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達格勒的中心區一直是宇宙中最為繁華的地方，即使是『黑夜』治下的不夜城，也無法和它匹敵。
這里有著最繁華的一切，也有突破想象的貧窮。
歌舞廳里，長著5對翅膀的風語摟著一位雙翼天使，對著她上下其手。
她是羅素的孩子，曾經的白王候選者，雖然自己的母親已經進了醫院，但只要還能給自己錢，那羅素就還活著。
風語揉著雙翼少女的胸脯，但少女似乎很討厭風語的做法，不停地推著風語。
“小賤貨，我還不知道你的想法。”
風語冷笑一聲，隨即取出一沓比索甩到少女臉上，繼續動手揉搓少女的胸脯。
“走開，死變態！”
少女猛地扇了風語一巴掌，隨後拿起大衣披在身上離開了包間。
這一巴掌直接把歌舞廳的負責人給打過來了。
長著三對翅膀，涂著濃重裝扮的天使來到風語面前，扯著笑臉道“抱歉，風語伯爵，是小店用人不淑，叨擾您的雅致了。”
“無妨無妨，這種小烈馬訓起來才有成就感嘛。”風語取出一張黑卡塞到老板那大得夸張的胸脯之間說，“明天我還要見到那家伙，能辦到嗎。”
老板看著胸中的黑卡，一臉媚笑道“當然可以，我們這還有許多招牌，您看需不需要。”
“帶幾個過來。”
“好的。”
風語看著退下的老板，悠哉悠哉地喝起了酒。
“不好了，大人！”
一名八翼天使突然闖入包間，氣喘吁吁道“賤民開始游行示威了。”
風語瞥了眼八翼天使，毫不在意道“反正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是有軍隊在嘛，怕什麼。”
“軍隊……軍隊也跟著一起嘩變了。”八翼天使喘著氣道，“她們已經突破藍羽軍的防線，開始抓捕王室成員了。”
風語有些坐不住了，她來到八翼天使跟前，摟著她的肩問道“什麼，抓捕王室成員，你沒說錯？！”
“是的，那群賤民說……朗天，朗天是是假的，是怪物變成的。”
“瘋了，瘋了，這群家伙真是瘋了！”
風語在包間里來回踱步，她看向八翼天使，問道“現在那群賤民到哪了？”
“很快就到中心區了。”
“這麼快，不行。”
風語脫下身上的華麗外套道“帶路，趕緊走。”
“是。”
八翼天使猛灌一口水，隨後帶著風語從小道離開了歌舞廳。
繁華的中心區今天有些不一樣，除了還在營業的娛樂場所還有人員進出外，大街上基本沒有什麼人，甚至是平常最多的機車族也沒了蹤影。
炮彈的咆哮聲從外邊傳來，即使被喧鬧掩蓋，可依舊讓風語止不住地顫抖。
“她們……拿到坦克了？”
“軍隊已經叛變了大人，”
“藍羽和皇軍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集結。”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回親王府，那個地方有重兵把守，應該撐到皇軍的到來。”
“好，就听你的。”
風語把豪車鑰匙交給八翼天使，同她一起快速逃離了中心區。
……
若木披著大衣從歌舞廳里跑了出來，她回頭看著那塊明亮的招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只要陪酒陪到明天早上，就可以拿到6000比索，加上家里還剩下的一些，就可以買一塊面包了。
可現在……難道她們一家就只能被活活餓死嗎。
一想到家中已經餓昏過去的兩位母親和妹妹，若木就忍不住地坐在路邊失聲痛哭。
轟隆轟隆！
履帶碾壓地面發出的聲音掩蓋了若木的哭聲。
若木抬頭看向停在自己面前的坦克，有些不知所措。
一位雙翼天使從坦克里爬了出來，她看著哭泣的若木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若木，軍爺。”
“別叫我軍爺，我是流花，是赤謠的一名成員。”
流花從坦克里取出箱子那麼大的面包遞給若木，說“給，我想你肯定需要這個。”
若木接過面包，側著頭看向流花，問道“真的可以給我嗎？”
“當然，面包人人都有，它不應該被價格勒索，這是布達格勒的書記教我的。”
流花笑了笑說“對了，知道親王府怎麼走嗎？”
“一直往前出中心區就是了。”
若木看著流花，鼓起勇氣問道“軍爺，你們這是要去干什麼？”
“不是軍爺，是赤火軍，我們要去和白王講講道理，你要和我一起嗎？”
“有面包可以拿嗎？”
“當然，不僅有面包，還會有新衣服。”
“我要參加。”
“那就歡迎你了，新同志。”
流花把若木抱進坦克里，帶著她沿著馬路往前走。
轟隆轟隆的聲音同雷鳴聲混合在一起，讓風語坐立難安。
即使親王府有大片訓練有素的軍隊，可風語依舊恐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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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想到自己之前做過的一切就不由得汗毛倒豎。
不是害怕這些事情被公開，而是害怕被赤謠的家伙清算。
都這樣子幾千年了，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爆發亂子了。
風語不停地撓著翅膀根，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的緣故，她後背翅膀根部的地方奇癢無比，根本止不住。
轟隆轟隆！
坦克停在了親王府前，向府內風語發出了最後通牒。
“投降可活，抵抗必死！”
“要我投降，怎麼可能，你以為我像你們一樣蠢嗎！”
風語一邊抓著後背一邊對八翼天使下令道“給我打！”
“是！”
八翼天使退了下去，隨後指揮府內的軍隊攻擊赤火軍。
可數量上的差距不是武器可以彌補的，不消片刻，火炮便將抵抗的軍隊抹殺殆盡，就連親王府的高牆也被轟成了碎塊。
眼看赤火軍就要打進來了，風語也顧不上背部的瘙癢，連忙起身來到一面牆前準備翻牆離開。
“她在這！”
一聲嬌喝嚇了風語一跳，她腳底一個沒注意，直接從牆上掉了下來。
還沒等風語起身，兩把明晃晃的刺刀便架在她的脖子上，讓她不敢亂動一下。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風語被嚇怕了，絲毫沒有注意到黑色的血塊摻雜著綠色的枝葉從她瘙癢的地方竄出，生成一只雪白的翅膀。
若木站在流花身後捂著嘴，一臉震驚地看著風語剛剛長出來的翅膀。
“傳言是真的，王是假的，是怪物的奴僕！”
“她是怪物，她是神和怪物生下的噩夢！”
“殺了她，殺了她！”
風語被士兵架起，望著抵住自己腦袋的槍口，大聲辯解道“我不是白王，我不是王，傳言和我沒關系……”
可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子彈便打碎了她的腦袋，讓她下了地獄。
臨死前，風語看著自己不受控制的身體，親眼看著她被黑色的物質包裹，變成了一攤蠕動的血肉。
她們在喊什麼……
好像是……墮淵者……
可我不是墮淵者……我是……白王選侯……風語啊……
沒人能听見她的聲音，就好像她听不到死在她手上的少女的哀嚎一般。
風語的世界歸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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