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牟雙手合十靠在餐桌上，臉上掛上一抹笑容，轉頭看向林凡問道“林先生，你會喝酒麼？”
林凡微微頷首說“小酌一點可以。”
張一牟點了點頭，回頭跟助理交代了兩句，讓他把自己帶來的酒給拿過來。
等到助理去拿東西的時候，張一牟又重新用余光仔細打量了林凡一番，就是這一眼，他心里感覺有些不對勁，不知怎的，總感覺對林凡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張一牟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終于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林先生，怎麼感覺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真是奇怪。”
林凡抬頭愣了一下，心想自己還跟張一牟見過面麼？
可是他完全沒印象啊。
不應該啊。
“嘶！”
張一牟再仔細看了幾眼，頓時有了點思緒，托著下巴的手往上抬到額頭處扶著，一雙濃而不亂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
努力回憶著究竟是在哪里和林凡見過面。
突然，張一牟眼前一亮，回想起來，迅速把扶額的雙手放下，抬起頭饒有興趣的盯著林凡說道“我好像想起來了，林先生你是不是在揚州一個酒館里當過駐唱？”
旁邊的制片人、副導演和編輯都紛紛議論起來。
“什麼！揚州酒館那個橫空出世的歌手就是林先生麼？”
“林先生不僅會寫小說，而且還自己寫歌演唱，可真是個全才。”
“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成就，林先生實在令人佩服。”
……
陳寧寧听完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遲疑的停頓了一下，在旁邊眨了眨眼楮，歪著腦袋一臉疑惑看向林凡。
她想的是，林凡什麼時候去揚州了？還在那里的酒館當過駐唱？
這件事情，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但是此時林凡在和張一牟談正事，陳寧寧縱使一肚子疑問，但並沒有沒有插嘴。
林凡听張一牟說完這才反應過來，這麼看來張一牟並沒有見過自己，只是在網上看過自己的視頻。
林凡心里不由得暗暗咂摸起來，心說自己的駐唱視頻在博客上有這麼火麼，竟然連國師這樣的著名導演都看過了？
那過幾天，不得傳瘋了？
不過這在林凡看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要是整個視頻被陳寧寧看到了，到時候可就解釋不清了。
想到這里，林凡一時間有些汗顏，他摸了摸鼻子，訕訕朝張一牟說道“各位大佬，你們應該是記錯了吧，我好像還沒去過揚州。”
這麼一說，眾人都愣住了。
張一牟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早已經成為一個人精了，察言觀色的本領已經是一絕。
他余光掃到林凡臉上表情變化，立馬心領神會，知道他此時可能有難言之隱，就揮了揮手說“那可能是我認錯人了，畢竟現在步入老年，記性也不太好了。”
陳寧寧見國師都這麼說了，嘟了嘟嘴，也沒往深層次去想，心里單純認為應該是張一牟導演認錯了。
這時候，正好助理把酒拿過來了。
林凡輕抬眼皮一看，是三瓶醬色釉茅台，外皮還用棉紙包裹著，應該是年份挺長的酒，看起來價格不菲。
張一牟一邊找話題聊天，一邊拿過茅台，輕輕撕開棉紙，一擰瓶蓋打開，然後把里面的酒倒入桌上四散的分酒器中。
吃過幾口菜後，本準備起身敬酒，見林凡在旁邊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起來，知道他今天可能是餓壞了，也不著急，又把酒杯放了下來。
張一牟舉起酒杯招呼著大家一起喝酒，一口茅台下肚，呼出一股酒氣，墊了一勺子熱湯，思索一會兒，他說“林先生，我看你小說里樂器描寫得很細致，你應該對音樂有一些見解吧。”
林凡听出張一牟話語里暗搓搓的試探，撇了撇嘴說“算懂一點。”
張一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話題往下說“我沒事的時候也喜歡研究研究音樂 ，前幾天看過一個歌手的視頻，覺得唱的不錯，也不知道讓他寫兩首歌作為《雪中悍刀行》的主題曲和插曲，符不符合意境。”
林凡听到這里，也差不多理解了張一牟的意思，就是想讓自己給《雪中悍刀行》的電視劇寫兩首歌，作為主題曲和插曲。
但是剛才他看出來林凡不方便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只能用這種話中帶話的溝通方式。
雖然，他也不確定林凡這麼年輕的小伙子，能不能听懂言外之意。
張一牟見林凡表情有所變化，顯然是意會了自己的意思，于是他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展顏說道“林先生你畢竟是小說的作者，理解肯定比我深，我拿不定主意，就想讓你給我點意見。”
林凡沒有推辭也沒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那不如這樣，張導我們先留個聯系方式，您後面把視頻發給我，我回去仔細看看。”
兩個人都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幾十年，全都已經成了人精，說話句句內含深意。
陳寧寧坐在旁邊，她一個還沒步入社會的小女生，自然是听得雲里霧里的，真以為他們討論只是表層的東西。
酒過三巡，話也差不多聊開了。
陳寧寧坐在一旁靜靜听著林凡和幾個人的對話，津津有味。
而編輯文文在這飯局上不是什麼重要角色，沒幾個人注意到她，一個人坐在那里略顯無聊，但面對一眾大咖，就算借她十個膽也不敢提前退場。
倒是林凡始終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和這群年紀不相仿的老頭聊的有來有回，因此得到了不少制片人和導演的賞識。
酒來酒往中，幾人對林凡好感劇增，就約定說下一部小說要發表的時候，記得提前知會一聲，要是能拿來拍電視劇或者電影，咱們可得好好合作一下。
林凡打了個馬虎眼說“最近有其他事要忙，應該更完這本小說，就不會再寫了。”
“如果再寫的話，大概率會在幾年後。”
一眾制片人和導演對此深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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