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如今已煉就一顆沉穩強大的內心,外界的風言風語,只要不當著他的面說,他便如清風拂面,全然不往心里去。
    但是,要是有人當著他的面陰陽怪氣,那不好意思,他路北方也不是省油的燈,絕不會輕易饒過誰?
    就這事,別說,還真就有頭鐵的,當著路北方的面,拿項目落地這事說事。
    舟城市市委書記鄒拂曉,在省里的季度經濟工作會結束後,看到湖陽市長驛丹雲、開發區區長李丹溪都受到表揚,心中頓時不是滋味。
    散會後,當他與路北方並肩走在過道上時,便陰陽怪氣地開口道︰“路省長,最近引進的大項目,怎麼都扎堆在湖陽和開發區啊,您現在是省領導了,可得賞我們一口飯吃啊!不能將這些經濟資源,全傾斜在他們身上,也得給其他地市分一杯羹啊?!”
    彼時,過道里人來人往,氣氛原本還算融洽,可鄒拂曉這一番話,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層層漣漪。
    路北方听著這話,心里煩悶不已,反感之情,溢于言表。
    他微微停頓腳步,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鄒拂曉身上,嘴角則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意,聲音低沉而有力地道︰“鄒書記啊,你看你說這話,真是有失偏頗,有失水平啊。什麼我將其他地市晾在一邊?賞這些地市一口飯吃?這話多刺耳!這些企業,是紀書記引進來的,而且人家來浙陽之前,就考察過浙陽各地區落地情況的!什麼產業基礎、區位優勢,自然是他們綜合考量的基礎。湖陽和開發區能承接這些項目,是因為這兩個地方,有相應的配套設施、產業基礎和政策支持。怎麼到你嘴里,就好像成了我為了照顧這兩個地方,從而將這資源霸佔了?”
    鄒拂曉被路北方這麼一懟,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就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他強撐著說道︰“路省長,我不是說您將這資源霸佔,而是說,別的地方,其實也有這方面的條件。”
    路北方知道鄒拂曉不服氣,他略一思索,目光堅定,語氣強硬地說道︰“那行!鄒書記!你說別的地市,也有這方面的條件!要不,就你舟城開始吧,你在舟城,給我劃一萬畝工業用地出來!只要保證項目能過環評關,我就讓其中一個項目,立馬到你舟城去建廠!!”
    “這,這?不可能的嘛!”鄒拂曉被路北方這突如其來的“放權”,噎得一時啞口無語,他嘴巴張了張,卻半天說不出話來,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當然,這時候不僅路北方,其實鄒拂曉心里更清楚,一萬畝工業用地,且要保證項目通過環評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畢竟舟城靠近海邊,產業基礎薄弱,特別是環保審核 苛刻,他舟城,根本滿足不了這條件。
    跟在路北方身邊的其他地市州州委書記、以及省直部門負責人,見此情景,都暗自偷笑,有的還輕輕搖了搖頭,覺得鄒拂曉說話不過腦子,只覺一時痛快,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
    鄒拂曉被路北方這話,懟得滿臉通紅,如芒在背,仿佛置身于眾人的目光審判之下。最終,他灰溜溜地找了個借口,匆匆落在隊伍後面,佯裝接听電話,以掩飾尷尬去了。
    路北方看著鄒拂曉離去的背影,心中並無太多波瀾。
    他深知,在官場上,像鄒拂曉這樣心胸狹隘、見不得別人好的人並非個例。但他也明白,自己身為常務副省長,肩負著推動浙陽經濟發展的重任,不能被這些無端的指責和挑釁所干擾。
    如今,路北方應對這些省里官場上的人物,已然游刃有余。
    說句實話,現在依他的身份,像下面這些人的話,他想听就听,不想听,完全就當他們放了個屁!
    但是,現在讓他頭疼的是,是省委書記的一句話,省長的一項決策,他這常務副省長,就得跑斷腿去落實!
    當然,這也有個條件,那就是這些決策,是發展浙陽的民生大計。
    比如,這次省委書記紀金來,從福建引進四家企業。當他帶著商務廳廳長,在福州與關聯公司簽訂投資協議後,落實這項目的大小事情,就落在了路北方及幾名副省長,以及相關地方的身上。
    路北方作為排名第一的副省長,不僅要對上,要向紀金來和烏爾青雲負責。同時還要對下,要幫著湖陽市和開發區協調項目用地。
    還要進京,要帶頭,幫這些企業到京城去跑部門,要批文。
    特別像恆安紙品三廠這樣的企業,環保審批環節堪稱“卡脖子”的硬骨頭。這類企業,雖能帶來可觀稅收與就業,但生產過程中產生的廢水、廢氣處理稍有不慎,便可能對當地生態造成不可逆的破壞。
    紀金來書記力推此項目落地浙陽,既是看中其產業帶動效應,也是對浙陽環保治理能力的一次考驗!因此,他再三叮囑路北方,既要將項目引進,又要將環保各項做好!一定要做件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項止,而不能圖一時的發展,導致環境污染這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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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北方答應後,自然負責這些事情。
    這次,紀金來引進的幾家企業,放在湖陽市落地的福耀玻璃,進展頗為順利,僅談了幾個回合,已經確定落地時間。
    然而,放在浙陽開發區的三家制造企業,紙巾廠、鞋帽廠和服裝企業,卻陷入了落地困境。
    原來,當初董中江在浙陽開發區兼任區委書記時,在規劃上存在明顯疏漏,並未對相關企業落地做好充分規劃,布局分散,沒有形成園區化、集群化發展模式,更未構建起如污水處理等獨立運營的一套系統。
    現在,光一套污水處理系統,就需要投入幾千萬資金,且後續運營維護成本高昂,這讓幾家企業獨立各自建立這套系統,一是超出投資預算,二來覺得有些劃不來,因此企業心生疑慮,遲遲不願推進落地進程。
    李丹溪接手任務後,倒是想過在開發區擇一地塊,建一個福建工業園。這樣,入駐園區的企業,可以每家投入三五百萬元,共建一套污水處理系統,一來攤薄成本,二來能更好地規範管理。
    李丹溪召集的協調會,倒是開了幾次。
    但是,推進效果甚微,主要原因,就是開發區的魏氏企業,以及當地一些中小企業,原住民,趁著以前濱江區剛劃為開發區,他們憑借開發區全是濱江人的熟人優勢,想盡辦法,將開發區好的地塊,牢牢捏在手中,形成了一股盤根錯節的勢力!
    李丹溪多次組織協調會,試圖推動項目落地,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作為地方負責人,李丹溪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最終只能硬著頭皮,將情況反映到了路北方這里。
    路北方得知這一情況後,眉頭緊鎖,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
    氣氛變得格外凝重。
    路北方當然深知,若此事若處理不好,不僅會影響這幾家企業的落地,更可能影響浙陽開發區的整體發展形象,甚至對後續招商引資工作造成阻礙,絕不能因為這些矛盾和利益糾葛而擱淺。
    這天,天空陰沉沉的。
    路北方就帶著副省長毛德仁,以及省政府辦公廳副主任鄭天軍、李陽,一起到開發區督辦這事。幾人匆匆鑽進依維柯公務車,眼神中,都透露出堅定與決心,勢必要在這場艱難的項目推進中,為浙陽開發區的發展殺出一條血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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