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已經看到趙天宇被雷霆轟下擂台的場景。
"既識得天雷拳,就該知道此拳一出,非死即傷。"
裴雪青雙拳紫仿佛有雷電纏繞,聲音里帶著勝券在握的傲然,"現在認輸,尚可保全顏面。"
趙天宇卻突然笑了。他緩緩拉開架勢,體內的靈力也開始按照某種原有的軌跡快速流轉。
"那就讓我領教領教..."風雷之聲在他拳鋒間隱隱作響,"裴師兄的天雷拳!"
最後一個字落下時,二人同時暴起。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如流星般撞向彼此,整個擂台都在兩股恐怖力量的壓迫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轟——"
震耳欲聾的爆響聲中,四只拳頭狠狠相撞。
兩人身形紋絲不動,腳下青石卻寸寸龜裂。狂暴的靈力在拳鋒交匯處形成肉眼可見的旋渦,卷起漫天煙塵。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盯著擂台上僵持的二人——這是最純粹的力量對決,勝負即將揭曉。
裴雪青額頭青筋暴起,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他將全身的力量盡數灌注雙拳,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出慘白。
天雷拳的威力在全部的釋放,就連手臂和拳頭上血管的紋路都清晰可見,卻始終無法再進分毫。
趙天宇雙目如炬,體內靈力如江河奔涌在經脈中流轉,將源源不斷的靈力輸送到拳峰。
趙天宇的力量越來越大,漸漸壓過了裴雪青的雙拳。
" 、 ——"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突然響起。在長達半分鐘的角力後,裴雪青終于支撐不住。
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摔在擂台邊緣。
鮮血從嘴角汩汩流出,胸膛的起伏已微不可見。
"趙天宇!你竟敢對同門下此毒手!"三長老趙瀟拍案而起,袖袍無風自動。他雙目赤紅,周身殺氣凜然。
"三長老此言差矣。"李玄冥負手而立,聲音不疾不徐,"眾目睽睽之下,趙天宇堂堂正正取勝,何來毒手之說?"
"哼!你門下弟子,自然百般維護!"趙瀟須發皆張,指著擂台厲聲道,"裴師佷已然重傷,這還叫光明正大?"
李玄冥卻不急不惱,轉頭看向高台︰"既然趙天宇已勝,按規矩便是大長老門下。此事...不如請公孫長老定奪。"
公孫景軒面沉如水。
他緩步走到台前,目光在昏迷的裴雪青身上停留片刻,又深深看了眼傲立場中的趙天宇。
"來人,速將裴雪青送去藥堂。"他聲音平靜得可怕,"比武較技,勝負乃常事。今日之戰,諸位有目共睹,確實是趙天宇...技高一籌。"
最後四個字仿佛從牙縫里擠出,卻字字清晰。大長老廣袖中的雙手早已攥得發白,面上卻絲毫不顯。
"大長老明鑒。"司馬長空微微頷首,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眾人,"勝敗乃武者常事,我天門弟子,當輸得起,也贏得起。"
山風掠過擂台,卷起幾片落葉。
趙天宇獨立場中,衣袂翻飛。
他望著被抬走的裴雪青,又環視神色各異的長老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這一戰,他贏得光明磊落,卻也徹底攪動了天門這潭深水。
"趙天宇!"
裴雪青強撐著抬起頭,嘴角還掛著未干的血跡。他死死盯著趙天宇,眼中燃燒著不甘的火焰。
"別以為...贏了這一場...你就能在天門橫著走..."每說幾個字就要喘上一口氣,卻仍咬著牙擠出狠話,"你還...不是天門第一..."
趙天宇撢了撢衣袖上的灰塵,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那些虛名,與我何干?"
他抬眼看向裴雪青,目光平靜如水,"重要的是,今日站在這里的,是我。"
"你!"裴雪青聞言氣血翻涌,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將胸前的衣襟染得猩紅刺目。
他死死攥著攙扶之人的手臂,指甲都深深掐進對方皮肉,卻渾然不覺。
最後回頭的那一眼,仿佛要將趙天宇的模樣刻進骨髓——那目光中翻涌著滔天的恨意、屈辱,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畏懼。
直到裴雪青的身影消失在演武場盡頭,趙天宇才緩緩走下擂台。
他的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在場眾人的心尖上。
整個演武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還沉浸在方才那驚天一戰中——誰能想到,傳說中的天雷拳,竟會敗給一門看似普通的風雷拳?
"好!"突然,一聲洪亮的喝彩打破了沉寂。
只見程破軍猛地站起身,雙掌拍得震天響。
作為同樣使用風雷拳的弟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趙天宇這一戰的含金量。
那看似簡單的拳招里,分明已經觸摸到了"返璞歸真"的至高境界!
隨著程破軍的帶頭,演武場上漸漸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不少弟子看向趙天宇的眼神已經帶上了敬畏——這個一直被他們輕視的"天選之人",今日用實力證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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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宇靜立原地,對四周如潮的掌聲充耳不聞。
他眉頭微蹙,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裴雪青臨走時那句充滿怨毒的話語。
"明明已經戰勝了他,為何還說我不是天門第一?"這個疑問如鯁在喉,讓他隱隱感到不安。
比武大會繼續進行。
後續登場的十五名弟子輪番上陣,擂台上的比試雖然精彩,卻再無趙天宇與裴雪青對決時那般驚心動魄。
夕陽西斜,將演武場染成一片金色時,二長老門下最後一名弟子也完成了挑戰。
除趙天宇外,又有一名弟子挑戰成功,得以晉升至大長老門下。
"肅靜!"四長老洪亮的聲音響徹全場。他手持玉簡,將最終排名一一宣讀︰"大長老門下首席弟子——趙天宇!"
當這個名字被念出時,場下又是一陣騷動。可當事人卻只是機械地行禮致意,心思仍沉浸在未解的謎團中。
大會結束後,眾多弟子蜂擁而至,將趙天宇團團圍住。
"趙師兄今日一戰當真令人嘆服!"
"日後還望師兄多多提攜..."
諂媚之聲不絕于耳。趙天宇勉強應付著這些陌生面孔,心中卻如明鏡般透亮——這些突如其來的殷勤,不過是對未來門主的提前投資罷了。
他敷衍地點頭致意,目光卻不自覺地掃視著人群,試圖尋找那個可能解開他疑惑的身影。
暮色漸濃,人群終于散去。
趙天宇獨自走在返回居所的石徑上,晚風拂過他的衣袍。
今日雖勝,裴雪青那番話卻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頭。"天門第一弟子...究竟是誰?"這個疑問,在暮色中愈發清晰起來。
夜色如墨,濃稠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司馬雷霆踏出司馬長空別墅的大門,冷風迎面襲來,他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黑色風衣。
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蔽,只有路燈投下慘白的光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扭曲地映在石板路上。
他沒有立即回家,而是站在庭院中點燃一支煙,火星在黑暗中明滅不定。
煙霧繚繞間,他眯起眼楮望向遠處,那里是趙天宇的住所。
煙抽到一半,他忽然掐滅,隨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邁步向那個方向走去。
趙天宇的別墅燈火通明,與周圍的黑暗形成鮮明對比。
司馬雷霆叩響了趙天宇別墅的大門,嘴角掛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開門的是冷冰,看到來人是司馬雷霆後,立即叫身旁的泰山尺進去稟報並將司馬雷霆請進了別墅的院子。
收到消息的趙天宇,穿著休閑的家居服,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從別墅內走了出來迎接。
"雷霆兄?這麼晚怎麼還沒休息,過來找我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趙天宇側身將他讓進屋內,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絲疑惑。
客廳里暖氣充足,與外面的寒冷形成鮮明對比。
司馬雷霆脫下風衣掛在衣帽架上,動作從容不迫。
"沒什麼事,"他在實木的椅子坐下,接過趙天宇遞來的熱茶,"門中的事情剛剛處理完,今天在現場沒來得及向你表示祝賀,所以特地過來一趟。"
茶杯在他手中轉動,熱氣氤氳上升,模糊了他的表情。
趙天宇在他對面坐下,雙手交叉放在膝上,指節微微發白。
"謝謝雷霆兄了,還特意跑過來一趟。"他的聲音里帶著真誠的感激。
"應該的,應該的。"司馬雷霆啜了一口茶,目光越過杯沿打量著趙天宇。
趙天宇的神態比初次見面時更加沉穩了,眼神中的銳氣被很好地隱藏起來,但那股不服輸的勁頭還是能從細微的肢體語言中察覺出來。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了幾秒,司馬雷霆放下茶杯,瓷器與玻璃茶幾相踫,發出清脆的聲響。
"再過兩天就是春節了,你什麼時候過去啊?"他狀似隨意地問道。
趙天宇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了兩下,這是他思考時的小習慣。
"我打算明天就帶著他們一起回去,過完春節呆上一段時間再回來。"他停頓了一下,"家里老人盼了很久了。"
司馬雷霆點點頭,臉上浮現出理解的笑容。"哦,明天我叫人送一些禮物過來給你的父母帶回去。"
他的語氣親切得仿佛在談論自家親戚,"都是一些本地的特產,叔叔阿姨應該會喜歡。"
趙天宇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隨即舒展開來。"不勞雷霆兄費心了,該準備的我都準備好了。"
他的拒絕委婉但堅定,"倒是你,有什麼想要我從國內帶回來的嗎?年後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回來。"
"現在物流很發達,什麼都能快遞郵寄,就不用老弟親自費心了。"
司馬雷霆笑著擺手,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
他看了看腕表,突然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趙天宇也隨之起身,兩人一前一後走向門口。
在玄關處,司馬雷霆重新穿上風衣,轉身時臉上已換上誠摯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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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給你拜個早年,"他拍了拍趙天宇的肩膀,力道不輕不重,"回去的時候給叔叔阿姨帶好。"
"一定帶到。"趙天宇點頭應下,為他拉開大門。
夜風夾雜著寒意灌入溫暖的室內,兩人都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夜色漸沉,別墅區的路燈在寒風中搖曳著昏黃的光暈。司馬雷霆站在雕花鐵門前,黑色風衣的下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拍了拍趙天宇的肩膀,聲音里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兄弟,明天你離開的時候,什麼燈籠春聯這些都不用管,我會安排人把你的別墅弄好的。"
趙天宇望著對方在夜色中閃爍的眸光,這次沒有推辭︰"那實在是太感謝雷霆兄了,等我從國內回來咱們再好好的喝一頓。"
他嘴角掛著得體的微笑,司馬雷霆實在是太細心了就連掛燈籠和貼春聯這樣的小事他都會記在心上,多少讓他有些感動。
目送那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夜色深處,趙天宇長舒一口氣。
今天與裴雪青那場對決消耗太大,現在他經脈中流淌的靈力稀薄如霧,僅夠支撐一次全力施為。他揉了揉太陽穴,決定提早休息。
次日清晨,霜花在窗欞上勾勒出晶瑩的紋路。
趙天宇穿戴整齊,先去向司馬長空辭行。
老爺子正在庭院里打太極,見他來了便收勢而立,額頭上還帶著未熱氣。
"回去代我向你的父母帶好,有時間的話去見一下星海大師並把這個交給他。"司馬長空遞過一個紫檀木匣,"這是給老朋友的年禮。"
機場的候機廳里,梁伯將向眾人一一告別。
"我就不跟你們回去了,"梁伯的嗓音沙啞卻溫和,"留在這兒陪司馬老頭守歲。"
十多個小時的航程中,趙天宇始終保持著淺眠狀態。
當飛機降落在龍頭市時,舷窗外正飄著細碎的雪花,將整個機場裝點得銀裝素裹。
"天宇哥,咱們一個月以後再見!"上官彬哲在行李轉盤處揮手作別,他身旁的戴青峰已經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聯系家人。
趙天宇點點頭,看著兩位兄弟融入京城機場熙攘的人流,各自奔向溫暖的團圓。
剩下的人乘坐趙天宇的私人飛機返回到了寒冷的龍頭市。
走出航站樓時,暮色已經籠罩城市。
楊衛強帶著三輛黑色賓利轎車早早等候在此,車頂上積了薄薄一層雪。
"宇少,"這位忠心耿耿的龍門在北龍省的代言人接過行李,"沈堂主一早就通知我來接您了。"
車隊駛入市區,街道兩旁的火紅燈籠在雪幕中連成蜿蜒的光河。
商鋪櫥窗貼滿了剪紙窗花,賣糖葫蘆的小販呵著白氣招攬顧客。
孫媛媛降下車窗,讓帶著炮竹硫磺味的寒風灌進來。"我想先回家看看父親,"她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車門把手,"他一個人..."
趙天宇了然地點點頭,示意楊衛強先繞道孫家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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