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麗愣住了。
牧晨風笑了。
王兵懵了！
“嘻嘻……嘻嘻……”
範曉影看著牧晨風，不停地傻笑著。
她慢慢地站起來，朝著門口走來。
孫麗回過神後，很是震驚地看向牧晨風，低聲說道“你進去，看她是什麼反應？”
“我？”
牧晨風先是一愣，隨即點點頭，“好！”
聲音落下，他走了進去。
“範曉影，你還記得我嗎？”
牧晨風輕聲問道。
範曉影走到牧晨風身邊，依舊嘿嘿地傻笑，歪著腦袋看著牧晨風。
“孫醫生，這是啥情況？”
王兵疑惑地向孫麗問道。
孫麗皺著眉頭說道“這是曉影七年來第一次有這樣的反應，哪怕是她的父母過來，她的情緒都很激動！”
孫麗並沒有解釋太多，可她心里明白，範曉影一定是認出了牧晨風。
不然的話，她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也就是說，範曉影的記憶里對牧晨風有著最為深刻的記憶。
在這一刻，被甦醒了。
“老同學，不認識我了嗎？”
牧晨風微笑地看著範曉影，慢慢抬起手，握住了範曉影的手腕。
下一秒，牧晨風的臉色不由一變，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啊……”
這時，範曉影突然再次大喊大叫起來，兩只手朝著牧晨風打了過去，“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範曉影邊喊邊退，神情無比驚恐。
“不要，不要……”
範曉影不停地搖頭叫喊，又蹲回牆角里，渾身劇烈地顫抖。
“曉影，曉影，沒事了，麗姐來了，麗姐來了！”
孫麗快速跑進來，直接將範曉影抱在懷里。
範曉影最初很是抗拒，當看清孫麗的面孔後，瞬間抱住孫麗，放聲哭泣。
“晨風，怎麼回事？”
王兵很是詫異地向牧晨風問道。
牧晨風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目光在範曉影身上看了一眼後，轉身離開。
“晨……”
王兵剛要喊牧晨風，孫麗頓時扭頭看了過來，兩個眼楮憤怒地朝著他瞪著。
王兵頓時閉上了嘴，連忙轉身朝著牧晨風追了過去。
“晨風，怎麼回事？剛才範曉影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變成這樣？”王兵追上牧晨風後，疑惑地問道。
牧晨風停了下來，扭頭看向王兵，低聲說道“回去再跟你說，我問你，這幾年，一直都是孫麗在醫治範曉影嗎？”
“什麼意思？”
王兵仿佛意識到了什麼，頓時瞪大眼楮，震驚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
“還不確定！”
牧晨風搖了搖頭，目光朝著四周看了一眼，低聲說道“走吧，我們去孫醫生的辦公室等她！”
十幾分鐘後，孫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當看到牧晨風和王兵後，她緊鎖眉頭，冰冷地說道“你們怎麼還沒走？”
“王兵，你去門口呆一會！”
牧晨風並沒有回答孫麗的話，而是讓王兵離開。
王兵很是疑惑地看了牧晨風一眼，但還是按照他的意思，走了出去，並且關上了門。
孫麗看著牧晨風，直接開口說道“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孫醫生，為什麼這麼說？”牧晨風冷聲問道。
“因為你剛才給範曉影把脈了，你用的是中醫手法！”
孫麗看著牧晨風，心中很是震驚。
她完全沒想到，牧晨風竟然懂得中醫。
孫麗祖上也是中醫世家，只是到了她這一代，又學了西醫。
她皺著眉頭問道“中醫七大門派，傷害派、千金派、局方派、溫補派、攻邪派、溫病派和匯通派，你屬于哪一派？”
“我也不知道我屬于哪一派，我的師父只不過是一個糟老頭！”
牧晨風搖了搖頭。
師父教他醫術的時候，可沒說什麼七大門派，甚至他連師父的名字都不知道，哪里能知道自己屬于哪個門派。
听了牧晨風的回答，孫麗眉頭皺得更深了，目光死死地盯著牧晨風的神情。
她發現，牧晨風並沒有說謊。
下一刻，她舒展眉頭。
在她看來，牧晨風應該是和哪個赤腳醫生所學。
“你剛才發現了什麼？”孫麗收回思緒，開口問道。
牧晨風搖了搖頭，“什麼也沒發現，你也看到了，我剛抓住她的手腕，她就大喊大叫了！”
牧晨風並沒有向孫麗說出實情。
因為他不相信孫麗。
听到牧晨風的回答，孫麗很是無奈地坐下。
她原本以為牧晨風檢查出什麼情況，可听了牧晨風的話後，她感覺很是失望。
“你回去吧，曉影的病情又加重了，如果長時間下去，她會忘掉所有人，情緒也會更加暴躁。”
孫麗抬頭看向牧晨風，“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你真的看出什麼了，可以告訴我嗎？”
“對不起，我什麼也沒有看出來。時間不早了，麻煩孫醫生了！”
牧晨風說完，轉身走出孫麗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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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他發現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里，一雙眼楮正在注視著他。
對方長什麼樣子，他並沒有看清，只看到了一雙眼楮。
當他扭頭看去的那瞬間，那雙眼楮就立即消失了。
牧晨風收回目光，緊鎖眉頭，更加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範曉影不是真瘋，而是被人為的用藥物控制了。
但是這話，他不能說，更不可能告訴孫麗。
孫麗是範曉影的主治醫生，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她。
而且，她剛才竟然還看出自己給範曉影把脈，這讓牧晨風心中不由地警惕起來。
同時，他不知道今天來看範曉影，會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
“晨風，怎麼了？孫醫生怎麼說？”
王兵見牧晨風出來後，連忙問道。
牧晨風搖了搖頭，“孫醫生說範曉影的病情又加重了，走吧，我們回去！”
說完，他率先離開。
王兵朝著屋里的孫麗看了一眼，滿臉笑容地說道“孫醫生，那我們走了！”
隨後，他朝著牧晨風追了過去。
兩人很快離開雪嶺市精神病醫院。
車上，王兵臉色無比凝重地向牧晨風問道“晨風，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你呢？”牧晨風扭頭看了王兵一眼。
王兵說道“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特別是靠近範曉影時，那種被監視的感覺更加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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