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心魔“勤儉節約”，連支無祁化身本源都不放過，吞入魔軀。
玄璣忍不住笑起來。
支無祁離開前，為了保證本體戰力巔峰，這根猴毛不過化神境。
能二十個元會，吸納靈果本源壯大自身先天大道本源，成長成為根基不亞于本體的金仙境，就是沒少吃靈根果實。
自然而然，中了玄璣的暗手，本源中有一絲混元大羅金仙都難以察覺的生氣。
在金仙龐大的本源中，這絲生氣微不足道，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心魔不過混元金仙，根本沒發覺有異，直接一口氣吞下，反而讓他落入玄璣的算計。
以後不論他在何地，玄璣都可以輕易感應出來。
“狗改不了吃屎。”听玄璣說完，赤霄搖頭評論道。
魘魔、心魔雖然獨立自主，脫離接引、準提元神，可骨子里還是一副“吝嗇鬼”。
“現在洪荒的狗，其實不吃這玩意的。”玄璣覺得自己需要為王翦的族人們辯駁一句。
生靈糞便有五谷雜氣、人體濁氣等，先天克制仙氣、鬼氣等，一旦法寶、仙軀、鬼體沾染上，會導致法力、鬼氣等運轉不暢。
所以這玩意對于修行者而言，簡直就是大麻煩。
別說是狗，就是蒼蠅也不踫。
但天地生滅大道轉動，毀滅與造化、生衍與死亡不斷轉換。
原本的五濁糞便融合大地，吸納濁氣，無形生滅大道消融下，在日光、月光、星光、清氣等溶解，會孕化出生氣，最適合培育植物、靈根。
直到糞便的五行濁氣、人體晦氣等完全消失，成為大地泥土、普通濁氣的一部分。
因此，挑糞工這門職業誕生，甚至還衍化出修行五谷濁氣的旁門左道法，法術特性與截教的混元金斗類似。
“咦，你髒死了！”赤霄嫌棄道。
先天神聖煉化萬物為靈氣，就算是有惡氣入體，也可以順著竅穴排出，無需像後天生靈那樣排泄。
赤霄又是一個愛干淨的。
當年玄璣入血海，就被她逼著清洗了十八次。
“咳咳，別打擾我，我正在看魘魔、心魔抄家呢。”玄璣打斷道。
魘魔、心魔根據因果給的氣機上路，臨走前又狠狠、粗暴野蠻地搜刮走這個大千世界的先天靈氣。
若非是無法帶走這個天地和靈根，怕被元始找上門，他們兩個估計連根毛都不給元始留下。
“師兄，這靈果口味相當不錯。”
心魔吃了幾顆果實，發覺內含一絲絲混沌之氣，送給魘魔幾顆。
魘魔隨手接過，一邊吃，一邊開闢混沌。
“師弟，以洪荒盛世，只會越來越強，我們走近因果等混沌神魔，日後恐怕與玄璣、赤霄結仇，後果難料。”
心魔嘆氣道︰“師兄，事到如今，我們還有選擇嗎？”
他們從誕生開始，就沒有過選擇。
接引、準提沒有給他們多余的選擇，只有一路往前沖，後退一步就是死。
他們為了自身魔道必須爭！
當然，他們也可以繼續給無天打工，做一個有名無實的魔界大聖。
靠著魔界大聖的氣運、權柄，想要證道混元大羅，需要的時間太漫長。
原始有魔帝果位，浩瀚氣運，都花費近百個元會，才成就混元金仙巔峰，又聯合混沌神魔，修行魔道秘法，掀起人間亂世大潮。
這才踏入混元金仙大圓滿。
前後累積將近一百個元會！
沒有魔帝果位，他們兩個想要圓滿，起碼還要兩三百個元會。
到那個時候，接引、準提最低是混元大羅金仙第三層，乃至可能是第四層。
天道聖人畢竟契合三千大道、億萬法則，在修行悟道上有著巨大的便利。
隔著這麼大的境界落差，他們絕對斗不贏本體，最終成為本體踏上更高境界的道基。
因此，不爭必然死，爭了反而有一線生機。
進魔界，求氣運，謀資糧。
原始落幕，被元始煉化，留下的魔界至尊果位，代表著一個混元大羅金仙道果。
哪怕佛門棄徒無天得到十二品滅世黑蓮，似乎是雲頂天宮二聖推出來的下一屆魔帝，起碼是白啟聖人點的魔帝候選。
魘魔、心魔明知無天有魔帝天命，天宮欽點，也要逆著至聖大勢闖一闖。
過程雖然出乎預料，但後果如同他們預料。
敗了！
一窮二白！
還反手把本體狠狠坑一把！
沒有了佛門億萬弟子，沒有佛國功德，本體幾十個元會別想安穩修行，老老實實給天道賣命肝活去，並重新興盛佛門。
“是啊，都是他們逼的！”魘魔憤恨道。
他想當一個好魔，可他們不同意！
“我們只想活下去而已！”
要是這個話被無天听到，一定會嘲笑。
因為無天暗中跟他們交流過，願意自己將來證道後保護他們。
有他和冥河的大道盟友，背靠師尊白啟為首的天宮一脈聖人，準提、接引能如何？
可惜，心魔、魘魔沒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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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不會相信！
就算是大道誓約，也不是沒有解除的辦法，無天也不會簽訂那種生死同命的誓約。
會盡全力保護，但盡力了沒護住，那就只能當命不好。
說到底，無天境界低了點，信譽也不是很好。
換成是白啟、莊周還差不多。
兩位魔界大魔頭穿梭在混沌中，玄璣掐指一算，聖念沿著生滅大道勾動他當年留在混沌的先天靈根。
很快找到一處中千世界，這個世界距離魘魔、心魔的方向最近。
聖念一動，被挑中的中千世界在先天靈根催動下，離開所在之處，前往兩位大魔頭前行的道路上。
生滅大道滾滾加持天地，輕松破開混沌。
一息無數里，三百年後恰好出現在二魔前進的路途。
又過了十年，心魔、魘魔這才路過。
“咦，機緣到了！”
心魔大喜道︰“師兄，想不到我們也能找到一處無主的混沌天地。”
魘魔有些驚疑︰“歷經十萬年，都沒能踫到一座，現在卻直接找到一座先天大洞，師弟，只怕有計。”
心魔笑意收斂，看了看中千世界，點點頭。
“那就舍棄！”
兩魔頭心發狠，無視玄璣送來的禮物，當做看不見，跳過離開。
玄璣也不喪氣，兩魔頭吃了靈果，魔軀內有一絲生氣。
無法竊听、偷窺，但下落卻在他的掌控下，早晚可以找到因果、命運的大本營，徹底端了他們，送他們去不周山底下，和三千混沌神魔一起唱《鐵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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