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天!”
剛入結界趙尋安便一拳轟出,由浩然加持的拳風在狹小空間轟然爆發,便听轟的一聲爆響,正在頂著雷霆瘋狂攻擊結界的歸元者們被崩得四處亂飛,卻無處躲藏。
“八鈞,桃園葬花!”
拳頭剛剛轟出趙尋安又是一刀斬落,原本霹靂大音不斷的結界之內驟然一靜,粉紅花瓣鵝毛大雪一般遮天蔽日地落,卻把天地染作粉紅。
“那位的氣息?!”
九位歸元者面色盡是大變,兩位仙君淋著花瓣雨猛地看向秦昊,秦昊用力搖頭,帶著些許驚慌地說︰
“之前真就未曾知曉,這趙尋安竟能牽扯到那一位!”
“秦昊,若被那位感觸到我等謀劃,你就是歸元者最大的罪人!”
仙君大聲怒吼,兩位境界最底的白袍道人但覺神識渾渾噩噩的麻,頭頂瘙癢難耐忍不住撓,卻听啪的一聲響,帶著須發的頭皮整張拍落在地。
“呵呵呵......”
粉紅桃花瓣不停地落,露出銀色頭骨的兩人痴笑,身軀卻是越來越低,不及五息便化作一灘血泥,隨之禁制被觸動,化作熊熊燃燒火焰,未及多久消失不見。
“噗~”
天晷于身後穿過一白袍道人身軀,門板大小劍身卻是瞬間將之二分,趙尋安與一眾怒吼施展攻伐大術的歸元者笑,身軀再次隱入粉紅。
“可惡,聚合!”
歸元者仙君大吼,待幾人聚在身邊,立時抖手取出一枚綻放紫色光芒的禁器,用力打向腳下︰
“泯!”
正待借助桃花雨繼續攻伐的趙尋安頭皮一陣發麻,卻是想都不想縱身從神霄不二陣形成的結界沖出。
僅只一息不到原本粉紅色的空間便被紫色光芒籠罩,緊接便是轟然巨響,還未完全發揮出效用的神霄不二陣,被炸得粉碎!
趙尋安化作霹靂游走,手中天晷斜帶,欲待一眾歸元者現身時與他們迎頭一擊,誰成想光芒散開竟然一個人影都未有,卻是消失的半點蹤影不留。
趙尋安掐指算,卻是半點蹤跡捉不到,便天機也是半點牽扯未有。
“......好本事!”
趙尋安由衷贊嘆,這般與天地間徹底抹除自己蹤影的本事,真就是第一次見!
見趙尋安散去雷霆術法,鐘離漢和蕭十七郎上前言語,桃花山扶搖派一干人等興奮異常。
以一人之力戰兩仙君七仙祖勝之,且陣斬數人,趙尋安絕對稱得上太明玉完天巔峰之一,以後行事再用不到像過去那般小意,當堂堂正正,看哪個還敢挑事!
數千圍觀仙家更是嘆為觀止,雖常有听聞跨大境而戰的,可今日這般以一對九還得勝的真就很少見過。
“那所謂昊天之子秦昊屬實有些名不副實,若非有白袍道人幫襯,怕是早被斬落,真就看不出哪里超群。”
“那是因為對上了霸道山河趙尋安,若是他人且試試,便那具法則施為的本事,又有幾個能從容應對?”
“......難不成那秦昊真就是歸元者,否則如何能有這般本事。”
“如今已然不是神話時代,也未有天庭主持,管他真是假是,左右未曾暴露,除非有人當面拆穿,否則何人會多事?”
一眾仙家說的熱火朝天,秦錄沁卻是孤零零戰在那里,面上盡是茫然。
趙尋安略作思量,上前與她說︰
“秦道友,令兄長棄你而去,何去何從?”
秦錄沁聞言輕搖頭,苦笑說︰
“自然是回返雷霆閣,這次與兄長同來,卻是大錯特錯。”
說罷男兒般拱手,秦錄沁轉身往外邊走去。
“大師,真就不這般?”
看看秦錄沁蕭瑟身影,蕭十七郎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姿勢,畢竟當年可是生死大敵,如今只得她一個,正是斬殺的最好機會。
趙尋安輕搖頭︰
“過去的已然過去,秦錄沁也是改變諸多,我等求得是治病救人,殺戮只是手段,當不得如此。”
蕭十七郎若有所思點頭,其實認真思量兩人相識以來交集便能看出,當年與萬部古族殺得慘烈,可趙尋安不一樣有交好的古族?
對事不對人,這便是趙尋安行事準則之一。
“接下來該如何,是分開各尋機緣還是聚眾行走?”
青鋒道人沉聲問,經著秦昊之事總覺心里有些不妥,若是單個行動,總覺有些虛。
趙尋安掐指算,面色卻是越來越驚奇,待到卦語顯化禁不住點頭說︰
“了不得,怕是將有無量大機緣出世,大機緣大凶險,咱們還是聚合行走為好,安全第一!”
听聞趙尋安言語一干人等皆是點頭,不說秦昊之事,將將那般多仙祖行過,便仙君都有,己等不過仙人真仙,若無大樹依靠絕對凶險。
“雖說卦象漂浮當有變化,不過東方利好卻是肯定,往那”
趙尋安指著東方,話未說完便有隆隆大音升起,隨之心神顫動,再次掐指推算,卻是緊皺眉頭的說︰
“螻蟻扶搖九重天,開門見山,霧里花水中月,孰真孰假,這是什麼意思?”
“尋安,哈哈哈,我們出來了!”
趙尋安正在思量,卻聞宋戳子言語,抬頭見楚不語楚伯謙與他一起走來,便放下心思笑著問︰
“如何,收獲可是不小?”
宋戳子用力點頭,哈哈大笑地說︰
“不但得了雷法傳承,便境界也是步入仙祖中境,你說收獲如何?”
趙尋安再笑,扭頭看向楚不語楚伯謙二人,正欲言語又是一愣,楚不語的容顏又起變化,大部與之前一般,但仔細分辨,已然有了阿姆一二分的容貌。
“這是......”
趙尋安心情有些復雜的看著摟著自己臂膊的楚不語,楚伯謙輕聲說︰
“當是那骷髏女子的干系,不語變化真就太快,待這次回去卻要好生問問宗主。”
听聞楚伯謙言語趙尋安輕點頭,沉聲與他說︰
“也替我問一下你們那位不二宗主,我卻在哪處影響不語了,兩人情愫相生便做囚籠,那這天下有情之人,何人不在囚籠?”
“難道非得是無情無義淡漠孤寂之人,才得算是無擾、無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