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雲籠罩著哈密,對于這片急需雨水的土地而言,下雨是值得慶賀的日子。
可是,隨處可見的人,猶如天空的天氣,烏雲密布,只不過,與陰雨天不同,隱約能感受到人群之中帶著隱而不發的雷暴。
李狗蛋帶著神武衛士兵在巡邏,主要就是怕勇武營團炸營。
就算是李狗蛋,他也沒有想到,羅士信竟然就犧牲在了土魯番。
對于勇武營團而言,那可是四個最高指揮之一的損失。
相比較士氣的減損,李狗蛋這類近似于政委的職能將官,更加擔心士氣暴動。
不過,在四大指揮之上,張三的存在無疑就成為了勇武營團的定海神針。
但這也要李狗蛋極力安撫的情況,勇武營團這才沒有全體出擊。
所謂什麼樣的將,帶什麼樣的兵,張三作為以前俘虜營的負責人,對于勇武營團的影響十分巨大。
巡邏了一圈,還能隱隱听到房屋中沉悶的嗚咽聲。
李狗蛋帶著神武衛的士兵,回到了可以說是統領府的大土屋前。
張三就站在院子內的屋檐下,對著飄落的細雨發呆。
身處于軍伍之中,特別是常年處于實戰的軍隊里,流血犧牲可以說是隨時都可能發生的事情。
每個人,每個士兵,都帶著一定的心理準備,就如人終有一死,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羅將軍的死訊,已經發往京城,相信很快就會有軍令下來。”
李狗蛋沒有傷春悲秋的繼續安撫張三,若是張三連這種事都無法控制情緒,那聖人早就將其神武衛統領的頭餃給撤掉。
聞言,張三點了點頭,語氣已經恢復平淡,道︰“土魯番自古以來,便是我華夏之領地,我已上疏,求聖上收復故土,賜予故土新名,還我華夏子民朗朗乾坤。”
“理當如此。”
李狗蛋長舒一口氣,張三這麼說,那就是拋開了私人情緒,以公對公。
“勇武營團,不會全部出動,哈密需要人口,需要勞動力,統領需要主持,讓那些成家的士兵留下來。”
李狗蛋脫下斗笠,甩了甩上面的水漬,將水漬甩到院子之中。
張三點了點頭,苦笑道︰“倒是難辦的差事。”
這讓張三想到了羅士信出動時,也是有著這樣的條件,不過,那時候,羅士信可是一家一家的串門,以主將的軍令,將那些想要跟隨的士兵給按在哈密。
可是,自家主將戰死,自己竟然無法為其報仇,這對于那些士兵而言,無疑就會感覺自己因為成家而被排除在營團之外。
事實也是如此,張三他們所做的,就是讓部分勇武營團的士兵,由軍轉民,讓哈密再次恢復生活的氣息。
“要不,我去做?”
李狗蛋看了張三一眼,調侃說道。
“我去。”
張三瞪了下李狗蛋,道︰“你去讓其他人做好出戰準備,訓練不要落下。”
說著,張三就回身入屋,坐到了四方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
內心之中,張三自然是有雷霆憤怒,可是,統帥就是如此,要顧大局。
所以,在這種時候,張三就會想到自己的義父,在當時萬分危急之下,義父依舊神色如常,面不改色的應對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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