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駕莊。
听見鄰居慘叫聲的人家下床,披著衣裳拿著角叉沖出堂屋。
男人剛推開大門。
一隊鬼子七八個人朝著他大門口走來。
看到走過來的是鬼子,男人嚇得連忙退回院里關上大門。
他插上大門的插銷。
門接著響起 當一聲。
鬼子在外面踹門。
男人嚇得面色鐵青,“媳婦兒,是鬼子,你趕快帶著兒子躲起來!”
男人頂住房門。
屋里頭女人抱起五歲的娃,她緊張地往窗外喊︰“當家的,躲哪兒啊?”
“地窨子里,快去,快去!”
砰!
砰!
鬼子在大門口一直撞擊著木頭大門。
屋里女人把男孩放到地窨子里,她看著孩子道︰“兒啊,你千萬別出聲,千萬別出聲!”
男孩抬頭看著母親,“媽媽,怎麼了?”
女人蓋上地窨子的蓋子。
又在地窨子上面鋪了一層玉米秸。
做完這一切,女人沖進廚房,她拿起菜刀,沖進院子的時候,鬼子已經翻牆頭進到院子里。
看到女人手里拿著菜刀,幾個翻牆進院子的鬼子更加的興奮了,“吆西,花姑娘的……”
它們端著步槍,指著女人,笑容猥瑣猙獰。
听到鬼子的聲音,堵門的男人拿著角叉沖進院子里,看到三個鬼子沖向自己的媳婦,男人眼楮一瞪,“我操你媽的小鬼子!!”
男人拿著角叉沖向鬼子。
角叉尖銳的角噗嗤一聲刺穿鬼子後背,鬼子身上頓時多了三個往外噴血的洞。
噗~
鬼子一口血噴到地上。
其他兩個鬼子轉身看向拿著角叉的男人,掄起刺刀朝著男人沖了上去。
男人拔出角叉準備格擋的時候,鬼子一把拽住角叉的木柄,一腳將男人踹倒。
男人被兩個鬼子撲倒在地。
站在院子里的女人嚇傻了。
她愣神了幾秒接著掄起菜刀朝著趴在自己丈夫身上的鬼子脖子砍了下去。
嚓~
一聲沉悶的響聲。
鬼子下意識的松開掐住男人脖子的手,伸手摸了摸後腦勺,手上黏黏的,全是血。
鬼子臉色頓時紅暈。
他怒吼一聲︰“八嘎!”
轉身沖向女人。
女人揮舞著菜刀,毫無章法的胡亂的砍著。
這時。
房門被鬼子從外面撞開。
七八個鬼子涌進院子里。
鬼子掄起帶著刺刀的步槍朝著男人胸前扎了下去。
幾個鬼子看著揮舞著菜刀的女人。
猙獰邪惡的臉上頓時露出奸笑。
一個青年鬼子沖到女人面前,一把抓住女人握住菜刀的手,猛地用力一掰,女人手里的菜刀啪的一聲掉到地上。
鬼子撲倒女人。
一只手掐住女人的脖子,一只手扯開女人上衣的扣子。
女人被摁在地上。
被鬼子殘忍的折磨了一個多小時。
天亮了。
女人癱軟的倒在地上,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她看著穿衣服的鬼子,眼楮卻一直盯著地上的菜刀。
趁著鬼子不注意,女人拿起地上的菜刀沖向鬼子。
她用盡了一個母親生育時的力氣,菜刀狠狠地刺穿鬼子的後背。
鬼子尖叫一聲。
其他鬼子反應過來,拔出手槍朝著女人連開數槍。
被刺穿後背的鬼子砰的一聲倒地。
它倒地的同時,女人身中數槍,接著倒在了地上。
女人瞳孔擴散。
她目光所及之處,是那個夜里偽裝好的地窨子。
“兒啊。”
“娘和爹先走一步。”
“對不起。”
…
女人生命結束的一剎,眼淚落到了地上。
…
清晨。
天雖然亮了。
但天空中卻是烏雲密布。
雷聲滾滾。
早上六點。
一場暴雨席卷了整個接駕莊。
從各家各戶流到路上的雨水是紅色的。
空中電閃雷鳴。
蒼天似乎在宣泄著對鬼子的憤怒。
…
六點。
滬城。
馬近海拿著504發來的電報找到葉安然。
“昨天晚上,鬼子一個大隊,在馬駒橋,向守城的17師9旅6團提出要進城的要求,他們聲稱走丟了一個士兵,有人親眼看著他們進到了幽都城。”
“午夜十一點,守城部隊徐清源打開城門,鬼子一個中隊進城,被我504師在城門口殲滅。”
“後鬼子向我城門樓開炮,504師師屬炮旅反擊。”
“一個小時後,殲滅鬼子清水大隊。”
…
葉安然接過馬近海手里的電報。
他看著電報上的內容,面色凝重,“一個清水大隊……”
“這說明,北平境內外肯定還有鬼子存在。”
“好一個蟬鳴計劃。”
“如果鬼子在全國各地提前部署的所謂的“僑民”全部成軍,那對我們來說,確實是個麻煩事。”
…
馬近海點點頭道︰“黃河通訊社和鶴城安全局都在查。”
“明樓的人抓了一波行政長官。”
“他們都曾經給那些鬼子提供過便利,允許他們在城市,鄉鎮建廠,建學校等等。”
…
葉安然放下電報。
“告訴高軍,重點調查幽都縣附近50公里以內的鄉鎮和村莊,鬼子在北平的人數,肯定不止一個大隊那麼簡單。”
馬近海重重點頭︰“是!”
…
梅機關。
一個鬼子特務向美津丑治郎匯報。
他們安排在行政院狙殺葉安然的槍手失敗了。
土肥原生氣的捶牆。
“長官,現在怎麼辦?”土肥原看著美津丑治郎問道。
美津丑治郎搖頭道︰“只能加派人手,在葉安然可能出現的地方埋設地雷,或者布置更多的槍手。”
稻葉坐在一旁。
他組裝著一支九七式狙擊步槍,眼神里毫無丁點感情,“讓我試試吧?”
土肥原︰……
美津丑治郎︰……
他們二人同時看向組裝著狙擊槍的稻葉。
稻葉頭也不抬,繼續往槍身上纏繞著麻布。
土肥原震驚的看著稻葉,“稻葉君,你在開玩笑嗎?”
“葉安然那種人,是你想殺就能殺掉的嗎?”
“我們要殺掉葉安然,可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嘗試很多次。”
“畢竟,他葉安然不會總是那麼幸運的。”
“但你去殺他,是什麼意思?一個中將軍官去刺殺葉安然?萬一發生危險怎麼辦?你有可能成為帝國死在支那最年輕的中將軍官你知道嗎?”
…
稻葉沉著冷靜,他抬頭看著土肥原,並沒有因為他替自己考慮就對他感恩戴德,而是懟到︰“要不你去?”
土肥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