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弟,我們今天真的要住在這兒嗎、”
孫建生有點驚慌的看了看周圍的墳墓。
聲音有點顫抖。
“沒錯。”
陳平點頭,“今晚會待在這兒。”
旋即他瞥了一眼對方,“孫哥怕了?”
他嘿嘿一笑,“要不然你去縣城酒店住,我一個人在這兒。”
“那哪能成啊。”
孫建生還真是有點怕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把陳平一個人丟在這兒。
“老弟,你這麼說,就太小看老哥我了啊,我孫建生可不是那種懦弱的人。”
“你在哪,我孫建生就在哪。”
“行。”
陳平咧嘴一笑,然後招呼孫建生把車里的東西拿出來。
後備箱里有折疊的供桌,朱砂,紙錢、桃木符那些。
沒錯。
他今晚要在這兒作法。
把所有的東西擺放在住持母親墳墓跟前。
陳平並不著急,而是看了看天色。
“老弟,我們在等什麼啊?這已經快晚上十二點了。”
孫建生疑惑道。
“在等道長的電話。”
陳平道。
叮鈴鈴。
電話打了過來。
是道長的。
“陳先生,我這邊可以了,剛才住持已經回房子休息去了。”
道長道。
“好。”
撂下電話之後,陳平便開始作法。
此時。
冷禪寺住持回到房子,坐在床榻那一刻,他長嘆一口氣。
這一段時間,每次睡覺都會夢見死去的母親對他的哭訴。
擾的他休息不好也就算了。
只是這些事兒讓他著實崩潰。
從小來到寺廟當了和尚,對母親沒有行孝。
他心里已經很是慚愧了,現在母親托夢說自己在底下過得不好。
他想盡辦法都不行。
著實苦惱了他。
洗漱一番之後,他這才躺下。
很快進入了夢鄉。
同時,在床頭出現了一個長相丑陋,有點像蟾蜍,但帶著尾巴的小家伙。
正是道長的小黑太歲。
在門外道長的念咒驅使之下。
小家伙先是看了看睡熟的住持,然後小尾巴微微一掃。
一道黑氣彌漫。
入睡的住持再次做夢,還是夢見了母親跟他哭訴自己在下邊過得不好。
只是這次跟往常不一樣的是,母親這次告知他的辦法,那便是把冷禪寺正殿底下挖開。
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底下有一塊巨石,雖然算是寺廟的鎮殿之寶。
但壓住了她在底下的活路。
必須拿出來,請人作法一番才可!
否則的話,她在底下死不瞑目的!
“媽媽!”
再次,住持猛地驚醒,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砸。
衣襟都被汗水給濡濕。
大口的喘氣。
砰砰砰。
敲門。
小和尚听到動靜走了進來,“住持師父,您又做噩夢了?”
“是。”
住持點點頭。
小和尚倒了一杯水遞給對方,“師父,您沒事吧?”
“不礙事。”
住持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子,抿了一口水。
坐在床榻休息片刻之後,他這才重新睜開眼眸。
看著眼前的小和尚,“沒事,你去休息吧。”
“弟子不著急。”
小和尚搖頭。
“行,扶我下床。”
住持道。
在小和尚的攙扶之下,他坐在窗口的草墊之上。
看著凌晨的夜色,住持幾乎都要崩潰了。
怎麼回事?
之前母親托夢只是哭訴她在地下過得不如意,可是現在怎麼會讓他去挖開正殿地下呢?
同時,他想到了之前有個叫陳平的年輕男人,也想讓他挖開那個地兒。
難道這是陳平搞的蠱惑?
可是轉念一想,不應該啊。
他母親向他托夢哭訴的事兒,他可是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啊。
更別說那個陳平知道。
“應該是我想多了。”
住持呢喃道,再次入睡,而夢境之中再次是母親,依然在跟他哭訴。
讓他把正殿挖開。
“啊!”
住持再次坐了起來,額頭的汗珠子大顆的往下落。
他現在已經徹底睡不著了。
也不願意再睡了。
生怕再次夢見母親。
而此時。
身在高淳縣,住持母親墳墓跟前的陳平,正在作法。
他閉眼,嘴里默默有詞的念叨著一些听不懂的咒語。
“對不住啊老嫂子。”
片刻之後,陳平開始說正常的話,“我今日這麼做,實屬無奈,只能先把你的魂魄壓住,讓你不能給身在冷禪寺的兒子訴苦,不過你放心,等我把事兒辦完之後,你這邊的事兒我陳平一定幫你徹底解決!”
!
說完,手里的桃木劍挑起一張靈符,手指虛空一點。
靈符瞬間點燃。
他再次默念咒語。
!
一個桃木劍狠狠的劈下。
墳墓跟前的石碑,瞬間爆裂!
……
次日一早。
幾乎後半夜無眠的住持方丈精神有點虛乏。
不住的打著哈欠走到正殿跟前。
當看到供奉的佛祖之時,他神色有點恍惚。
再次想到了昨晚上母親托夢。
難道自己真的要挖開正殿的地兒?
他轉念一想,不能這麼做。
昨晚只是個夢。
“住持。”
就在這時,突然有僧人氣喘吁吁的跑來。
“什麼事兒這般著急?”
住持沒好氣的瞥了一眼。
“剛才有人打電話到寺廟里來,自稱是高淳縣瓦罐村的,說您母親的墳墓石碑裂開了。”
“什麼?”
住持面色驟然一變,愣了那兒好一會兒,然後扭頭看了一眼正殿的佛像。
快步走了出去,直接回了村里。
盡管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可是當他站在母親墳墓跟前,他再次傻眼。
憤怒無比。
只見母親墳墓跟前的石碑已經裂成了兩半。
這對他而言很是崩潰。
而且村里的人告訴他,經過檢查,並非人為損壞的。
而是自然現象。
“不可能。”
住持搖頭,很是憤怒道︰“我立的墓碑,怎麼可能會自然破損的!”
他不信邪的上前查看。
轟!
腦海瞬間炸開一般,看上邊的痕跡,確實不像是人為的暴力損壞的!
“這怎麼可能啊。”
住持自己都懵了。
“難道真的是母親她……”
住持面色一變。
昨晚夢境之中,母親說讓他把正殿的地面挖開。
否則有不好的事兒發生。
難道不好的事兒就是這個?
不。
肯定不會。
這應該只是偶然情況。
緊接著趁著他在家里,主持讓人把墓碑加班加點,重新雕刻然後換上了新的。
原本他以為這事兒完了。
沒想到更離譜的事兒還在後邊。
接下來的兩天,他沒有夢到母親托夢。
原本以為這事兒已經過去了,母親不會再來托夢了。
只是在三天後。
母親再次托夢,讓他把正殿的地面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