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那漩渦波濤，他不是差點被暗流里的空間裂縫削出傷痕，就是突然被河水中漂浮的腐木砸中腦袋……
儼然已被厄運纏身。
而另一邊，路美提，則是另一個極端。
這位大佬無論怎麼撲騰，卻總能被水流帶到金光閃閃的區域。
偶爾被暗流卷到暗礁邊，也會有另一股暗流將她推開。
明曦還看到一朵並蒂火韻蓮自行飄到了她懷里。
是的。
氣運之河中不止幸運和厄運之力，還有伴隨幸運和厄運而來的各種未知。
可能會要命。
也可能是機緣。
還有，進入氣運之河，除非這條河‘同意’，否則他們始終會被一道束縛之力所纏繞著，使得他們無法立刻離開河中。
等等——
“啊？！誒？！”
明曦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那黑的，金的，是什麼啊？
河水的顏色？
不是，她憑啥能看到河水的顏色？
思維正常的人都能在此刻會心一擊——她看到的是氣運之河的幸運與厄運之力！
但她敢用自己的人品保證，無音秘境被確認數千年，從來就沒有任何有關幸運與厄運之力的資料。
沒人，也沒有任何超凡生物，能僅憑肉眼看到或者辨認它們。
“我和別人有什麼不同嗎？”
明曦自省著。
這麼一想，不同還真挺多的。
比如穿越者這個身份。
比如時之界這個超級金手指。
比如她生而不凡的寵獸們。
再比如生滅本源。
又比如她的特殊體質。
對了！
是她的特殊體質。
生滅鎮魂和游無窮！
她能‘看’到幸運與厄運之力，大概率和她那創業未半但中道崩阻的游無窮體質有關。
游無窮，根據光光也不甚明了的說法，這種體質如果臻至完美，其能力怕是能讓她一步登天。
用它比較夸張的話來形容，大概就是“不可定義，不可觀測，不可描述。”
明曦覺得沒到這份上。
游無窮應該是能掌控、免疫、窺探、借用一切規則。
所以這氣運之河的河水才能被她分辨。
“嘿！一掛在手，萬掛我有啊。”
明曦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情瞬間就被自己給安撫了。
她看著那凱文和路美提兩人在氣運之河中的情形，又觀察起其他人的情況。
如果她的眼楮沒有欺騙她。
那麼這氣運之河里的河水倒也不全是幸運之力和厄運之力，它們之間還有第三種河水。
無色無味，無形無狀，似水非水。
沒有能量波動。
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河水，但明曦清楚，能存在于規則之中的存在，怎麼可能普通？
恐怕幸運之力和厄運之力能在這長河中共存，就和這普普通通的水有關。
起到的恐怕不僅是粘合劑的作用。
但它具體是什麼。
明曦不覺得自己有能力探知。
世界之大，神秘莫測。
她可從沒妄想過做一尊全知全能的神。
不過學無止境，多學點總是沒錯的。
明曦開始專心觀察起那無形中流淌、分配、交織的幸運與厄運之力。
當然也沒忘記避開那些烏漆嘛黑的厄運之力。
她暫時還不想染上厄運。
對了，還有教官。
“左游百米，或來我身邊。”
在水里不方便寫字，明曦只能用精神力凝文。
就當練習精神力操控了。
正在水里憑感覺瞎撲騰的楚狂生看到陡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文字，愣了一愣。
怎麼個事？
“我”是誰？
他豁然轉頭，看到了正注視著自己的明曦，雙眼頓時瞪得像銅鈴。
是明曦！
難不成還能知道這河水中哪里是安全的，哪里是危險的？
明曦不動聲色地對他點了點頭。
“挖槽！哪里跑出來的粗大腿！居然連氣運之河都能搞定？！”
沉穩狂放如楚狂生此時也是懵逼的。
他實在是搞不懂，他這學生到底是什麼怪胎，怎麼什麼事到她那里都會出現意料之外的情況。
搞不懂歸搞不懂。
不耽誤他抱大腿。
什麼？
抱自家學生大腿不要臉？
他憑實力培養出來的學生，抱一抱大腿怎麼了？
有些人想抱都還抱不到呢。
他非常麻溜地游到了明曦身邊，那三顆被他用道具隱藏起來的蛋居然也跟著他飄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也受到了幸運之力的影響。
“怎麼回事？”楚狂生擠眉弄眼。
明曦只是比了比自己的眼楮，意思不言而喻。
卻不知道她這簡單的一個動作，讓楚狂生心中風雲變幻，
明曦居然真的能看到氣運之河中的幸運與厄運？
這小崽子怕不是宇宙法則轉生的！
“跟緊我。”
明曦又比劃了一下。
根據她的觀察，幸運與厄運之力亦有強弱之分，光芒越黯淡，顏色越疏淡，則對應能力越弱，反之，光芒越明亮，顏色越濃艷，對應能力就越強。
來都來了。
當然要帶著最強的幸運凱旋而歸了。
所以眾人就發現，當他們在河水里接受未知命運的審判時，有個小姑娘像是進了澡堂子，身後跟了個冷冰冰一看就很不好相處的大老粗。
兩人在河水里穿梭自如，時不時撈點好處。
但卻從始至終沒遇到一點麻煩。
“那兩人什麼情況？”
“有問題。”
“跟上去看看。”
明曦自然發現有御獸師也跟了上來，她並未阻攔。
她周身也不是絕對安全的。
畢竟水流復雜且神出鬼沒，厄運與幸運是流竄的，連她都沒辦法保證自己不踫觸到一絲厄運之力。
畢竟她又不是百目怪，全身長滿眼楮。
她只能確保自己和楚狂生沾染到的幸運之力必然多于厄運之力，讓他們不至于在這河水里倒大霉。
當然如果她願意用精神力的話，是可以做到百分百‘無污染’的。
但暫時還沒這個必要。
至于其他人，她又不是閑得蛋疼，去管別人的死活。
她此時忙著感悟這所謂的氣運。
比如，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那麼極限的幸運與極致的厄運，為何不能平衡？
這個念頭一起，突然就福至心靈了！
她對楚狂生比了個手勢，讓他自己注意。
得到回應後，就不再躲避厄運河水，主動沾染厄運！
並且開始釋放精神力，控制了幸運與厄運的量，讓周身的幸運河水和厄運河水達到了相對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