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的地下世界平穩發展,在候子和鐵狼的帶領下,青狼幫與龍門已牢牢掌控了局面。
兩大幫派的發展如日中天,勢力遍布南北,幾乎壟斷了整個地下世界的秩序。
然而,遠在大洋彼岸的趙天宇卻始終保持著高度警惕。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國內法治環境正在快速完善,曾經靠暴力與威懾維持的生存方式,終將被時代淘汰。
為了兄弟們的未來,趙天宇早已未雨綢繆。
他多次與候子、鐵狼遠程商議,逐步推動幫派轉型——減少灰色產業,投資正當行業,將原本依靠收保護費、壟斷市場的盈利模式,轉向物流、安保、娛樂等合法領域。
這一過程並不容易,許多習慣了刀口舔血的兄弟起初難以適應,但趙天宇提供了充足的資金支持,確保他們在轉型期間依然能維持體面的生活。
\"時代變了,我們不能被淘汰。\"這是趙天宇對國內兄弟們的告誡。
他深知,唯有順應大勢,才能讓這些跟隨自己多年的手足真正安穩下來。
除了幫派事務,趙天宇心中還縈繞著一個未解的謎團——星海大師那句意味深長的告誡︰\"上山的人永遠不要忽視下山的神。\"
這句話如同魔咒般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誰是\"下山的神\"?是羅斯柴爾德家族這樣盤踞世界數百年的金融巨擘?還是另有其人?趙天宇曾反復推敲,卻始終無法確定答案。
盡管心中有所猜測,但曾在警隊歷練過的趙天宇始終保持著理性與克制。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沒有確鑿的證據,任何猜測都只是臆斷。
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他絕不會輕舉妄動。
紐約的夜色深沉,趙天宇站在窗前,手中把玩著一枚硬幣。
硬幣在指間翻轉,折射出冷冽的金屬光澤,就像他此刻的思緒——冷靜、克制,卻又暗藏鋒芒。
\"證據……總會出現的。\"他低聲自語,目光投向遠方。
在那里,未解的謎題與蟄伏的危機,正等待著最終的答案。
隨著埃蒙德約定的最後期限日益臨近,素來沉穩的趙天宇罕見地顯露出焦躁的情緒。
自從重生以來,他早已練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定力,可這次中東局勢的僵持不下卻讓他第一次感到坐立不安。
窗外的紐約飄著細雪,趙天宇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咖啡早已涼透。
他低頭看了眼腕表,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看時間了。
距離上次通話才過去36個小時,但他已經忍不住想要再次聯系埃蒙德。
這種失去耐心的狀態,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該死!\"趙天宇將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杯底與玻璃桌面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掏出手機,手指懸在埃蒙德的號碼上方,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這一個月來,他們的聯系頻率從最初的半月一次,到後來每周通話,現在已經發展到幾乎隔天就要通話的地步。
每次通話,埃蒙德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都讓趙天宇既惱火又無奈。
這位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掌舵人總是用那種掌控一切的語調說︰\"趙先生,請保持耐心。\"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若不是對方是世界第一家族擁有強悍的實力,趙天宇早就甩開他們單干了。
窗外,紐約的聖誕氛圍越來越濃。
第五大道上掛滿了彩燈,洛克菲勒中心的巨型聖誕樹熠熠生輝,街角隨處可見穿著紅色聖誕老人服裝的促銷員。
但對于從小在國內長大的趙天宇來說,這些西方節日的喧囂反而讓他更加煩躁。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的提示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助理拿著最新戰報走進來,趙天宇迫不及待地接過文件,快速瀏覽後卻失望地發現︰中東局勢依然膠著,停火協議遙遙無期。
他走到窗前,呼出的白氣在玻璃上凝結成霧。
手指無意識地在上面劃著,寫下一個又一個\"等\"字。這種被動的等待讓他想起重生前在警隊辦案時的經歷,只不過這次他要面對的,是比普通罪犯棘手百倍的對手。
\"再等最後一周。\"趙天宇對自己說,\"如果還沒有進展...\"他沒有說完後半句,但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作為曾經死過一次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有時候,等待才是最危險的策略。
聖誕前夕的紐約飄著細雪,趙天宇在書房里來回踱步,時不時望向窗外。
當快遞員終于按響門鈴時,他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沖到門口。
那個樸實無華的木盒遞到手中時,他能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這是魯班改造完成的神龍棍。
\"終于到了。\"趙天宇輕聲呢喃,指尖輕輕撫過木盒上精致的榫卯紋路。
他小心翼翼地將木盒捧進書房,反鎖房門,仿佛在進行某種神聖的儀式。
書房里壁爐的火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在橡木書架上搖曳。
當盒蓋掀開的瞬間,趙天宇的表情凝固了。
盒中靜靜躺著的,竟是一根再普通不過的黑色伸縮警棍。
沒有記憶中鎏金錯銀的華麗紋飾,沒有寒光凜冽的鋒芒,更沒有那種令人心悸的強大氣場。
這根通體黝黑的警棍,簡直就像街邊警械店里隨時能買到的普通裝備。
\"這......\"趙天宇的眉頭深深皺起。
他記得送修前的神龍棍是何等威風——通體暗金與玄黑交織,龍紋盤繞,光是握在手中就能感受到澎湃的力量。而現在,眼前這根其貌不揚的警棍,與他記憶中的神器判若兩物。
壁爐的火光在警棍表面跳動,卻映不出半點光澤。
趙天宇伸出右手,卻在即將觸踫到警棍時遲疑了。\"難道魯班失手了?\"他喃喃自語,\"還是說...在改造過程中出了什麼差錯?\"
他繞著書桌踱步,左手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巴。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簌簌的落雪聲在寂靜的書房里格外清晰。
趙天宇停下腳步,再次審視盒中的警棍。
在昏暗的光線下,那純粹的黑色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線,深沉得令人心悸。
\"不對...\"趙天宇突然眯起眼楮。
他注意到一個細節——雖然外表樸素,但這根警棍的黑並非普通漆色,而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近乎吞噬光線的純粹黑暗。
就像...就像宇宙中最深邃的虛空。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伸出手。
當指尖終于觸踫到警棍的瞬間,一股難以形容的震顫順著指尖直達心髒。
趙天宇瞳孔驟然收縮——這根看似普通的警棍內部,竟蘊含著比從前更加強大、更加內斂的力量。
\"原來如此...\"他的嘴角漸漸揚起。魯班沒有失敗,而是完成了一次真正的蛻變。
就像絕世高手返璞歸真,最強大的力量,往往藏在最平凡的外表之下。
當趙天宇的掌心完全包裹住黑色警棍的握柄時,一股熟悉的脈動從金屬深處傳來。
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他心頭一震——這確實是他的神龍棍,雖然外表樸實無華,但內里蘊含的靈性絲毫未減。
\"唰——\"
隨著他手腕猛然發力,一道凌厲的破空聲在書房內炸響。
漆黑的棍身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殘影,瞬間伸展出近一米的長度。
在壁爐跳動的火光映照下,原本看似普通的黑色金屬表面竟隱隱浮現出暗金色的龍紋,如同沉睡的巨龍被喚醒時鱗片上流轉的光華。
趙天宇站姿未變,但整個人的氣勢已然天翻地覆。
他挺拔的身形仿佛與手中的神龍棍融為一體,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威壓。
書房內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粘稠起來,書架上那些精裝書籍的燙金標題在氣勢壓迫下黯然失色。
\"好一個返璞歸真!\"趙天宇眼中精光暴漲,嘴角揚起一抹會意的笑容。
魯班大師果然名不虛傳,這看似簡單的改造實則暗藏玄機。
神龍棍不再像從前那樣鋒芒畢露,但內斂的力量反而更顯深不可測。
他手腕輕轉,神龍棍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剎那間,書房內響起一聲清越的龍吟,那聲音不似凡物,仿佛來自遠古的召喚。
棍身周圍的空氣劇烈震蕩,形成肉眼可見的氣流旋渦,將壁爐里的火星卷得四散飛舞。
\"吼——\"
趙天宇分明听到了一聲震撼心靈的龍吼,那不是來自外界,而是直接在他腦海中回蕩。
神龍棍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正通過這種獨特的方式與他交流。
他能感受到棍身中澎湃的戰意,那是一種渴望戰斗、渴望飲血的躁動。
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趙天宇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久違的熱血在血管中奔涌,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戰斗的渴望。
他仿佛看到無數可能的敵人在眼前浮現——那些躲在暗處的神秘勢力,那些欠下血債的仇敵...
\"別急,\"他輕撫棍身,像是在安撫一匹躁動的戰馬,\"很快就有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神龍棍似乎听懂了他的話,表面的暗金紋路漸漸隱去,重新變回那根看似普通的黑色警棍。
但趙天宇知道,當真正需要它的時候,這條沉睡的巨龍必將再次甦醒,與他並肩而戰。
神龍棍完美蛻變帶來的力量感仍在趙天宇的血液中奔涌,他輕輕撫摸著這根看似平凡卻暗藏玄機的武器,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當他把神龍棍縮短準備放回檀木盒時,一抹泛黃的紙張突然從盒底顯露出來。
\"這是...\"趙天宇眉頭微挑,修長的手指夾起那張對折的宣紙。
展開的瞬間,八個力透紙背的墨字躍入眼簾︰\"大道至簡,返璞歸真\"。筆勢如龍蛇走墨,每一劃都蘊含著說不盡的武道真意。
\"好一個大道至簡!\"趙天宇不禁擊節贊嘆。
這簡短的八字評語,恰如其分地道出了神龍棍蛻變的精髓——褪去浮華的外表,卻將鋒芒內斂到極致。
就像那些隱居山林的絕世高手,粗布麻衣下藏著驚世駭俗的修為。
他不禁想起少林寺那位掃地僧,看似垂垂老矣,實則深不可測。
窗外,聖誕的鐘聲還在城市上空回蕩。
整個西方世界都沉浸在節日的喜悅中,街道上隨處可見掛著彩燈的聖誕樹和歡笑的人群。
這熱鬧的景象讓趙天宇恍惚間想起了故鄉的春節——再有一個月,家家戶戶就該貼春聯、包餃子了。
只是今年,他還能如期回到家人身邊嗎?
三天的聖誕假期里,趙天宇強忍著沒有聯系埃蒙德。
每天清晨,他都會在別墅的庭院里演練拳法,借以平復內心的焦躁。
神龍棍就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黑色的棍身在晨光中泛著內斂的光澤。
十二月二十七日清晨,薄霧籠罩著庭院。
趙天宇像往常一樣推開房門,卻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上官彬哲和戴青峰正站在雕花鐵門外,兩人的肩頭還沾著雪花,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晨霧中,他們的表情凝重得不同尋常。
\"你們兩個怎麼...\"趙天宇的聲音在寒冷的空氣中凝結成白霧。
他快步穿過庭院,花崗岩鋪就的小徑在腳下發出細微的聲響。\"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上官彬哲與戴青峰對視一眼,前者從懷中取出一份加密文件。
趙天宇注意到文件的火漆印章已經被揭開一角——那是只有最緊急情報才會使用的印記。
晨光穿透薄霧,照在三人的身上。神龍棍在趙天宇腰間微微顫動,仿佛也感應到了即將到來的風暴。
\"天宇哥!好消息!伊以沖突終于結束了!\"戴青峰三步並作兩步沖進院子,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興奮,連聲音都比平時高了幾分貝。
站在庭院里的趙天宇聞言猛地一驚,他瞪大眼楮,難以置信地問道︰\"青峰,你說什麼?停火了?什麼時候的事?\"
晨光透過樹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卻掩不住他眼中的震驚。
\"千真萬確!\"戴青峰快步上前,從公文包里抽出一份還帶著打印機余溫的文件,\"今天凌晨三點十八分,雙方正式簽署了停火協議。這是第一手資料!\"
這時,站在一旁的上官彬哲推了推金絲眼鏡,沉穩地補充道︰\"天宇哥,消息來源絕對可靠。我剛剛已經確認過三個獨立信源,預計半小時後的早間新聞就會正式報道。\"陽光透過他鏡片折射出一道睿智的光芒。
趙天宇接過文件的手微微發抖,紙張在他指尖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好,太好了!\"
他連說了三個\"好\"字,\"走,咱們進屋詳談。\"說罷轉身大步流星地向別墅走去,沉重的腳步聲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節奏。
客廳里,落地窗的紗簾被晨風吹得輕輕飄動。趙天宇端坐在真皮沙發上,迫不及待地翻開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