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您批評的對!我以後一定注意!這種問題日後一定改正!”周正仁的態度很是端正!並沒有因為鄭懷之的話,就馬上套近乎,跟書記拉近關系!這是謹慎的表現!
這要是平時鄭懷之這麼跟周正仁說話,周部長肯定會十分興奮!這是鄭書記遞過來的橄欖枝呀!這麼好的機會,不抓住,那能對得起自己嗎?可是,現在不行呀!鄭書記正在謀劃什麼,他做為組織部長,那是一清二楚呀!現在接過橄欖枝,那等于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呢!配合鄭書記完成這次調動?他周正仁自問沒那麼大的背景和實力!這幾天,已經有好幾位元老,打電話過來,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讓他作為組織部長,一定要有自己的判斷!不能說盲從于領導!身居如此高位,更要小心辦差!哪怕是一丁點的錯誤,那都有可能給國家帶來巨大的損失!周正仁身為組織部長,被敲打的戰戰兢兢的!試問,他現在怎麼敢跟鄭書記走的太近?所以,周正仁現在的表現,鄭懷之也能夠理解!並沒有周正仁的反應不熱烈,而不滿!
只要不是鄭明紅調任回京城的事兒,其他的事情,周正仁還沒有膽子去陽奉陰違鄭懷之的交代!但是,兩件事情之間肯定有所關聯,這是一定的!既然鄭明紅的事兒,自己不敢出頭,已經惹的鄭書記不是特別滿意了!那,尹正天的事兒,周正仁就必須的上一上心了!
于是,周部長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決定!親赴漢江省調研!以調研的名義,對尹正天進行干部考察!所有人都知道,周正仁這是在躲事兒!躲開這個斗爭的旋渦!沒有人嘲笑他!更沒有人鄙視他!因為,有不少人都想這麼做。可是沒機會!也沒借口!
周正仁轟轟烈烈的下去調研了!京城的較量依然在繼續!在周部長出發的第三天,呂國棟的電話打到了三叔張振安的辦公室︰“三叔!鄭明紅調任京城的事兒,家里有沒有松動的跡象?咱們跟鄭家一直以來都是盟友的關系,這件事情上,卡他們的脖子,是不是不太地道?”
“什麼叫不地道?”張振安說道︰“京城的市委書記!!!你知不知道多重分含金量?一旦真的給了鄭家,你知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那是鄭家的嫡系人馬!一旦讓鄭明紅坐上這個位置,起碼兩屆之內,這個位置都是人家的!對方方面面的影響太大了!更是打破了多年以來的規矩!京城的市委書記,必須是一個沒有屬性的中間派來做!這是潛規則!”
“三叔!規矩存在的意義,就是被人打破的!如果沒有人破壞規矩,那還制定規矩做什麼?”呂國棟說道︰“正是因為有了打破規矩的人,所以才會有規矩來約束他!但是,一旦規矩不合時宜了,那這種舊規矩還留著它做什麼?這是會嚴重制約我們的發展速度的!”
“你別兜圈子了!你就直接說,你打電話回來的目的是什麼?”張振安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可別告訴我,你又跟鄭家達成了什麼合作,讓張家調轉過頭來,支持鄭家?這可有點說不過去了吧?你小子的立場在哪里?還有沒有一點底線了?廉恥心呢?也丟了?”
“三叔!其實我覺得,這無非就是一場利益的交換!”呂國棟沉聲說道︰“鄭家有鄭家的目的,我們,也有我們的利益!只要利益足夠,我們為什麼不能支持鄭家?對吧?”
“說!你在鄭家得到什麼好處了!我得听一听!”張振安說道︰“這可是個話事人的位置!你確定要拱手讓人?想想也對,你和紅紅那丫頭的關系,你能做出這麼混蛋的決定,一點也不讓人感到意外!這要是擱在古代,你小子就是一個昏君!昏聵無比的昏君!”
“三叔,您先別罵我呀!您听听我爭取回來的條件再說嘛!”呂國棟說道︰“漢江的尹正天,調擎川省任省委書記!這個交換,您覺得有沒有點意思?這樣一來,擎川省就等于是握在咱們手里了!而且,西北經濟圈的咽喉,也同樣捏在咱們的手中!您可是要知道,擎川省我待了正經有一陣子!我的那些舊部可都還在任呢!尹正天過去,直接就可以接盤!完全就是無縫餃接!這塊蛋糕,京城那麼多人不想讓我吃到,結果呢?還不是最終被我給連盤端走?”
“你能這麼肯定,紅紅在擎川省也沒少給你做工作!”張振安說道︰“我听說了,擎川省政府已經打報告上來了,要增加一個副省長的名額,專職配合省長協調省內的眾多投資和西北經濟圈的統籌安排!被提名的,是雪兒那丫頭!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有預謀了?嗯?”
“這個還真就沒有!”呂國棟笑了笑說道︰“我哪有那麼長遠的打算呀!我只不過是不甘心,被生生的踢出西北經濟圈而已!本著能吃一口是一口的心態,才做了些部署,沒想到,竟然用上了!而且是在我的計劃出了這麼大紕漏的情況下,能夠把局勢企穩,這是意外!”
“嗯!要是你小子早就料到了這麼多。我都要以為你是怪物了!”張振安點了點頭說道︰“說白了,就是用擎川省的省委書記,交換京城的市委書記唄?雖然吃點虧,但是在其他方面的補償是可觀的!行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會回家跟你爸好好的商量一下的!畢竟,那些元老的工作,還得你爸來做!我可沒那個面子!那些老頭看我,一直挺不爽的呢!”
“我覺得,鄭家有了態度,咱們手里有了籌碼,老人們點頭的幾率很大!這樣一來,張家和鄭家,加在一起,想促成這件事,那就容易多了!總要比現在,鄭家單打獨斗要好很多!”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張振安適時給佷子潑涼水道︰“咱們兩家,對面是三大家帶著十幾個小家族!力量對比很是懸殊的!他們想徹底攔住我們,不容易,而我們要想順利的實現計劃,卻也沒那麼容易!這件事情的最終走向,還是得看協商的結果!”
“盡人事听天命唄!”呂國棟說道︰“咱們只要把該做的都做了,我想鄭家不會挑理的!”
“听天命?呵呵。。。你小子,說的輕松!”張振安說道︰“一旦鄭明紅沒有調整成功,而你又把尹正天調到了擎川省,你有沒有想過,那會是個什麼局面?鄭家能干嗎?所以,如果尹正天真的調動成功,那麼,無論紅紅能不能調到京城來出任市委書記,她都絕對不能就在擎川省了!這樣的情況下,你有沒有備選方案?就是說把紅紅放在京城哪里,才能在不耽誤紅紅下一步發展的情況下,鄭家還能不發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這個。。。沒想過!”呂國棟實實在在的說道︰“我壓根兒就沒考慮紅紅有可能調動失敗!必須成功!張家和鄭家同時發力,還能失敗?這根本不可能!起碼。在我的認知里,是不可能的!另外幾家加在一起也阻止不了吧?我從來不考慮不可能發生的情況!我的意思就是成功!必須成功!哪怕會發生劇烈的踫撞,那也在所不惜!鄭家的態度應該比我還強硬!”
“你呀!”張振安說道︰“這麼強硬的態度,就不怕以後人家給你使絆子?花無百日好的道理你得清楚!沒有誰永遠都是一帆風順的!得勢的時候,留一線,以後犯難的時候,才不會有人落井下石!把人都給得罪淨了,以後誰還能出手幫你?做人不能這樣的!”
“三叔,想的太遠了,就難免瞻前顧後,我是應該長遠打算!可是,如果我連眼前都過不去了,我還想什麼未來啊?哪還有未來可言?對不對?”呂國棟說道︰“對于我而言,現在的紅紅調任京城,尹正天接任擎川省,這就是最重要的事兒!您曾經告訴我,不要想著一步登天,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那我現在听話了,也記住了,我就是在一點一點的謀劃啊!所以說,您是不是應該支持我?反正也用不了多久,我就也調任京城了,您說對吧?”
“這跟你調不調任京城有什麼關系?”張振安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還敢搶班奪權是咋地?在外面那點手段,現在敢往我身上用了是吧?威脅我呢?你皮癢了吧?”
“我哪敢威脅您呢!”呂國棟說道︰“我只是想跟您說,我快調任京城了!家里應該給我多做些準備了!強勢一些我覺得沒什麼不應該!畢竟以後我跟哪家妥協的時候,是需要有東西進行交換或者調整的!再說了,當年我爸在的時候,鄭家不也是這個時間段硬氣起來的嗎?怎麼別人可以,到了我這里,就一定得低著腦袋,任人欺負?沒這個道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