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梅景天的辦公室後,路北方與宋偉杰靜靜觀察著,而宋偉杰麾下的四人,則迅速而有序地展開了全面搜查。
他們細致入微地檢查每一個抽屜、每一個角落,乃至座位下方,確保不遺漏任何細節。
只不過,半小時的緊張搜查過後,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
梅景天的辦公室里,沒有竊听設備!
面對這樣的局面,宋偉杰只得下令,將梅景天辦公所用的電腦,作為關鍵線索帶走,看登錄後是否有所發現!
幾乎就在宋偉杰的人搜查梅景天辦公室時,在市委大院內,另一場行動,也在悄然進行。
在保衛科長吉祥的帶領下,常委們的辦公室,全部接受反竊听儀器的全面檢測。
盡管未能發現異常。
但這系列舉措,無疑讓湖陽市政府大院內的眾人萬分緊張。
……
宋偉杰的人,在未搜到任何有用線索後,立馬駕車撤離。
路北方想著梅景天已被控制,且軍方這系列動作,在市委干部中間,引起不小的波瀾!路北方想了想,讓楊征文迅速組織召開市委緊急會議。
在會上,路北方不僅對下屬進行必要的安撫,還含蓄地用軍方有個儀器丟失,所有到湖陽軍事學院的人員都需接受檢查的謊言,緩解晚上軍方突查市政府這事的焦慮!
同時,他還向眾人通告了常務副市長梅景天因突發疾病,已住院治療的情況,並交辦其工作,將由市長柳宗國全面接管。
隨後,路北方的語氣變得更為凝重,望著眾人強調道︰“今天這事兒,不管大家事了!但是,明日便是湖陽軍事學院開學慶典的重要日子!我希望在座的所有人,都要保持高度的專注,打起十二分精神!作為領導干部,你們必須身先士卒,堅守崗位,確保慶典活動的順利進行,不容有絲毫差錯!听明白了沒有!”
參會的人員,哪能掌握內幕。
但面對路北方的吩咐,眾人自然齊齊點頭。
……
路北方向柳宗國等人交代工作之後,便迎著濃濃夜色,讓司機將自己送到湖陽軍事學院。在這學院後面某棟空置的宿舍樓里,宋偉杰的人,正對梅景天進行嚴苛審問。
看得出來,這些軍爺可不興地方不允許毆打犯罪嫌疑人這一套!
也未給梅景天這個湖陽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任何面子。
在涉及危害國家安全這件事情上,容不得半點縱容和麻虎!
而且,宋偉杰的人迫切想要拿到結果,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對梅景天,不僅是上了手段,而且是狠上加狠的那種手段。
此時的梅景天,半邊臉是腫的,眼楮是紅紅的。
頭發也豎了起來!
路北方若沒有猜錯,梅景天應被揪著,狠狠用頭撞擊牆面。
……
而現在,他獨單地坐在空曠的宿舍中間,四周都守了持槍的士兵。
他面前幾個椅子上,宋偉杰的人正在嚴陣以待。
一看到路北方從角落邊的門邊走進來,梅景天就看到救星一般。
他瞳孔放大,身子想要馬上站起來,準備向路北方求救。
卻不想,站在他身邊的兩個兵哥,在他未完全站起來之前,狠狠將他肩膀一按,接著悶吼道︰“坐好了!別動!”
梅景天這小身板,只得乖乖坐下,然後哭喪著臉,向路北方委屈巴巴地求情道︰“路,路書記,您,您來了!您要給我作主……我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在皮帶上面弄了個竊听器!真的,我啥都不知道,我好冤啊!……我對發生這樣的事,特別想不通!路書記,你一定要幫我查查,是不是有人故意將那玩意,貼在我身上,冤枉陷害我的?”
路北方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
而是和宋偉杰一樣,在他的面前坐下來。
過了會,路北方略有心疼地盯著梅景天道︰“老梅,你先別急,你好好想想,這些天,你接觸了哪些人?哪些人有機會,接觸到你的皮帶?而且,我覺得能接觸到你皮帶的人,本身就不多?很大可能就是你的愛人。她最近有沒有什麼異樣,是不是在外接觸到不明身份之人?”
見梅景天不說話,路北方再苦口婆心道︰“我倒相信你老梅不會搞出將竊听器放在身上,供別人竊听之事啊。但是,事實它就發生在你身上!你如何來解釋這件事情!而且,這些天你出任軍事學院開學慶典的指揮長,你身上出現這監听設備,若是被敵人所用,那麼肯定掌握到我們此次活動的情況,明天早上就要搞活動,現在又出這岔子。我們和軍方若不打探清楚,怎麼可能放心繼續開展活動?”
梅景天規規矩矩坐著,他裝作老老實實答︰“路書記,我知道,我知道的……可是,我已經將所有情況都向他們說了啊。我真不知道那玩意兒,是如何到我皮帶上的!”
梅景天說這話時,神情有些躲閃。
若不是和他相處時間較久。
這細微的變化,根本不可能感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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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路北方在盯著他的眼楮時,從這細微的變化中,他感覺梅景天還是有所隱瞞。
路北方冷冷盯著他,再次沉聲道︰“老梅,時間,我們真耗不起了!今天晚上,你務必要將這玩意的來歷,給我講清楚!否則,明天的活動,將無法正常舉辦!”
頓了頓,路北方又引導他道︰“你細細回想一下,自打我讓你出任指揮長後這幾天,你一直在忙什麼?每天,這都見了什麼人?你再想想…在生活中,有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有沒有和別人接觸的時候,被人偷偷將竊听器,放在你的皮帶里邊?”
望著路北方的目光,梅景天的心里就發虛,他戰戰兢兢道︰“路書記,我能想到的,都,都交待了,好像沒有什麼異樣。”
事實上,在由軍方突審的這兩個小時里面,梅影天的腦中,其實已經蹦出了一個人。
這個人,自然就是艾萌。
他想將自己與艾蒙的不倫關系,告訴軍方。
告訴他們,自己與這個女人接觸過。
但是,就這事,他不敢對外抖啊。
他若抖出來,那肯是要掉官位的!
就算竊听這事兒與艾蒙無關,但是,就這男女關系,也夠他吃一壺。
因此,梅景天還心存僥幸,想蒙混過關。
打死也沒有供出艾蒙之事。
看著梅景天額頭上的汗珠,路北方臉黑著。
他站起來,厲聲道︰“梅景天,我給你一次將功贖罪機會,你趕緊將這幾天的事,全都交代清楚吧!現在……軍方已經查了你的電腦,正在查你所有的電話、微信、郵箱,還有通話記錄,銀行流水,你以為有些事情,你就能瞞得過嗎?所以…你給個痛快話。要不然,由他們查出來,神仙來了也保不了你。”
眼見路北方雖然怒火滔天,但是,他還是給自己機會。
梅景天咬了咬牙,身子無力在癱在這小小的椅子上,很是無力,也很沮喪地道︰“路書記,這事兒,我自己分析來分析去,也不可能是我老婆弄的,她這人,我知道。要說,就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就是,就是……”梅景天的頭低了下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悶聲悶氣答︰“最有可能,就是一個叫愛萌的女人弄的。我和她見過幾次面,而且與她上過床!”
“啊,你?艾蒙?”
路北方听聞這消息,心猛的往下一沉。
他兩眼發黑,感覺自己的血壓,突然之間,或許僅僅就是這一秒之間,由90直飆升到160,只差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而且,這事也讓他的心,像被錐刀狠狠扎了幾刀,那痛徹心扉的痛,讓他瞬間失去理智。
路北方一把沖過去,揪著梅景天的衣領,怒瞪著眼前這個曾經熟悉的戰友,如今陌生而痛恨的敵人道︰
“什麼,你與艾蒙?你與她上了床?你知不知道你多大了啊老梅,你年近五十了,還是湖陽市委領導,她才多大,二十四歲!你怎麼?怎麼自甘墮落?你怎麼就不考慮考慮,你自己的身份啊?”
“啪!”
路北方忍無可忍,終于還是一記響亮耳光,打在了梅景天的臉上。
眼見路北方萬分暴怒,雙眼通紅,朝梅景天下手。
宋偉杰只得朝手下使眼色,讓他暫時,將路北方和梅景天分開來。
梅景天沒有還手,也沒用手擋著路北方打來耳光。
他呆滯地坐著,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只是,就在宋偉杰的手下出手,將暴怒的路北方拉開時。
梅景天突然自己出手,左邊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右邊一抬手,又給自己右臉一耳。
他打了幾巴掌後,後來速度,就越來越快了。
只見他的嘴角,臉上,開始混合的是淚水,以及鼻涕,口水。
慢慢的,就變成嘴里涌出來的血水。
路北方沒有阻止他。
宋偉杰的人也沒有攔他。
此時整個屋子里,只有梅景天咆哮哭泣著“我不是人!我就是畜生!”聲音。
那個談笑風生,指點江山的常務副市長,早就沒了意氣風發的風貌,只有自己打得滿嘴都是血水噴出來的狼狽,以及崩潰的咆哮,在不大的房間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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