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也無奈了,“大師一直都很靠譜的,就這一次不知道怎麼回事,把最重要的一步遺漏了,可能是喝假酒了。”
白式雪舉著手機半天沒發出動靜,她已經無話可說。
電話那頭的白母極力安慰道“那個符咒還不一定起作用呢,大師說那個符是自己畫的,歪歪扭扭的,而且上面的筆跡看起來也不像是真朱砂,市面上賣的基本都是假朱砂,不是真朱砂不起作用的。”
木已成舟,真假朱砂都無所謂了。
已經燒成灰燼的符咒,估計這時候都被風吹散了。
不過白母的話對她還是起到了一定的安慰作用,她心里猜測著那個符咒很有可能是甦小琪在網上搜索的,完全沒有可信度的方法。
畫符什麼的必須得師承,自己七搞八搞並不能搞出什麼名堂。
她一邊安撫著自己,一邊快步走回宿舍。
還沒到宿舍樓下,白式雪就看到大門口有一個瘦小的背影,抱著肩膀踮著腳東張西望。
昏黃的燈光灑落在溫月的身上,溫月的頭頂都在放光,就像一只在黑夜中發出一寸微光的螢火蟲,小小的身影在漆黑的濃夜里綻放出美若星辰的光芒。
白式雪加快步伐走過去,“大半夜的在外面等著干什麼?”
“你還知道是大半夜啊!”溫月眼底盡是擔憂之色,“你早說你餓了我陪你去超市啊,雖然學校相對來說比較安全,但是你這麼年輕這麼貌美,一個人黑燈瞎火出去逛游還是很危險的。”
說完之後,溫月沒等白式雪回答,又嘴快地補充了一句“你現在是人,不是靈體,不能四處亂跑。”
白式雪忍俊不禁道“我又不能被人拐跑。”
“那也要結伴出行,你別嫌我墨嘰,你小時候听沒听說拍花子?”
白式雪拍了拍褲子上沾上的符咒灰燼,一邊往宿舍樓里面走去,“什麼拍花子。”
“你看你都不知道,安全意識太低了。”
溫月自然地挎起白式雪的胳膊,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故意拖長了語調說道“我小時候有個鄰居姐姐,她有一天在路上走著,突然有個老頭從背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鄰居姐姐回頭問老頭要干啥,老頭一句話也不說,就一直笑眯眯地看著她。結果不到一分鐘,鄰居姐姐就開始目光呆滯神志不清,那個老頭讓她干啥她就干啥,她把自己的金項鏈金戒指啥的,像著了魔一樣,全給那個老頭了!”
溫月故作恐嚇狀,還沖著白式雪努了努鼻子,觀察她有沒有被嚇到。
白式雪果真沉默了許久,半晌才開口問道“這是真事?”
“那還有假!這事當年都傳遍了,海市不少人都知道,那段時間大家都人心惶惶的,不敢一個人單獨出門。”
“哦,那我知道了。”
“啊?”溫月爬上樓梯的腳步停下,疑惑地看向她,“你知道啥?”
白式雪摸著下巴分析道“那個老頭估計在手上涂了γ羥基丙,這是一種無色無味澄清液體,吸入後人就會失去思考能力。”
溫月
她向白式雪投去了無奈的眼神,這時候就不用分析科學原理了吧。
見白式雪沒被她嚇住,她的腦筋一轉,又開始講故事。
“其實學校也不安全,前幾年電視上還報道過一個新聞。一個男的半夜溜進了女生宿舍,然後一個一個開門,看哪個寢室沒鎖門,然後進去摸別人。一個女生睡著了但是感覺好像有人摸自己大腿,迷迷糊糊睜開眼楮一看,一個男的就站在她的床鋪旁邊,直勾勾地看著她!”
“得,越說越離譜了。”兩個人說話間到了寢室門口,白式雪向她保證道“以後無論去哪都叫你陪著,行了吧?”
溫月滿意地笑彎了眼楮,“我可以為你保駕護航。”
白式雪打趣道“你那小身板吧,蒼蠅落你身上都能把你肋骨踩斷。”
已經過了十點半,寢室熄燈了,舍友們還沒睡,開著各自的充電小台燈挑燈夜讀。
白式雪左手抱著洗漱盆,右手舉著小台燈,沖著溫月挑挑眉,“我去洗漱,你陪我吧,正好可以在我旁邊背高一物理的前五個單元。”
溫月的眼神里閃爍著一絲心虛,“額水房挺安全的,我就先不陪你了,你自己去吧。”
白式雪嘴角含著笑,“別想躲,一會兒我洗漱回來之後要考你的。”
周日中午放學,一周只有一次的半天休息終于到來了。
之前和何晴約好了放學就去給沈策買生日禮物,溫月和白式雪沒耽擱,下課鈴還沒打響前就收拾好了書包,等待鈴聲打響後就在第一時間沖出了教室。
她們本不想讓何晴等著,沒想到何晴的速度比她們還快。
等她們兩個人走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何晴已經靠在自家的黑色賓利車前等著了。
看到陽光下閃著高級光線的轎車,溫月有些不自在地雙手搓了兩下褲縫。
她不是害怕和何晴接觸,何晴人挺好的,她是害怕這輛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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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這輛豪車把自己拉到大商場,她什麼也買不起兩手空空地出洋相。
白式雪感受到了溫月的局促,“你不想坐何晴家的車嗎?”
溫月絞著手指點點頭。
何晴看到了她們倆,高興地沖著她們招了招手。
白式雪拉著溫月大大方方地走過去,“要不你先去商場等我們?我和溫月還要去趟派出所。”
何晴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溫月趕緊解釋道“董姍珊給我的賠償金下來了,我想著正好今天休息了有空就去取一下。”
何晴眼底的擔憂頓時消散,大戶人家長大的孩子就是人精,她面不改色地掃了溫月一眼,便讀懂了她的不安。
“行啊,那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話音落下,何晴敲了敲主駕駛的玻璃,彎下腰和司機說了幾句話。
說完就退後兩步,只听到發動機的音浪聲,黑色賓利緩緩地穿過人群,轉了個彎消失在她們的視野中。
白式雪十分佩服何晴這一點,何晴的察言觀色仿佛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並不刻意,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不是每個人都具備這種天賦和能力,普通人與人交流只會從字面上去了解交談者的意圖,白式雪承認自己就屬于這類人。
而何晴總能注意到交談者的語氣語調微表情,聯想到和交談者有關的一些事情,從而深層次地推斷說話者的心理意圖。
與何晴交往很舒服,因為她能夠謹慎小心把握交往尺度,很有邊界感和分寸感。
白式雪認為,就算何晴家里沒有錢,她也能靠著自己的高情商創造出一片光明的未來。
校門口的學生太多了不好打車,三個人準備走到街口攔出租車。
剛走了沒多遠,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攔下。
“月月!溫月!”
白式雪下意識地回過頭望了一眼,沒見到有熟人,她以為自己幻听了。
“月月!”
聲音又響起,溫月突然攥緊了白式雪的衣服袖子。
白式雪順著聲音眯起眼楮又尋覓了一會兒,看到來人後,確定自己剛才並不是幻听。
溫母急匆匆地朝著她們跑過來,後面的溫星一臉不情願,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月月,媽媽可算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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