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國府。
天蝗幕僚長在國府宴會廳,會客高野五十六、阪田六郎和陸軍第十九師團師團長中村正一。
陸軍參謀部、海軍參謀部參謀長回去以後從中斡旋。
作通了高野五十六和阪田六郎的工作。
在崇義和軍部、參謀部多方溝通之後,崇義在國府富士山宴會廳宴請三人。
高野五十六、阪田六郎、中村正一三人身著各自部隊的軍官服。
他們胸前掛著榮譽勛章。
生怕被對方小瞧了。
盡管如此。
高野五十六的大將軍餃,在兩個陸軍中將面前,依舊閃閃發光。
崇義率先打破僵局。
“諸位都是帝國的功勛將領。”
“海軍和陸軍固然有些矛盾,但在維護國家利益面前,那些矛盾和誤會,不能傷了我們海軍和陸軍的和氣。”
“一個國家,倘若只有海軍,那我們的陸地就沒有人值守,我們進攻東亞各國的計劃就要停滯不前。”
“但,只有陸軍,那我們遼闊的海疆,便沒有人保衛。敵人的軍艦將隨時對我們國家構成嚴重的威脅。”
“所以,我們不但要有海軍,還要有陸軍,你們雙方鬧得越凶,支那人就越是高興。”
“此次舞風艦和神州丸號兩棲登陸母艦發生嚴重的事故,不是海軍故意的,也不是陸軍故意的。”
“復雜的戰場環境,造成我軍誤判。”
“我不相信,你們任何一方,會在打仗的時候,對我們自己人,強加個人恩怨,更不可能報復我們自己的部隊。”
崇義凝神看著在場的三位將領。
他端起酒杯。
“支那有句古話,解鈴還須系鈴人。”
“我就借這杯酒,給你們諸位當個和事佬。”
“舞風艦和神州丸號玉碎的軍人,也是我們國家的英雄。”
“這杯酒,我謹代表我自己,和天蝗陛下,敬你們。”
提到天蝗。
高野五十六、阪田六郎、中村正一倏地起立,三人端著酒杯,“敬親王殿下。”
崇義緩緩起身。
這時。
門外不合時宜的傳來敲門聲。
崇義瞥了眼門口。
臉色倏然難看幾許。
但他還是收住將要爆發的戾氣,舉起酒杯同三人互相踫杯。
踫杯之後。
崇義一飲而盡。
高野五十六三人隨後干杯。
杯子空了之後,崇義方才道︰“誰在外面?”
外面的人推開房門。
腳盆雞總務大臣推開房門。
向崇義畢恭畢敬的躬身行禮。
看到來人是總務大臣,崇義剛剛的火氣,消了一多半。
他問道︰“牧野先生是有什麼事情嗎?”
被叫做牧野的老頭微微頷首︰“殿下。”
“羅泉道守備師團師團長石原崎發來電報。”
“州胡島駐屯軍司令突然封鎖了武安郡。”
“州胡島駐屯軍下島至武安郡以後,將重炮瞄準了羅泉道行政官邸。”
“幾日前,州胡島駐屯軍司令官平岡順治曾向石原崎發送求援電報,有支那人的軍艦,和登陸部隊,炮擊州胡島。”
“石原崎將軍同武安郡郡主小泉十一郎商榷後派兵前往增援,後不久小泉十一郎失聯。”
“目前,無論是石原崎還是軍部,都無法與州胡島駐屯軍司令平岡順治取得聯系。”
“您看……”
不等牧野的話說完,這富士山的門外又傳出敲門聲。
高野五十六、阪田六郎、中村正一等人回頭看向門口。
崇義呢喃道︰“我這富士山宴會廳,今天這麼熱鬧嗎?”
他抬頭看向黃花梨的木門道︰“進來吧。”
房門吱扭一聲被外面的人推開。
一個身穿燕尾服,身高一米六二,留著衛生胡,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身姿筆挺的進到房間。
房間內幾個的將軍,和總務大臣的目光全部落到進屋的男人身上。
男人是國府財政部部長加賀信一。
高野五十六等人朝著加賀信一微微一禮。
沒辦法。
來人是財神爺。
他們就算都是大將。
該上香的還是得上香。
崇義微微蹙眉,“我這里今天這麼熱鬧嗎?”
“來了總務大臣。”
“又來了財政部部長。”
“加賀君,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
加賀信一臉色十分難看。
他看著崇義道︰“殿下。”
“中鞅銀行總部行長,我國財政部副部長川崎清靜先生剛剛與我通過電話。”
“中鞅銀行駐新羅分行剛剛經過您的授意,向平岡順治將軍批了一筆十個億的貸款。”
“平岡順治將軍搬空了武安郡中鞅分行金庫里的所有金銀和資金,並向武安郡分行行長開具了借條。”
“據武安郡銀行工作人員表示,拿走金庫的錢,開具借條,雙倍還款是您授意的。”
“我授意的?”崇義懵了。
高野五十六幾個人看向發愣的崇義,他們誰也不敢說話。
甚至大氣不敢喘一下。
這里面。
肯定有故事。
開具借條?雙倍還款……!
這,這有人信嗎?
加賀信一重重的點了下頭。
“據武安郡那邊銀行的工作人員說,您為了促成這筆貸款,向新羅派去了代表您和天蝗的特使,欠條上面有特使先生的簽字。”
…
崇義眼楮瞪得比鴨蛋大,“我派去的嗎?”
加賀信一喉結滾動,他眉頭擰成幾道橫線。
難不成是我派去的嗎?
見加賀信一一臉嚴肅,崇義皺眉道︰“我需要錢,非得跑去新羅那麼麻煩嗎?”
“我給你這個財政部部長打個電話,你不得把錢送到我面前嗎?”
…
加賀信一低頭道︰“哈依。”
崇義眉頭擰成了一團,“特使長什麼樣?”
加賀信一搖頭。
“據傳那張欠條有特使閣下的簽字,說是叫什麼口十。”
“口十?”
崇義疑惑道︰“媽的我根本就沒有听過這個人的名字啊。”
“有名字這麼奇怪的人嗎?”
…
眾人紛紛搖頭。
您派去的人,您都不知道,那別人誰知道去?
崇義坐下。
他蹙著眉頭,“這是讓人給騙了吧?”
而此時,門口又傳來一道敲門聲。
崇義臉黑的已經和黑炭似的了。
他抬頭道︰“進來。”
這次進門的人,是腳盆雞外相岡田宏二。
他進到房間。
先是一愣。
沒想到富士山廳里面竟然有這麼多熟悉的面孔。
崇義臉色愈發難看。
“希望你的到來,能帶給我一個好消息。”
崇義近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他的心聲。
畢竟。
只喝了一杯酒。
一口菜沒來得及吃。
他現在已經有點吃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