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方分話音剛落，在座的不少人就交頭接耳了起來，隨即不少人點頭表示贊同！王東方見狀，更是氣勢如虹︰“那麼，今天馮向前局長的做法，我認為並沒有什麼不妥！首先一點，方姝雅博士既然一直以來身邊就由組織上配備了兩名內衛貼身保護，我認為，這形成一種慣例也未必就是壞事！其次，據我所知，負責方姝雅博士的安防工作的，一直由內外兩個部分組成，內部是紀芳芳和紀媛媛，外部，則是張書記的貼身內衛負責！不知道有一點大家有沒有想到，張書記馬上就要從那個位置上退下來了，他的內衛人數，馬上就要由十六人變成四到八人！那麼，張書記自身的安保就已經捉襟見肘了，又怎麼顧得過來方博士這邊？最後一點，如果方博士沒有叛逃的打算，那麼，這樣的安排除了保護她的人身安全來說，根本就影響不到任何一方面！我很不理解，方博士為什麼會如此抗拒？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本來說的好好的，王東方分話，引得眾人頻頻點頭，可是，最後一句話一出口，不少人的臉色就變了，急忙的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做出了老僧入定狀！他話里暗指的是誰，大家都清楚，沒人想在這個時候摻和進這趟渾水！不過，有一個人此時卻是站了起來！
“王顧問說的好！既然這麼說，那麼明天開始，內衛這邊也給你安排幾個人貼身保護！你能享受的等級待遇比方姝雅博士可高多了不說，你知道的國家機密和絕密也比方博士多！你的安全也是重中之重呢！馬虎不得！像你說的，如果你沒想過叛逃，那麼身邊多幾個人對你來說沒什麼影響！”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由閩東軍區大正軍區）司令員，升任炮兵總司令的林長悍！任誰都知道，他是張家的鐵桿！嫡系！這個時候他出來說了這麼一番話話，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對！你王東方就差指著人家張家的鼻子了，還不許人家還嘴？
“林司令員！我勸你慎言！”王東方臉色陰沉得可怕︰“有些話說了是要負責任的！我王東方從一名普通士兵，一路走來，我的忠誠度是禁得起組織考查的！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負什麼責？你老眼昏花了嗎？我說的是如果！我有說過你要叛逃嗎？”林長悍老神在在的說道︰“你的忠誠經得起考查？那方博士比你差哪里了？人家要不是對祖國絕對的忠誠，會放棄國外那麼多誘惑毅然回國嗎？會把自己研究出來的技術貢獻給國家嗎？僅從對國家的貢獻而言，是個你王顧問也比不上一個方姝雅吧？我們都沒懷疑你，你憑什麼懷疑她？”
“你。。。你這特麼不是胡攪蠻纏嗎？方姝雅怎麼能夠有資格跟我相提並論？”
“咋滴？你比方博士牛在哪里了？”林長悍一點反應的時間都不給王東方︰“你除了比她歲數大一點，你還哪里比人家強？你王顧問這種，人數雖然不多，卻也不見得太難找，方博士這樣的，你找一個出來給我看看！方博士為了回國所做的一切，和她回國後所做出分貢獻，都已經可以跟當年的那位功勛相提並論了，你卻在這里大談忠誠度分問題！你什麼居心？”
林長悍分一番話，也是讓張，梁，兩系的支持者以及一些沒有派系屬性的人深表贊同！王東方一看風向不對，急忙說道︰“咱們現在討論的，並不是所謂的忠誠度問題，而是方博士應不應該保護起來分問題！你不要偷換概念！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方博士的忠誠！”
“我看偷換概念分是你吧？”林長悍說道︰“我問你，方博士有沒有向組織上申請過特殊人身保護？沒有吧？而且，民間科學家動用內衛保護，她也是開了先例的！誠然，方博士的安全問題是所有人關心的問題！可是，人家方博士就是為了不搞這個特殊化，不給國家添麻煩，主動的把紀芳芳和紀媛媛兩姐妹要到了身邊，所有的支出開銷，全部由人家自己負擔，這是多麼高尚的品格？你呢？偏偏要再給人家送去兩個人！與其說是保護，還不如你最開始說的那樣，坦誠一點，你就是派人去監視人家去了！你敢不承認？你還狡辯個什麼？”
看著王東方被林長悍懟的沒了聲音，張振安在一邊補刀說道︰“對了，說到這里，我還真有個問題想問一下，內衛今天的行動是誰批準的？站出來給我一個解釋！不會是你王顧問私下授意的吧？之前我問過鄭參謀長了，他對這件事情並不知情！總政這邊我十分肯定，沒有人發出過這種命令！奇怪了，能越過我調動內衛的人，都不知道這個事，那今天這個事兒的性質可就真的變了！看來我得好好調查一下了！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這麼搞事情！”
王東方的臉色一變，隨即說道︰“內衛任務條例里面，有這樣一條“內衛的實際最高指揮官，有根據情況，臨機決斷的權利！可以事後再向上級具體說明情況！”馮向前調動內衛給方博士提供保護，應該算是內衛局長臨機決斷的具體行動結果，馮向前應該只是還沒來得及向上級匯報而已！我認為馮向前的處置沒有任何問題！”
“王顧問還是很熟悉條例規定的嘛！”張振安笑了︰“但是，我需要提醒王顧問你，你剛才提起的條例，我承認確實有，可是，這麼做的前提是必須是在緊急情況下！那麼，我請問王顧問，今天發生對峙之前，有什麼異常情況嗎？方博士受到威脅了？還是被綁架了？又或者被與不明勢力有過接觸了？都沒有吧？那麼，緊急狀態的判定條件是什麼？調動內衛是要有軍方的派出指令或者一把手的手令的！這兩樣有哪一樣？能不能拿來給我看一看？”
這兩樣要是有任何一樣，還能被你佷子堵在大門口？王東方在心里嘀咕著大罵，可是嘴上卻再說不出任何的話，因為，馮向前正是受了他的指使，才去實驗室那邊鬧事的！
見王東方這個急先鋒啞了火，其他持有相同觀點的人再也坐不住了，紛紛下場開始跟張振安和林長悍兩人爭論！張系人馬又豈是好相與的？于是，拉上梁系和其他反對監視方姝雅的同志開始跟王東方這面展開了新一輪的對峙！只不過，他們這個層級分對峙，肯定不會像早晨馮向前和呂國棟那樣，激情四射，火花飛濺！
看不見硝煙，不代表沒有戰爭！兩方人馬，兵對兵，將對將，從上午9點，一直爭吵到了晚上8點！誰也說服不了誰，都覺得只有按照自己這邊的方案來辦，才是對國家，對人民最負責任的表現！一群50歲至70歲的老人，吵了一整天，然後就在會議室里面吃的晚飯，吃完了繼續吵！把張振安給吵了一個頭昏腦脹，眼看著時間很晚了，張振安起身直接說了一句︰“散了！”然後就獨自走了！殊不知，他們這群人，在這里爭吵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為什麼？因為吃過晚飯沒多久，張振興就接到了鄭懷之的私人電話！
“張書記！今早方博士實驗室門口的事，您听說了吧？鬧的很是不愉快啊！而且，這個影響也太惡劣了一些！現在估計軍方正在因為這件事爭吵！我猜，他們肯定吵不出個情由來！這個事，最終還得咱們倆出面給他們解決！我來電話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一下，您準備怎麼處理？”鄭懷之說道︰“說句公道話，我是不贊成再給方姝雅博士安排人手過去的！咱們不能再擔著這個惡名了！監視人家干什麼？她要是有不好的動機，當初為什麼還要回來？可是，這個安全的問題也確實是個大問題！張書記，她原來身邊的那兩個內衛怎麼好好的突然就大費周章分退役了？這個我實在是沒看明白！您能不能給我解個惑？”
“具體怎麼回事兒，我也不太清楚！”張振興說道︰“不過，我問過段重了，段重說，那小姐倆只不過是放棄了內衛的身份，方姝雅那丫頭的安全問題，她們倆會依然負責！這就沒什麼問題了吧？外圍也依然按照現在的部署就好，為什麼非要弄的雞飛狗跳的？我開始的時候，以為這是你在暗中示意的！結果看來，不是啊！你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出兒？”
“我閑的嗎？吃飽了撐的？”鄭懷之苦笑道︰“不過，我卻是能多少猜到一點這麼個小事，為什麼會弄這麼大！這一點上我鄭家有點理虧，書記，您就安慰一下小棟吧！他受了點氣也不算冤枉，您轉告他，之前恩怨一筆勾銷！誰也不許再找後帳了！我想他肯定明白的！”
“好！既然你這麼痛快了，那我也給你個定心丸！”張振興笑道︰“方姝雅，永遠都是我張家的人！不會做出任何不利于祖國和人民的事！你也給其他人傳個話兒，此事下不為例！不要再有人去騷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