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放下酒杯︰"我說的是在座每一位。"玻璃杯底踫觸大理石台面,發出清脆的"叮"聲,"當然,如果有人另有打算......"
"我們願意!"三個女生異口同聲地喊道,隨即相視而笑。
陸子昂的女朋友甚至踫翻了檸檬水杯,但她顧不上擦拭,只是緊緊抓住男友的手臂,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等實習季開始前聯系我。"趙天宇看著他們青春洋溢的臉龐,忽然想起那年在北海道看到的流冰——看似堅固的冰面,其實隨時可能分崩離析。
這些年輕人此刻的歡欣,又能持續多久呢?
包廂里爆發出歡呼聲。
張楠的女朋友撲進男友懷里,長發遮住了她流淚的臉;王響雖然還是獨坐一旁,但嘴角已經不自覺地上揚;就連服務生推門進來續茶水時,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歡樂氣氛感染得露出微笑。
趙天宇望著落地窗外璀璨的城市燈火,忽然想起某本小說里的話︰愛情是星火,婚姻是爐灶,多少人終其一生都在用余溫烘烤余生。
這些年輕人此刻十指相扣的手,有多少能真正握到白發蒼蒼?
不是每段校園戀情都能修成正果,就像不是每顆流星都能平安墜入海洋。
但至少今夜,他們眼中閃爍的希望,是真實而明亮的。
因為有了趙天宇的承諾,餐桌上的氣氛變得熱烈起來,大家為不用擔心分手而變得心情大好,雖然還有一年的時間才會到實習季,但是這一年的時間對于熱戀中的情侶們實在是太短暫了。
當然趙天宇也是想要幫助甄鑫彤招攬一些人才,雖然自己的這些同學們並不是什麼頂級的人才,但是這些人他信得過。
結束在京城的最後一次聚會,趙天宇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一回到臥室他就休息了,因為第二天就是他返回紐約的日子。
熟睡中的趙天宇還沉浸在他這段時間享受國內生活的甜美中,並不知道遠在美國紐約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一系列的事情,已經震驚了紐約當地的警方。
二月的最後一天,京城首都國際機場t3航站樓內,趙天宇抬手看了看腕上的百達翡麗,時針剛好指向十點。
他身後站著十余人,除了妻子和兩個孩子外,還有一起同行的戴青峰、上官彬哲和冷冰等人。
"都到齊了吧?"趙天宇回頭掃視眾人,目光在每個人臉上停留片刻。
戴青峰微微頷首,他是跟著趙天宇剛從上海一起來到京城的;上官彬哲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楮閃爍著精明的光芒,他兩天前才從閩福省趕到京城與趙天宇匯合的;冷冰則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登機吧。"趙天宇抱起大胖兒子,領著眾人走向vip通道。
十四小時的飛行後,當波音787的起落架觸踫到肯尼迪國際機場跑道時,舷窗外已是三月第一天的正午。
陽光透過雲層灑在跑道上,卻驅散不了趙天宇心中莫名升起的一絲不安。
機場大廳比往常嘈雜許多。
趙天宇敏銳地注意到,幾乎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名全副武裝的警察,他們銳利的目光掃視著過往旅客,不時攔下可疑人員進行盤查。
幾個身著制服的警犬隊牽著德國牧羊犬在行李轉盤附近巡邏,那些警犬的鼻子不停抽動,仿佛空氣中飄浮著某種危險的氣息。
"爸爸,那些狗狗好凶啊。"趙紫旭抓緊了趙天宇的手指。
趙天宇安撫地捏了捏兒子胖乎乎的小手,目光卻與不遠處一名正在檢查龍族旅客護照的警察相遇。
那警察盯著他們一行人看了幾秒,特別是在冷冰和戴青峰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但最終沒有上前。
"宇少。"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出口處傳來。
梁伯身著深灰色長衫,銀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身後站著六名天門成員,清一色的黑西裝,在接機人群中格外醒目。
"梁伯。"趙天宇快步上前,兩人簡單擁抱。
走出機場,五輛黑色轎車整齊地停靠在路邊。
趙天宇的座駕——那輛定制版的黑色賓利轎車停在最前,車身在陽光下泛著低調而奢華的光澤。
兩名天門成員迅速上前接過行李,動作利落專業。
車隊駛離機場,趙天宇透過車窗觀察著這座他還是很熟悉的城市。
紐約的街道依舊繁華,但往日里懶散的警察今天卻格外勤快。
幾乎每個十字路口都有警車停靠,穿制服的警察三三兩兩地巡視著街道,甚至有幾處設立了臨時檢查站。
"梁伯,"趙天宇收回目光,轉向車內安靜坐著的老人,"機場和大街上怎麼這麼多警察?出什麼事了?"
梁伯微微前傾身體,聲音低沉而平穩︰"最近紐約很不太平,宇少。發生了一系列惡性案件,連白宮都驚動了。總統親自下令要紐約警方限期破案。"
"哦?"趙天宇挑了挑眉,曾經作為警隊一員,梁伯的話讓他立刻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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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現在是天門的接班人,但早年在國內警隊工作的經歷讓他對案件有著本能的關注。"具體是什麼情況?"
梁伯從拿過了車上的一瓶礦泉水,遞給趙天宇,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大概半個月前開始,紐約各區陸續有女性失蹤。奇怪的是,這些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家屬報案後,警方投入了大量警力,卻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趙天宇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失蹤的都是什麼人?有什麼共同特征嗎?"
"女性,二十多到四十多歲。"梁伯的回答簡潔明了,"除此之外,幾乎沒有規律可循。听說受害者有華爾街的白領,也有布魯克林的超市收銀員;有土生土長的美國人,也有來自東歐的留學生;白人、黑人、黃種人都有。
她們之間互不相識,生活軌跡毫無交集。"
趙天宇皺起眉頭。作為一名前刑警,他立刻意識到這類無差別犯罪的偵破難度。
"沒有目擊者?監控呢?dna證據?"
梁伯搖搖頭︰"據說案發現場干淨得可怕,連掙扎痕跡都沒有。
有的受害者是在下班路上消失的,監控拍到她們走進某條小巷,然後就再也沒出來。"
車內一時陷入沉默。趙天宇望向窗外,一名女警正在詢問街邊的流浪漢,她的表情嚴肅而疲憊。
昨晚又失蹤了兩個,梁伯補充道,依然沒有任何線索。
趙天宇輕輕呼出一口氣,換了個話題︰"我離開這段時間,天門沒什麼事吧?"
"托春節的福,一切平靜。"梁伯臉上露出難得的微笑,"老門主已經準備好了交接儀式,就等宇少您回來了。"
"那就好。"趙天宇點點頭,目光重新投向窗外。
紐約的街道依舊車水馬龍,摩天大樓的玻璃幕牆反射著刺眼的陽光。
但在這座不夜城的某個陰暗角落,似乎正潛伏著某種未知的危險,像一張無形的網,悄無聲息地籠罩著整座城市。
車隊駛過布魯克林大橋,向著紐約在天門的總部駛去。
趙天宇靠在真皮座椅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那些失蹤女性的面孔在他腦海中模糊閃現,雖然理智告訴他這與他無關,但職業本能卻讓他無法完全置之不理。
"宇少,"梁伯突然開口,打斷了趙天宇的思緒,"老門主希望明天上午能見您,有些事需要當面交代。"
趙天宇回過神來︰"我知道了。"
他最後看了一眼後視鏡中逐漸遠去的警車,然後將注意力轉向即將到來的權力交接。
紐約的謎團可以等待,而現在,天門的事務才是首要之務。
一個多小時後,趙天宇的座駕緩緩駛入天門總部莊園深處。
趙天宇和家人說了一聲後,就第一時間前往了司馬長空的別墅。
兩名身著黑色中山裝的守衛無聲地拉開沉重的橡木大門,趙天宇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口,邁步走入。
"天宇來了。"司馬長空的聲音從二樓書房傳來,低沉渾厚,絲毫听不出已是七十高齡。
趙天宇沿著螺旋樓梯上行,紅木台階在腳下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書房內,檀香裊裊。司馬長空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門口,灰白的發辮垂在深藍色絲綢長袍上。
窗外,最後一縷夕陽將湖面染成血色。
"門主。"趙天宇恭敬地行禮。
盡管即將接任門主,他對這位撫養自己長大的老人始終保持著晚輩對前輩的尊敬。
司馬長空轉過身來,鷹隼般的眼楮在皺紋間依然銳利如初。
他示意趙天宇在黃花梨木的茶案前坐下,親手斟了一杯陳年普洱。"國內之行如何?"
"很好,這個春節過的很充實,你托我帶給星海大師的禮物,我也帶到了。"趙天宇雙手接過茶盞對司馬長空說著。
老人微微頷首,枯瘦的手指摩挲著茶盞邊緣。"最近半個月紐約發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趙天宇自然知道司馬長空說的是什麼事情,他爽快的回答說︰"機場和街道上都是警察,梁伯說是女性失蹤案。"
"嗯。"司馬長空啜了一口茶,突然話鋒一轉,"天宇,你準備好接掌天門了嗎?"
茶室陷入短暫的寂靜。
趙天宇能听見自己平穩的呼吸聲和遠處湖水拍岸的輕響。他放下茶盞,直視老人的眼楮︰"請門主明示。"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里,一老一少就天門在全球的勢力分布、隱秘產業以及與各方勢力的關系進行了深入交流。
司馬長空不時從紫檀木櫃中取出一些絕密文件,趙天宇注意到其中一份標著"天門絕密"的檔案被老人有意無意地推到了角落。
當時鐘敲響十下,會談才告一段落。
司馬長空略顯疲憊地靠在太師椅上︰"明天把黑面軍的指揮權交接給你。至于其他的..."老人意味深長地頓了頓,"等你正式繼位那天再說。"
趙天宇躬身告退時,發現自己的襯衫後背已被汗水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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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拂過湖面吹來,帶著初春的涼意。
回到自己的別墅,倪俊婉早已備好熱水。
趙天宇浸泡在按摩浴缸中,任由水流沖刷著疲憊的身體。
窗外,天門總部的燈光如星辰般散布在山間,這座龐大的地下王國即將由他掌管。
次日清晨,趙天宇被手機震動聲驚醒。屏幕上顯示"火狼"二字,他立刻按下接听鍵。
"天宇你回來了嗎!"听筒里傳出熟悉的粗獷聲音,"我和詹娜剛下飛機,中午請你吃涮肉,我發現了一個很正宗的地方?"
趙天宇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我昨天才回來的,現在要去見大長老,完事就過去找你,你把地址發到我的手機上就行,咱們中午見。"
掛斷電話,趙天宇拉開衣櫃。考慮到上午要面見大長老,他選了一套藏青色定制西裝;但想到中午的聚會,又讓倪俊婉準備了一套休閑裝。
孫騰龍早在十幾天前就來到了紐約,孫媛媛現在住在了自己父親那邊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同住。
大長老的會面比預想的順利。這位掌管天門白道生意大權的老人只是簡單和趙天宇聊了兩句就讓趙天宇離開了。
對趙天宇要繼承門主之位的事情只字未提。趙天宇心知肚明,公孫景軒不希望他成為下一任的門主。
正午時分,趙天宇換上一件深灰色高領毛衣和黑色皮夾克,帶著鐵盾前往火狼所說的火鍋店。
涮肉坊門口掛著大紅燈籠,玻璃上凝結著厚厚的水霧。
推門而入,麻辣鮮香的蒸汽撲面而來,堂內人聲鼎沸,跑堂的小伙子端著銅鍋在桌椅間靈活穿梭。
角落里,火狼標志性的紅發像一團火焰般醒目,他身旁坐著金發碧眼的詹娜——這位美麗的女雇佣兵。
"你小子又曬黑了!"趙天宇大笑著上前,與火狼來了個結實的擁抱。
後者古銅色的皮膚上新增了一道疤痕,從右眼角一直延伸到耳根。
"荷蘭的太陽可比紐約的熱情多了。"火狼咧嘴一笑,露出白得晃眼的牙齒。
他轉向鐵盾︰"鐵盾,今天可得委屈你當司機了。"
鐵盾憨厚地笑笑,默默坐在了靠窗戶的位置——這個角度能同時觀察門口和窗戶。
詹娜向趙天宇點頭致意算是打過了招呼。
紅油鍋底已經開始翻滾,鮮紅的辣椒在乳白色的骨湯中上下沉浮。
火狼給自己和趙天宇面前玻璃杯斟滿白酒,自己先仰頭干了一杯︰"媽的,在荷蘭的這一個月,做夢都是這口!"
趙天宇舉杯相踫,烈酒入喉,一線火辣直燒到胃里。
鐵盾已經熟練地夾起薄如蟬翼的羊肉片,在沸騰的鍋中三起三落後,蘸著麻醬大快朵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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