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此刻的眼神恨不得直接殺了這群畜生!
但他在心底要不斷安慰自己,調整情緒,積極想著應對法子。
看來那個女人不是真正的人,大概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能力,所以霧元限制手銬才無法困住她。
小羊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看來又是沒在市聯登記的能力者。
五級...一個引走隊長一個追蹤自己,看來是有預謀的破壞行動,肯定是投靠了某個大組織,否則不會敢直接在市聯殺人。
難道是不言教嗎?他們已經一個月都沒動靜了,難不成這次憋了個大的?
小羊現在的想法和宋詞一樣,拖,必須拖時間!
那個女人趁機從小羊手里逃走,沒有霧元限制器,小羊壓根無法限制她的行動,她就像鬼魅一般四處游蕩。
“既然你不願意打掃,那我只能代替你老板懲罰一下你了。”
卜珂揮揮手做出搭建世界的手勢(統一手勢應該類似于搭房頂那種),他的世界可以完美配合自己的天賦,讓伴侶變成無數個,即使殺死其中任何一個,他的伴侶仍在。
一群模樣相同的女人尖叫著朝小羊飛奔而去,那一瞬間,小羊甚至覺得自己處于喪尸爆發的末日里。
既然對方開了世界,那麼小羊用護盾保護那些店面也沒任何意義,他是保不住那群人的,世界有最高優先權。
他索性收回所有霧元,用包裹全身的護盾擋住這一波襲擊,然後將護盾分離成一層層的薄片,這是他在面對強勁攻擊型對手時開發出的能力。
這些薄片形成後,他再將薄片一層層打出去,薄片就會變成一道壁型攻擊波,雖然因為接觸面積太大,導致傷害欠缺,但優點是範圍廣,可以用來抵抗大範圍的敵人,比如現在這種情況。
果然,最前方的幾排女人被這薄片打的猝不及防,紛紛七竅流血,倒地不起。
小羊在護盾內部嘗試將自己的另外一種輔助型天賦〔無盡〕加在自己身上,但失敗了(這個能力前面提到過,用來續航)。
如果在五分鐘內用不出〔無盡〕,按照他的霧元量,這護盾鐵定會破,到時候他就會被這群女鬼撕裂吞食,後果不堪設想。
小羊在此前的訓練中修行遇到瓶頸,他有請教過當時的宋詞(是無理),如何才能快速覺醒新的天賦,或者給已有的天賦升級。
一般情況下,覺醒新天賦會在能力者面臨絕境時,時值精神高度緊繃和脆弱的狀態,容易摩擦出天賦的火花。
而天賦的升級往往是在該天賦被熟練運用後,達到特定的條件。
當然,生死絕境時,升級天賦也變得更加容易。
但這些條件往往靠的是運氣,小羊想要更為穩妥的方式,他可不想面臨絕境,他還期待著放假回家看看父母呢。
“人為創造絕境。”無理當時正在指導另一名學員如何使用天賦,“就像是別人用某種瓦解式攻擊,只要該攻擊打到你身上任何地方,你必死無疑。
那麼,當他的攻擊你確實無法躲過時,在攻擊擊中你的手臂之前,你提前斷臂,可保住性命。”
“那我不也失去優勢了嗎?”小羊不太能搞得懂,這更像是自殺式變強,賭的成分很大,誰又能保證斷臂後就能反擊成功呢。
無理按壓那個學員的一只手臂,讓他運用極小部分霧元努力與之對抗,抬高,再抬高:“先保命,再想其他的。這里你為自己創造了一次絕境,絕境最好磨練人,你也有很大可能覺醒新的天賦或者進行天賦升級。
就算你兩者都沒佔到,你的斷臂逃生也讓對方攢足力量的一擊就此浪費,他也會元氣大傷。
你少了一只胳膊,不還有另一只?你還有雙腿,你的身體其他部位也都是好好的,你本來就處于劣勢地位,與其等死不如賭一把。
處于劣勢的你,每一次反抗都會攢進爆發新天賦的氣運中,所以遇到強大的敵人時,千萬不能放棄,你要堅信此時是一刻對壘,下一時攻守方就會逆轉。”
是啊,無路可走時,為什麼不能自己創造一條路呢?
小羊猛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去。
他將身體積聚的力量全都灌輸在接下來的一張薄片中,他暫停對女人的攻擊,當她們全都撲上來時,再將薄片轟出去。
里啪啦一陣聲響,就像是鞭炮的聲音,比那更為轟轟烈烈,女人的身體全都被這張薄片轟成碎片。
“來吧,都來吧!!”小羊現在情緒激昂,他還能再爆發最後一次沖擊波。
但在卜珂的世界里,伴侶是無窮無盡的,新的一批人又會出現,然後重蹈覆轍。
等到那群伴侶從四面八方像洪水猛獸般撲過來時,小羊再次爆發全力的沖擊波,擋下她們的子彈,也將她們沖撞的灰飛煙滅。
很明顯,這次過後,新伴侶出現的速度變慢,她們還未構造全部身形時,小羊用匕首一個個將其消滅。
他用了最快的奔跑速度,雖然那還不如靈移的十分之一。
他很累很累,身上濺了很多血,手臂快要麻木,但他就像是一個永遠不會停歇的機器,不停的趕赴伴侶出現的地方,將她們一一抹殺。
他同樣很痛苦,這個過程讓他覺得煎熬。雖然這是敵人,但一遍又一遍的抹殺讓他快要絕望,他討厭這種殺人的動作,他厭惡這樣無能的自己。
但逐漸的,他好像感覺到了那種心情——
那是一種居于統領地位、藐視一切的強者的心情!
他渾身似乎都充滿了力量,但他不知道這些額外的力量是不是他現在四肢麻木出現的幻覺。
“夠了,你應該去死了小老鼠。”
男人不想再看自己的伴侶被小羊一遍遍抹殺,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加強了世界的輔助效果,讓伴侶出現的速度變快,雖然這會讓他世界持續的時間大幅度縮短。
她們蜂擁而至,撲倒小羊,撕開他的衣物,撕咬他的身體,就像是草原上的一群豺狼撲倒一只羚羊,無情的撕咬它身上的肉。
小羊無力的揮動手中緊握的匕首,他的眼楮被濺上的血液模糊,他只能依靠觸覺來判斷自己是否砍中目標。
但那已經沒用了,就算他砍中別人,不是致命傷,對方仍舊不會停止撕咬。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他一遍遍重復這句話,即使喉嚨嗆著血,即使眼楮被污染的疼痛,即使四肢癱軟無力,即使脖子被撕咬斷裂。
他還是要張口,張口強調自己的意志,張口去——撕咬!
“嗷啊啊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