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換完干淨的襁褓,夏芊澄重新抱起兒子。
    “長庚先生取的名字,葉懷瑾。”
    “你覺得怎麼樣?”
    葉安然坐在床邊伸手攬住夏芊澄的小腰,“我覺得挺好。”
    夏芊澄黛眉微挑,“人家說帶娃身材會走樣的。”
    “時間久了,你會不會嫌棄人啊?”
    她抱著兒子蕩悠悠,目光卻從未離開過葉安然。
    葉安然偷偷親了夏芊澄一口。
    “我肯定不會。”
    “討厭。”
    “睡了嗎?”
    “干嘛呀?”夏芊澄低頭看著快被自己蕩悠悠睡著的兒子。
    葉安然從懷里掏出一個錦盒,“這是露娜送給兒子的見面禮,老婆你不會生氣吧?”
    他觀察著夏芊澄的神情。
    說實話,他怕老婆生氣的。
    你沒給人家一個像樣的婚禮。
    也沒有給人家一個夫妻該有的陪伴。
    結果說話還特別氣人,那人家干嘛和你結婚?上輩子欠你的啊?
    夏芊澄一只手打開錦盒。
    看到里面的項鏈,“會不會太貴重了?”
    光是項鏈之中瓖嵌的珠寶,就已經是價值不菲了。
    葉安然嘆口氣道︰“人家姑姑非要給。”
    “不給說我這個當弟弟的不給她面子。”
    夏芊澄一怔,“確定不是你要的?”
    “我是那種人嗎我?”
    “你怎麼沒請露娜姐來一趟東北啊?”
    “她說有事,回去了。”
    夏芊澄和葉安然聊著天。
    聊著聊著,兒子就睡著了。
    葉安然抱住兒子的襁褓,“媳婦,能不能讓兒子獨立睡一會?”
    他一邊說,一邊把兒子放到旁邊。
    夏芊澄心怦怦直跳。
    “臣妾能說不能嗎?”
    “不能。”
    楊懷瑾︰……
    …
    翌日。
    葉安然在家陪著夏立國下棋。
    房間里燒著壁爐,非常暖和。
    縱然窗外風雪連天,也絲毫不會影響屋內的取暖。
    “听說你現在是應天一級上將了?”
    夏立國辰時接到了應天的電話。
    應天方面向他表示了祝賀,並希望他到應天出任防務部委員。
    夏立國拒絕了。
    他這個年紀,只想幫女婿閨女帶孫子。
    不想在參與政治上的事情。
    葉安然落棋後點點頭,“爸,你消息夠靈通的啊。”
    “呵呵。”
    夏立國笑了笑,“東北野戰軍司令部沒有對外發電,我也只是接到了應天防務部的賀電罷了。”
    …
    葉安然拿起一個棋子。
    “應天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們有了個一級上將。”
    “不過沒關系,有沒有宣發不重要。”
    “我現在只想在家陪著您和老婆兒子。”
    “將軍!”
    …
    “哈哈哈。”
    夏立國看著棋盤,“果然是年輕人啊,我這腦子跟不上嘍。”
    …
    下午一點。
    東北野戰軍司令部下達命令,撤回原控制各地機場,兵工廠的部隊。
    對江東造船廠的控制不變。
    同時,駐筧橋機場的東北空軍,也一並撤回東北。
    下午兩點,山城,應天,杭城等地機場駐屯的東北空軍駕駛戰斗機升空。
    先前在應天老虎橋監獄關押的腳盆雞人全部釋放。
    在滬城的部隊,也隨即撤回原部隊。
    僅一天的時間,東北野戰軍收縮回防原駐地數萬人。
    …
    陳沂南,陳助理等人松了口氣。
    葉安然終于撤兵了。
    他們一走,應天防務部的人,也跟著松了口氣。
    桂溪作戰以來,東北野戰軍高強度跨越山海遠赴桂溪作戰,同時控制了國內幾個非常重要的兵工廠,這導致應天防務部非常的緊張。
    有人害怕葉安然在意的不只是桂溪的鬼子。
    甚至用陰謀論來杜撰他對應天重要職位感興趣。
    一個一級上將,理應進入防務部掛職重要職位的,葉安然除了軍餃變更了之外,他仍然只是黑省副主席。
    …
    北航研究院。
    葉安然獨自開車到研究院門口。
    他要來看看這幾位科學界的泰斗。
    這里有位先生,在局勢動蕩的當下被迫改了名字。
    警衛上前查驗身份,見到是葉安然,警衛嚇了一跳,“葉司令。”
    警衛敬禮。
    他們快速移開拒馬。
    葉安然開車進入研究院。
    研究院內空曠的地方全部部署有高射炮,在研究院樓頂也同樣部署著高射炮。
    防空,依舊是個大問題。
    他走進研究院辦公樓,在劉敬意辦公室的門口敲了敲門。
    “請進。”
    葉安然推開房門。
    劉敬意戴著眼鏡正在畫圖。
    他旁邊是鐵山先生。
    二人誰也沒有回頭看門口是誰進來了。
    只有圍在滿是圖紙辦公桌前的幾個年輕人,他們看到葉安然進屋之後倏地站了起來。
    “你們干什麼?”劉敬意扶了扶眼鏡。
    他頭發花白,扭頭看向門口。
    看到葉安然站在門口,劉敬意手里的尺子啪一聲掉了。
    鐵山微微一怔,“你怎麼毛手毛……”他轉身,看到葉安然站在門口,他愣住了。
    二人面對著葉安然,準備敬禮的時候,葉安然快他們一步壓住他們的胳膊,“兩位先生,你們受累了。”
    他看著鐵山,劉敬意兩鬢斑白,情不禁有些心疼。
    他們在前線付出犧牲。
    保家衛國。
    而他們在後方,讓祖國人民挺直脊梁而付出犧牲。
    他們的青春,獻給了國防。
    葉安然向劉敬意,鐵山敬禮。
    鐵山笑了笑,他拉著葉安然的手走到辦公桌前,“甲級314中程預警雷達的探測距離,還是太短了。”
    “我和老劉在想辦法,能不能把預警雷達的探測距離,進行一個質的飛躍。”
    “我們在鶴城工業大學向高年級的學生提出了這個話題的建設,也是希望有航空專業的優秀學子,能夠參與進來,共同出謀劃策,讓預警雷達的距離,實現一個跨緯度的飛躍。”
    …
    葉安然走到辦公桌前。
    看著他們繪畫的各種雷達的圖紙,人都麻了。
    不光是桌子上的各種圖紙,地上,紙簍里還有很多。
    這說明他們為了這個事情,已經做了很多的測試了。
    葉安然朝著鐵山,劉敬意豎起大拇指,“兩位先生,你們真是我鶴城之幸,祖國人民之幸啊。”
    鐵山︰……
    “你少拍馬屁。”
    “你快看看,來幫著研究研究。”
    他不用葉安然來幫忙吹捧自己。
    甲級314預警雷達怎麼來的,你葉安然心里沒有點數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