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疑惑地挑了挑眉毛︰“光芒會？我在網上一些陰謀論的論壇里倒是听說過這個名字。”
“不過，那些帖子都把光芒會描述得神乎其神，說什麼控制著全世界的秘密組織，未免也太夸張了吧？”
比爾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的肌肉因為凝重而微微抽動。
“不，克拉克先生，光芒會並不是什麼子虛烏有的陰謀論。”
“他們是真實存在的。”
他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他們聚集了全世界最有財富、最有權勢的一批人，在暗中維護著他們眼中所謂的‘世界秩序’。”
比爾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試圖將光芒會的龐大與復雜，用盡可能簡潔的語言描述出來。
“他們像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著整個世界，金融、政治、科技、媒體……幾乎每一個領域都有他們的觸角。”
“他們可以輕易地操縱股市，引發經濟危機，甚至挑起戰爭……”
“他們通過控制信息、引導輿論，來塑造人們的認知，讓一切都按照他們的劇本發展。”
“而任何試圖挑戰他們權威，或者破壞他們‘秩序’的人，都會被他們視為威脅，遭到無情的打壓。”
克拉克听著，眉頭越皺越緊，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他端起桌上的的茶杯，心思顯然不在茶里，猶豫了一下又放了下去並沒有喝。
他還是有些半信半疑地問道︰“如果按你說的，光芒會已經富可敵國，掌握著全球的經濟命脈，那他們為什麼還要專門來對付你呢？”
“你一個威亞蒂姆公司，就算再厲害，也不至于威脅到他們的地位吧？”
比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像是自嘲，又像是無奈。
他垂下眼瞼，避開了克拉克探究的目光。
“因為我在無意間，觸踫到了光芒會的紅線。”
克拉克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身體微微前傾。
“哦？紅線？”
“光芒會的紅線是什麼？”
比爾長嘆了一口氣，捏了捏眉心。
“這紅線是我推測的，不過，應該八九不離十。
但這事要從光芒會的現狀說起了……”
克拉克給比爾的杯子里添了點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比爾端起水杯，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光芒會，自從兩次世界大戰之後，就一直是這個世界的幕後操縱者，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是，現在的情況有點不一樣了。”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在思考如何措辭。
“在我的觀察中有兩股勢力，正在挑戰光芒會對世界的掌控權。”
克拉克來了興趣，身體微微前傾，追問道︰“哦？哪兩股勢力？”
比爾豎起一根手指。
“第一股，就是近些年來強勢崛起的大夏國。”
他停頓了一下，觀察著克拉克的反應。
“大夏挑戰的，是山鷹國的霸主地位，而山鷹國，是光芒會最重要的大本營，也是他們掌控世界的權力核心所在。”
他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克拉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似乎在消化這個信息。
比爾又豎起了第二根手指。
“這第二股勢力嘛……”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賣了個關子。
“就是新貴富豪人群，我稱其為……新錢。”
克拉克听到“新錢”這個詞，眉頭微微一挑，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歪了歪頭，反問道︰“新錢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還有老錢？”
比爾點點頭。
“是的克拉克先生，確實有老錢。
像光芒會里那幫老牌家族，打從近百年前起，就把控著金融、能源和傳統制造業。
山聯儲背後都有他們的影子，石油巨頭、鋼鐵大亨也多是他們的人。
他們的財富傳承有序，家族徽章刻在古老城堡與豪華莊園上，通過錯綜復雜的聯姻和人脈，在政商兩界翻雲覆雨，制定著對自己有利的規則 ，行事極為隱秘，在暗處操控著世界經濟的基本盤。
而所謂的新錢，就是那些靠互聯網、新興科技崛起的新晉富豪。
他們沒什麼底蘊，短短幾年靠著創業、風投就賺得盆滿缽滿。
比如那些科技新貴，搞搞人工智能、數字貨幣就能一夜暴富。
他們中有些人被收編進了光芒會。
但更多的人，則是開始想辦法反抗老錢制定的固有的舊秩序。
在老錢眼里，他們就是一群沒教養的毛頭小子，但隨著新錢勢力越來越大，也不甘心被老錢壓著，兩邊的矛盾也是愈發激烈。”
克拉克疑惑道︰“這和你的那件事有什麼關系？”
比爾搖搖頭說︰“因為我的投資方式鑽了規則漏洞，觸踫了老錢限制新錢最重要的方式——金融。”
克拉克面露疑惑，比爾繼續解釋︰“我的trs合約，可以用少量資金對賭多家機構跟著我買股票。相當于變向控制著多家投行的資金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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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權利是老錢不允許其他人染指的。
而且，我那時重倉的都是花兒街里的夏概股，夏概股在花兒街的股市里絕對都是被低估的，在大夏和山鷹爭鋒響度的大背景下。
老錢們是不會允許夏概股長得過高搶山鷹股的風頭的。
而我的投資行為，恰恰把很多投行的資金綁在了夏概股里。
所以自然會成為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克拉克點點頭，听到現在他听明白了，比爾的trs合約的投資模式，靠著漏洞控制了投行資金的走向。
雖然不多，但這種控制世界知名投行的行為是不被光芒會允許的。
這是他們用來限制新錢的主要方式。
而比爾還熱衷于投資夏概股，這就更是觸踫到光芒會的逆鱗，對付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但聊到這里，克拉克還是疑惑的問︰“那按你的邏輯，他們對付你之後，他們應該獲益啊？
最終的獲益者應該是他們的人啊？
難道你的意思是大夏的吳總也是光芒會的人？
也是老錢中的一份子？”
比爾搖頭說︰“不知道，我跟吳財見過面，但沒有過多的深交，但他給我的感覺，並不像是老錢，當然他也不像是那些新錢。
他給我的感覺很神秘，可能是代表大夏的勢力。”
克拉克點點頭，他也不認為吳財會是光芒會的人，那可是自己的偶像啊。
可這時，比爾又開口說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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