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清楚的，本聖同樣清楚。”
面對張老提出的要求，甦牧回答道。
“你當下需要做的，就是照顧好你自己，這也是。”他頓了一下︰“甦牧對我提出的請求。”
聞言。
張老愣了一下。
露出一絲苦笑。
隨即才緩緩點頭。
“你放心好了，他會照顧好自己的。”
見到張老的樣子，甦牧再次道。
說實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甦牧自己也沒有把握。
照顧好自己，不過是一句安慰張老的話罷了。
在接下來的戰斗中。
無論是面對寧夜，還是面對那個人。
甦牧都必須全力以赴，將生死置之度外，哪怕面前是真正的死亡，他也絕不能後退一步。
在這情況下，照顧好自己，不過是謊言罷了。
不過，這些東西，甦牧也注定不會告訴任何人。
正如他在上一次回檔中和張老所說的一樣，他一個人記得，就夠了。
“那就好。”
張老的話語，打破了有些奇怪的短暫寂靜。
“行了，不聊甦牧了，聊聊你吧。”
甦牧轉移話題。
“听聞甦牧說，你對于年輕時候未曾吃到駐顏果一直耿耿于懷。”
“本聖這里，正好有一枚駐顏果和一枚還顏果，可以幫助你恢復容貌到年輕時期，並和凜夜一樣維持下去。”
甦牧說著，抬手一揮，兩枚果子就已經飛到了張老的面前。
對于目前的甦牧來說，用元素大道制造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過簡單了。
而且這兩種果子，充其量也就是將自身的外在維持在一個年輕的狀態，對于本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也沒有什麼提升實力的效果，因此消耗也並不算大。
早在很久之前，甦牧就已經準備好了這兩個果子，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時機送給張老，如今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讓張老一舉彌補曾經的小遺憾。
望著眼前的兩枚果子。
張老卻是笑了笑，隨即朝著甦牧拱手道︰“多謝第一聖尊您的好意，不過這兩枚果子還是留給更加需要的人吧。”
“嗯？”
甦牧有些驚訝。
而張老也是立馬解釋道︰“是這樣的第一聖尊，其實這麼多年我對于這件事早就已經放下了。”
他釋然一笑︰“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若是錯過了那個時候，其實也沒有找回的必要了。”
听聞此話，甦牧雙眼微眯。
听自己老師這語氣，怕是曾經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啊？
張老那邊則是繼續道︰“況且第一聖尊，我覺得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他哈哈一笑︰“我這副樣子，生活中也方便，咱們大夏尊老愛幼的人還是大多數的，看到老頭子我這副樣子，誰不給老頭子點便利？更不用說我還完全可以借著這副樣子在戰斗中示敵以弱，很多時候甚至能夠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說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忍不住上揚︰“而且不瞞第一聖尊您說，我有位摯友，當年就是他意外吃了我的駐顏果，若是頂著這副樣子，他每次見到，心中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愧疚，我借此欺負嘲諷他，也算是屢試不爽，若是恢復了，恐怕就沒有這個福利了。”
他笑道︰“他這個把柄，我吃一輩子。”
甦牧聞言忍不住失笑。
“既然你有了你的主意，那本聖也不勉強。”
既然自己老師有自己的想法，作為學生的他也不便強求。
反正吃不吃這個果子，對張老的身體和實力也沒啥影響。
“若是日後你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找本聖來要這兩枚果子。”
“一定，第一聖尊。”
張老點頭。
“好了，廢話本聖也不多說了。”
甦牧抬手一揮。
頓時整個大殿密密麻麻的都是光球。
“本聖看你靈魂境界還算可以，也接近黑魂階段了，這里是本聖選擇的一些天賦，從SSS級到EX級天賦都有，你可以選擇洗去你原先的天賦，換一個EX級天賦，也可以先保留你自己的天賦，先選一兩個SSS級天賦配合你自己的天賦，先過渡一下，等日後靈魂境界上去了，再洗去換成EX級天賦。”
“謝第一聖尊！”
張老的目光掃過那些光球，眼中閃過一絲莫名之色，但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頭，開始在密密麻麻的光球里面挑選起來。
片刻後。
“第一聖尊，我想選殺戮大道！”
“嗯？”
張老道︰“老骨頭一把，我也有些懷念曾經和戰友們一同戰斗殺戮的場景，只是我這天賦上限有限，越到後面越力有未逮，這殺戮大道倒是合我心意。”
“既然如此，便遂了你的願吧。”
下一刻，一枚光球飛入了張老的身體之中。
張老悶哼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
額頭上滿是汗水的張老總算是緩過勁來。
他朝著甦牧拱了拱手。
正準備轉身離去。
卻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看向高坐在大殿寶座上的甦牧。
“第一聖尊！”
“嗯？”甦牧微微側頭，看向張老。
張老渾濁的雙眼緊盯著甦牧。
“第一聖尊，我斗膽想要再問一句。”
“我那弟子甦牧，真的會照顧好自己麼？”
大殿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良久，才傳來一道聲音。
“會的。”
“那就好。”張老似是灑脫般哈哈一笑︰“那就好。”
他緩步踏出大殿。
大殿里面，再次陷入了寂靜。
與此同時。
大殿外。
原本一臉高冷的凜夜，在看到大門打開之後，頓時一臉喜色的迎了上去。
“張老鬼，怎麼樣？選了啥天賦？回頭我選個可以一起配合的，咱兄弟兩個直接把戰場殺穿！”
可是剛說完，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啥情況，張老鬼？你，你眼楮咋有點紅啊？你等等哈，我拿下手機，我先留個紀念。”
“去你丫的。”張老踹了凜夜一腳。
“嘿嘿。”凜夜躲開一笑︰“咋啦？得到天賦太激動了？不像你啊。”
“沒事，就是忽然想到我那弟子甦牧了。”
“對哈，你有沒有問第一聖尊甦牧那小子的情況？你不是一直念著嘛？”
“問了，他很好。”張老道。
他頓了一下︰“只是，太苦，太累了。”
他看向大殿那扇緊閉的大門，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