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我又給你接到生意了!這位叔叔要听你唱歌哦!”小女孩听了呂國棟的話,高興的轉身就跑?邊跑還邊向路對面的一個懷里抱著吉他的女子喊道︰“這位叔叔說,你要是唱的好听,一首歌給五十塊呢!媽媽,媽媽,你快來唱一首,你唱的肯定好听!”
女子听見女孩的喊叫,急忙走了過來,沒等開口,小女孩就對著呂國棟說道︰“叔叔,叔叔我媽媽來了,說好的,一首歌五十塊哦,不許反悔哦!說謊的人長長鼻子呢!”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小孩子說話沒輕沒重的,打擾你們了!”女子也是久歷紅塵之人,一看桌上的人,一個個氣宇軒昂,衣著打扮也都不俗,就知道這桌人都不是普通人,趕緊制止了女兒的話語,連聲的道歉!說完就拽著小女孩轉身欲走!
“沒關系!小丫頭很可愛!我有女兒也差不多這般大小,也很活潑呢!”呂國棟笑道︰“我沒有跟孩子開玩笑,如果你唱的真好听,我真的一首歌給你五十塊!怎麼樣?試試?”
“真的?”女子狐疑的轉身!看著呂國棟說道︰“那。。。那你想听什麼歌兒?先聲明,我唱的都是些流行歌曲,一些戲曲和地方戲什麼的,我不會!還有。。。我不唱不健康的歌曲!”
于珊珊一口啤酒就噴了出來,看著呂國棟窘迫的樣子,一臉的戲謔!看看,你這色狼,素不相識的人都能看穿你的本性!提前告訴你了不健康的不唱!哈哈哈哈。。。。。。
看著于珊珊幸災樂禍的樣子,呂國棟都不用想,就知道于珊珊心里想的是啥,瞪了她一眼,呂國棟有些尷尬的說道︰“你隨便唱一首就行!就唱你最拿手的那首就好!”
“那。。。好吧。。。”女子想了想,調整了一下吉他,隨著音符的流出,女子一字一句的唱了起來︰“灰色的天,你的臉,愛過也哭過笑過痛過之後只剩再見,我的眼淚,濕了臉,失去第一次愛的人竟然是這種感覺,總以為,愛是全部的心跳,失去愛我們就要,就要,一點點慢慢地死掉,當我,失去你那一秒,心突然就變老,the day ent aay,喧鬧的街,沒發現我的淚,被遺忘在街角,the day ent aay。。。”甜心教主的一首歌,配合著女子獨特的嗓音,讓呂國棟听的心里發堵,喉頭有些干澀!
“我看著你,走過街,還穿著去年夏天我送你的那雙球鞋,銀色手鏈,還耀眼,你的世界似乎一點也沒有因此改變,總以為,愛是全部的心跳,失去愛我們就要,就要,一點點慢慢地死掉。。。有一天,也許我能把自己治好,再一次想起來,應該要怎麼笑,第一次愛的人他的壞他的好。。。”歌聲悠揚,傳出了好遠,好遠。。。。。。
也不知是誰帶頭鼓掌,大喊了一聲“好!”,整個靜悄悄的排擋,所有人都鼓起了掌!連帶著,周圍陶醉在歌聲中的人們也都跟著鼓起了掌!呂國棟看著此時已經淚流滿面的女子,從于珊珊手里拿過一百塊,直接塞到了小女孩兒分手里︰“丫頭,你媽媽唱的真好!這個錢給你拿著!叔叔沒有騙你吧?”呂國棟笑呵呵的看著小女孩,溫柔的說道!
“嗯嗯嗯!叔叔是個好人!大好人!”小女孩兒說道︰“媽媽,媽媽,你看,小玲兒賺了一百塊呢!小玲兒是不是很厲害?一百塊可以給爸爸。。。”
“小玲!”女子阻止了女兒的話︰“媽媽以前有沒有教過你,我們賺錢要自食其力?不屬于我們的東西,是不可以拿的?我們唱一首歌,五十塊已經很多了,怎麼可以收人家一百塊呢?趕緊把錢還給叔叔!”看著女兒極為不情願的樣子,女子的神情冷厲起來︰“玲玲!”
小女孩兒癟了癟嘴,把錢又塞回呂國棟的手里︰“叔叔,這個太多了,您還是給我五十塊吧!媽媽說過,無功不受祿,不可以隨便接受別人給的東西,尤其是錢!”
“小玲兒,你看這樣好不好,一首歌五十塊,我給你一百塊,那你讓媽媽再給我們唱一首歌好不好?這樣的話,一百塊就是你賺到的,而不是我給你的了,你說對不對?”
小丫頭眼楮一亮,回頭看著媽媽,眼楮里充滿了希冀,女子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這位先生,我在給您唱一首歌是沒問題的!可是,一百塊太多了,您還是收回去吧!我是很需要錢,可是,我有我的原則,我。。。不想被人當成是乞丐!我得給我的孩子做個榜樣,自食其力的活著!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從小就有低人一等分感覺!希望您理解!”
呂國棟看著女子,認真的說道︰“你說的是對的!自食其力!但是這位小。。。女士!我想你應該知道,在你第一首歌之前,我已經和小玲兒商量好了價格,就是五十塊錢一首歌!你有你的原則,這很好,可我也有我的底線!說話算數,說到做到,這就是我的底線!我想您也不會讓我失信于一個小孩子吧?咱們的交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跟你的原則並不沖突!”
“好吧!”女子看得出來,對面的男子的確是真心實意的想幫自己一把,于是也就不再矯情說道︰“那我接下來就再獻唱一曲,希望各位今晚能夠過的開心快樂!”
一首《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緩緩唱罷,女子的兩行清淚沿面流淌,小女孩則是抱著媽媽的腿,也在低聲抽噎,被悲傷的氣氛感染,擎川代表團跟著呂國棟的這一隊人馬,幾乎全都熱淚盈眶,尤其于珊珊,淚水更是肆意流淌!
“讓我們開心快樂,就給唱了這麼個苦情的歌兒?你看看在座的這些人,誰像心情好的?”呂國棟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你可得負責了!本來挺高興的,被你兩首歌,弄得我一點兒吃下去的想法都沒有了!我這純純的花錢找罪受!你說說吧,怎麼補償?”
看著女子露出了有些慌亂的眼神,呂國棟趕緊說道︰“開玩笑!開玩笑!我開玩笑呢!這樣吧,我看你歲數應該沒有我大,我就叫你一聲妹子吧?好嗎?”見女子點了點頭,呂國棟接著說道︰“妹子,你一般一個晚上,這樣給別人獻唱,能賺到多少錢?大概有個數就行!”
“一百多塊吧!”女子說道︰“今天應該會多一些,畢竟在您這里,兩首歌就給了一百!”
“那這樣好不好,今晚你哪里也別去了,就在我們這里吧!也不用你唱歌,就是陪我聊聊天,我四舍五入,再給你一百塊,你看行不行?你也省的四處跑了,就當今天休息了!”
女子聞言臉色一變︰“先生!請你自重!我唱歌賺錢,付出的是勞動!你找錯人了!”
呂國棟張大了嘴巴,看了對方半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引起了對方的誤會,趕緊解釋道︰“妹子,你可能誤會了!我是看你唱歌的時候,神情很是淒苦,應該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而我這個人呢,最喜歡听的就是故事!我是想你可不可以給我講一講你的故事,我付酬勞,這不也是你的勞動所得嗎?我並沒有任何齷齪的想法!你看怎麼樣?”
女子看呂國棟那真誠的眼神,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是我想歪了!不過我可沒有什麼故事,我有的只能算是事故!您應該沒什麼興趣的,算了吧!”
“別啊!”呂國棟說道︰“妹子,你們母女二人,這個時間段,忙著唱歌賺錢,我想一定還沒有吃飯吧?你想想,大人挺得住,孩子呢?遭得住嗎?我看小玲兒的年紀也不大,這麼饑一頓飽一頓的,對她的身體發育也不好,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是不是也應該為孩子想一想呢?實話跟你說,我是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能多幫助你一下!我的孩子也跟小玲兒差不多大小,或者說我是想幫這個孩子一把,你看行嗎?”
女子神色掙扎,猶豫了好久,這才開口說道︰“那行吧!我就跟你絮叨絮叨我的事兒!不過,錢我不用你再給我了,就當朋友之間的聊天吧!今天你也幫了我不少了!”
“快先坐吧!”呂國棟急忙招呼著邊上的人給母女兩人騰出了坐的地方︰“至于說聊什麼,全看你的心情,我們這些人呢,今天就是听眾的角色,相信你也看得出來,我們這一群人,都還算是有些身份和地位,如果說你真有什麼困難,我相信我們還是能夠伸出援助之手的!只是你自己的心思別那麼敏感就好!”
呂國棟說完就又讓老板重新做了些新的食物,尤其要適合孩子的口味,然後就靜靜的看著女子,等著她講自己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