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常務副市長梅景天暴怒,徐志廣也沒辦法。
眼前的這局面,真不是他造成的,也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他是聯系人,組織者。面對如此失敗的結果,他只得垂著頭,任梅景天唾沫橫飛,將自己狠狠訓了一通。
而後,梅景天便將施米德未能到來的消息,向坐在依維柯車上的市長柳宗國進行匯報。柳宗國一听,雖然沒有訓梅景天,但是,他說話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特別揮手說“那我們回去”時,狠狠朝梅景天刮了一眼,神情非常不滿!
市長柳宗國走了,其余十幾輛車,只得灰溜溜從湖陽高速路口,駛回湖陽市委大院。整個過程,彌漫著難以名狀的尷尬與失落!
被這個叫施米德的商人放了鴿子,事情搞砸了!!
徐志廣回到辦公室,將自己悶在里邊水都沒喝,在里邊發呆了幾個小時。
這次,不是路北方想著要怎麼處理徐志廣,懷疑他這局長能不能勝任?而是他自己感覺丟人丟大發,自己不能勝任招商局局長的職務。
就在發生這件事情的當天下午。
徐志廣悶悶的,神情落寞地自己開著車,從招商局樓下出發,徑直開進湖陽市政府大院!這次,徐志廣就是來找市委書記路北方。
而且,他在來的路北方,就問了路北方的秘書馮澤寶,知曉路北方就在辦公室後,他停好車,便上樓,站在路北方的門外,敲了敲門。
得到路北方回應後,徐志廣臉帶沮喪地推開門,站在路北方面前道︰“路書記,在忙啊?”
看著推門而入的是徐志廣,已經听聞早上這起鬧劇的路北方,本來想狠狠責怪他幾句,這搞得什麼鳥工作?但看到徐志廣那副沮喪至極的模樣,路北方心中的怒火莫名消了大半,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一絲無奈與寬容,甚至有些辛酸。
路北方記得陳文棟離職後,市委組織部長範明濤推薦考察徐志廣的時候,徐志廣或許壓力沒有這麼大,操心工作的事兒也少。那時他皮膚白淨,人顯微胖。現在,雖然人,還是這個人。但現在才過幾個月,徐志廣搞得頭發豎起來,人也削瘦了很多!這般模樣,著實令人心疼。
招商工作壓力大,這是肯定的。而且路北方也知道,搞工作就和喝酒一樣,酒量有大有小,工作的能力,也有大有小。陳文棟招商工作優秀,是他出身名校,再加之有意在工作中發掘各種人脈關系。這不,全國每個城市,都能找到他的學長、校友、同學、老鄉什麼的。這些人也因為學歷較高,位高權重,總能在關鍵時刻,幫上他一把。
而徐志廣就不一樣了。他要人脈沒人脈,要關系沒關系,一切都靠自己。這或許,也是很多干部窮盡半生力氣,也沒干不出成績的原因吧!
想到如此種種,路北方並沒有斥責他,甚至對上午被外商放鴿子之事只字不提。他從辦公桌後繞出來,走到徐志廣身邊,望了望他,然後示意道︰“志廣,這招商工作,著實辛苦啊!來……坐!馮澤寶,給徐局長倒杯茶來!”
徐澤廣坐在路北方面前,撫了撫自己憔悴的臉,嘆了一口氣問道︰“路書記,上午的事,您知道了嗎?”
路北方早就听說了。
但是,這次,路北方安慰徐志廣道︰“我這事兒我知道!就這事兒,我認為很正常!畢竟人家是商人,事兒多,臨時改變行程,也正常。”
“哎,這招商工作,實在太難做了!”徐澤廣再嘆口氣,壓低聲音道︰“路書記,我來找您,就是想跟您說聲,這招商局長,我干不了!!”
路北方看得出來,這次徐志廣志在滿懷,讓湖陽大張旗鼓迎接外商考察,卻被外商放了鴿子,這事兒著實對他打擊挺大!讓他對自己能力,也產生質疑。
“志廣,就因為今天這事兒,你不想當這局長了?”
“是!也不全是!這工作,真的是太累了!”徐志廣見路北方今天特別好說話,他抬起頭,真誠地望著路北方道︰“路書記,實不相瞞,我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您將我調到縣里邊去,搞個副職什麼的,或者干脆弄到市里部門里邊,當個職員都行!招商工作磨人,當前湖陽的招商工作更磨人!以前,我體重差不多是80公斤,現在只有65公斤!短短三個多月,就瘦了30斤!”
“更重要的,就是這樣拼死拼活干,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招商成果啊。人家文棟在的時候,湖陽招商能進全省前列。這幾個月…哎,我感覺愧對市委和您的信任!特別今天興師動眾,還被人耍了!我這局長,當得太拉了!”
路北方听完這些,突然站起來,瞳孔放大,瞪著徐志廣哈哈一笑道道︰“徐志廣,就這點困難,將你打趴了??”
徐志廣對路北方這笑容,倒有些出乎意料。他愣了愣道︰“不是,路書記,主要這工作…當前真是太難出成果了。”
路北方收斂起笑容,沉思著想了想,然後道︰“志廣,我也知道,這招商工作難做!而且你上任沒多久,一切一窮二白,成果難出!…我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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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路北方再道︰“就這次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咱吃次虧,以後學機靈點就行!至于你說局長不想干了這事?…我認為,當前湖陽,一時也沒有合適人選!要不,我給你派個人過去,他去了,興許能幫得上你的忙!也可能會協助你,將招商工作搞得更好一些!”
徐志廣瞪大眼,不解地望著路北方︰“路書記,誰啊?”
路北方站起來,朝著隔壁辦公室喊了聲“馮澤寶”。
馮澤寶便從隔壁秘書室疾步過來,望著路北方道︰“路書記,有事?”
路北方掃了眼馮澤寶,然後卻朝徐志廣道︰“徐局長,我想讓他到你招商局,呃,出任副局長!全力協助你的工作,你覺得怎麼樣?”
徐志廣先是點點頭,後來想著或有些不妥,連連擺手︰“馮主任是我們招商局?這……好是好!但咱…咱也不能您所愛啊!”
路北方舒了口氣,整理思緒道︰“招商工作,當前是市里最重要的工作之一。事實上,我幾個月來,我也一直在關注招商工作!就當前來說,咱們的招商隊伍,也是存在問題的!徐志廣,我知道你手下有二名副局長!其中還有個女人!”
“這女的出任招商局長,有弊有利。雖然在社交上面,要比男士更易親近客商,但人家有家有室,出差加班什麼的,肯定不方便!而你還有另一名副局長,我若沒有猜錯的話,應當五十好幾了吧!這年紀大了,若是陳文棟那樣有學歷有背景的人,還能拿捏住,像這樣,說話行事,他就老擺老資格,對不對?”
“眼下,既然你的團隊,已經出現這麼多難以調和的問題,那麼招商工作,肯定開展得舉步維艱!我讓馮澤寶去出任副局長,晚點,你再和組織部範明濤商量商量,再到市里哪個單位抽幾名年輕人去,將現在這兩名副局長換掉,組成一正四副新的班子,完全補充新鮮血液。我相信新班子定能打破舊有桎梏,以全新的面貌和活力,推動招商工作邁上新台階,實現湖陽經濟新飛躍!!”
徐志廣听著路北方如此體察入微的話語,他愣住了。
他的心中,涌動著復雜的情感,他對路北方這種深刻洞察與前瞻布局的思想,以及細致的考量,深感敬佩。
他抬頭望向路北方,眼中閃爍著敬佩與感激的光芒道︰“路書記,您的見解一針見血,我作為招商工作的負責人,真的謝謝您。您的決策,不僅解決了我們當前的困境,更為我們指明了未來的方向。。”
“好了!你就按我說的,將眼下這些工作先落實吧!”
路北方讓徐志廣走人後,又和馮澤寶談了席話。
大意也就是讓他到招商局之後,就大刀闊斧的干,有什麼問題,就直接給他打電話。馮澤寶是年輕人,本是市委辦籍籍無名的科級干部,能在給路北方當了幾個月專職秘書後,就出任招商局副局長,他除了感激,還很意外。
為這事,听聞消息的市委秘書長楊征文,專門找路北方道︰“書記,您就將馮澤寶調到招商局當副局長?”
“啊,怎麼啦?這年輕人不用,用老家伙?”路北方埋頭批文件,頭也未抬,繼續來了一句︰“當然,你市委辦,還要幫著走下程序!”
“不是?書記,馮澤寶才大學畢業,到市委辦工作不到兩年!而且,他在您身邊,工作才摸清楚,您卻將他調走?您是不是對他不滿意啊?”
“我滿意啊,怎麼不滿意?”
“那您這邊的工作,也需要人打理啊。”
路北方淡淡笑道︰“我這邊的工作,那就從秘書處再抽個唄!呃,要年輕的,機靈點的。對了,我記得你辦公室旁邊那間辦公室里,有個和馮澤寶差不多同一批進來的!他也不錯,他叫什麼來著?”
“您說的,是汪國華吧。”
“對,對!上次搞活動,我這他表現還挺機靈!他哪學校畢業的。”
“中國傳媒大學畢業的,和馮澤寶同一批考進來的。”
“那行,就他了!就讓他來接替馮澤寶的工作吧!”
路北方正與楊征文探討這件事情的時候。
想不到,在這時,遠在俄國出差的陳文棟,打來遠洋電話。
陳文棟在那邊道︰“北方,我剛剛听同事在聊天,說那有意投資湖陽的的瑞方德公司,這次沒去湖陽考察?”
“是的!說臨時有事,更改了行程!”
陳文棟在那邊,神秘兮兮道︰“北方,就這事,我听咱廳里的同事說,瑞方德公司的老總施米德先生,是本來動身前往湖陽考察的!他的行李都裝在車上了!但是,就在出發的時候,想不到孟省長親自打電話給施米德,讓他陪他,去湖陽開發區考察,所以,才讓你們湖陽那邊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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