻息,看他還有沒有活著。
花淺推了推牧炎的肩膀,“牧炎?”
“牧炎……”
牧炎的意識緩緩從一片混沌中浮現,他的身體感到沉重,仿佛被無形的鎖鏈拖累,思緒也如同被迷霧遮蔽,難以捉摸。
在這種昏昏沉沉的狀態中,他听到那聲音輕柔而悅耳,于是就緩緩睜開了眼楮。
視線里少年五官精致。
花淺緩緩松了一口氣,將他扶起來,“你感覺怎麼樣?”
花淺還沒來得及探查牧炎的情況,就突然有一只手將靠在他肩膀上的牧炎扯了起來。
花淺驚慌地抬起頭。
一只結實有力的手掌,就像鐵鉗一般,緊緊地握住了牧炎的衣領,那種力度之大,就像是抓住了一只無助的小雞仔,輕而易舉地將他提到了自己面前。
牧炎的身體異常虛弱,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眼里也沒有一絲光彩。
花淺意識到牧炎的身體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虛弱,連忙站起身,想把牧炎從薄介手中解救出來,不過他也深知,自己影響不了薄介的任何決定。
薄介如果不想讓他死,他就死不了,薄介如果想他死,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
而且根本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于是花淺只能安靜地站在他們身邊,唇角抿成了一條僵直的直線。
接下來就出現了如下對話,讓花淺雲里霧里。
薄介唇邊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你還真是讓人好等啊,不是要食言吧?”
牧炎微微動了動蒼白的唇瓣,聲音虛弱而含糊,“我確實有難言之隱,這邊出了些狀況……”
薄介觀察著牧炎的臉色,突然把人甩開。
花淺上前一步接住他,牧炎虛弱時的身體愈發沉重,宛若一座小山一般,讓他有些承受不住地坐在地上,牧炎就靠在他懷里。
薄介看到這一幕,眼里閃過一絲深深的不悅,“你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人?”
花淺尷尬地笑了笑,“在這里的這段時間,牧炎待我不薄……”
“你倒是重情重義。”
此話由薄介說出,說不出的諷刺,畢竟台雀會那些心狠手辣的人哪有情義可講。
花淺只能尷尬地低著頭,一言不發。
牧炎小心翼翼地看著花淺的表情。
之前牧炎在花淺面前給自己塑造的人設,一直都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黑幫老大,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和台雀會另有牽扯。
花淺沒有問他那麼多,只是皺眉的樣子,難掩擔憂,“你的身體……”
牧炎沉沉地皺著眉頭,眼底透著濃郁的陰霾,“大約從五天前開始,身體就不知道怎麼回事,變得越來越虛弱,剛開始我沒當回事,可後來連下床都難以做到……”
花淺眼眸閃爍,輕輕咬著唇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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