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的眼楮瞪得溜圓，嘴巴半張著，活像一只離了水的魚。
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個……徐總，超……”
尼克搓了搓手，臉上的驚訝還沒完全散去，又添了幾分按捺不住的好奇。
他指了指周圍那些閃著幽幽藍光的設備，小心翼翼地問道︰“冒昧問一句，像這樣一個……嗯，膾播2.0基地，大概……大概要花多少錢？”
徐曉潔聞言，微微側頭想了想。
她的表情很平靜，似乎這並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問題。
“看規模和配置吧。”
“像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標準實驗艙，以及配套的控制中心和基礎設施，如果是基礎版本，大概需要八千萬。”
她頓了頓，補充道︰“如果是大規模應用，追求頂級配置和最大化利用空間，一個完整的基地單元，差不多要1.5億。”
尼克眼楮更亮了。
他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徐總，你說的是……大夏幣？”
徐曉潔略帶一絲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多余。
“當然是大夏幣。”
她回答得理所當然。
得到肯定的答復，尼克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精彩起來。
他先是震驚，隨即眼中爆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身體不由自主地朝徐曉潔湊近了些。
“那……那這個基地……”
尼克壓低了聲音，語氣帶著一絲神秘和掩飾不住的興奮。
“能不能……能不能用來種點別的？比如……嗯，那些特殊的‘葉子’？”
這話一出，張超的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
“尼克！”
他厲聲喝止，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胡說什麼呢！種那個是犯法的！”
張超的語氣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吳總從來不做這種觸犯底線的生意！”
尼克被張超這突如其來的嚴厲嚇了一跳，臉上的興奮瞬間凝固，轉而露出一臉的迷惑不解。
他攤開雙手，聳了聳肩，用他那帶著口音的中文辯解道︰“犯法？可是超……在我們山鷹國，從去年開始，種植這個已經合法了啊。”
他頓了頓，似乎想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
“當然，政府對可合法耕種的土地管理得特別嚴格，數量也非常少。”
“但這絕對是個正經生意，絕對合法。”
尼克看著張超和徐曉潔，眼神里帶著一絲“你們難道不知道嗎”的驚訝。
緊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楮再次閃爍起精明的光芒，語氣也變得有些蠱惑起來。
“徐總，超，你們想啊，如果把這麼先進的種植基地運到我們山鷹國，或者其他那些已經合法的地區……”
他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壓低聲音，帶著巨大的誘惑力說道︰“我不敢說能爆賺多少倍，但基地賣出去的價格，單位肯定能從大夏幣，直接變成鷹刀！”
“什麼？！”
張超和徐曉潔幾乎同時愣住了，兩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愕然。
張超平時忙于各種事務，對山鷹國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並不怎麼關注。
而徐曉潔則是一門心思撲在基地和技術研發上，對外面的世界更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他們倆，今天還是第一次听說這種事情。
“好家伙……”
張超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眼神古怪。
“山鷹國那幫家伙，連種這個也合法了？真是……活久見啊！”
徐曉潔也皺起了眉頭，清麗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這時，一直沉默的鄧宏和蕭子軒對視了一眼，鄧宏輕咳一聲，開口補充道。
“張總，徐總，其實……尼克先生說的沒錯。”
他的語氣平靜，像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據我們所知，不單單是山鷹國。”
蕭子軒也接過了話茬，語氣帶著幾分感慨︰“山鷹帶了個壞頭，在它開放合法化後，楓葉國、日爾曼國的一些州，還有星羅國等等不少國家，都在陸續推進或者已經把種植那種‘經濟作物’合法化了。”
鄧宏點了點頭︰“所以，從商業角度來看，這種高科技智能種植基地，在那些地區的市場潛力確實非常巨大。”
听到這麼多國家，竟然都如此“不知死活”地把那種東西的種植合法化了，張超和徐曉潔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震驚，逐漸轉變為一種深深的、難以理解的困惑。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里讀出了一句話︰這些國家，是瘋了嗎？
他們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好像被剛才那幾句話給狠狠刷新了一遍。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消化不良。
眼見張超和徐曉潔兩人一時半會兒還沉浸在“山鷹國種葉子合法化”的沖擊中難以自拔，一旁的蕭子軒突然輕笑了一聲，打破了這份凝滯。
“別太驚訝了，張總，徐總，畢竟不是所有國家都有我們大夏這麼久遠的歷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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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東西的危害他們日後就會知道。”
“而且，我看也不必這麼麻煩。”
他頓了頓，語氣輕松地說道︰“就算不賣給那些種‘特殊葉子’的國家，這膾播2.0的智能種植艙，也絕對不愁銷路。”
這話一出，張超和徐曉潔幾乎是同時“唰”地一下，齊齊扭頭看向了他。
張超眉頭微挑，帶著幾分探尋的意味問道︰“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子軒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他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轉向徐曉潔，問道︰“徐總，我冒昧問一句，咱們這個智能種植艙，能不能單個集裝箱進行銷售？”
他比劃了一下︰“就是那種，一個或幾個集裝箱配一套獨立的控制系統，用戶直接用手機app就能遠程操作和監控的那種。”
徐曉潔聞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
“事實上，我們最初的設計理念就是模塊化、可獨立運行。”
徐曉潔解釋道︰“每一個集裝箱，本身就是一個完整的微型生態種植單元，完全具備獨立運行的能力。”
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獨立的集裝箱模型。
“如果單獨銷售一個標準種植艙，包含基礎的控制系統和app授權，成本控制得好的話，出廠價大概在七萬大夏幣左右。”
徐曉潔補充道︰“後來為了便于大規模基地的統一管理和數據協同，我們才開發了更復雜的中央控制系統，將它們整合成了現在的種植基地模式。”
“但如果有需要，很容易就能改回去。”
“七萬大夏幣一個？”
蕭子軒眼楮一亮，打了個響指。
“那就沒問題了！”
他語氣輕松，帶著一絲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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