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明天的比武,眾人對趙天宇是否能夠挑戰成功晉級到大長老門下充滿了期待和猜測。
各種說法不一,有人認為趙天宇實力超群,必定能夠輕松戰勝對手;
也有人覺得大長老門下的弟子實力同樣不容小覷,趙天宇想要獲勝並非易事。
然而,無論外界如何議論,趙天宇本人卻顯得異常淡定。
他深知,明天的比武不僅僅是一場實力的較量,更是一次對自己心境的考驗。
在這場戰斗中,他不僅要展現出自己的實力,更要保持一顆平常心,不為外界的聲音所干擾。
趙天宇的出色表現不僅贏得了眾多弟子的贊賞,也得到了李玄冥的高度認可。
李玄冥對趙天宇的實力深感滿意,但他更為欣賞的是趙天宇在最後一刻的表現。
在與林墨的激戰中,趙天宇雖然實力佔優,但他並沒有選擇用狠辣的手段擊敗對手,而是在關鍵時刻手下留情,既沒有傷到林墨,也沒有讓自己在眾人面前難堪。
這種對對手的尊重和對自身形象的維護,讓李玄冥對趙天宇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夕陽西沉,暮色漸染。
趙天宇目送冷冰和雷公離開演武場,隨後跟隨二長老門下的其他弟子一同返回駐地。
山間石階蜿蜒,眾人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林間回蕩,偶爾有幾聲鳥鳴掠過,卻無人交談。
傍晚時分,二長老駐地的青石院落內,三十名弟子整齊列隊而立。
李玄冥負手立于漢白玉台階之上,玄色長袍在晚風中微微拂動。
他目光如炬,緩緩掃過每一名弟子的臉龐,仿佛要看透他們心中所想。
"明日一戰——"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暮色中格外清晰,"我不允許任何人選擇棄權。"
院落內鴉雀無聲,連風都似乎停滯了一瞬。
"實戰,是檢驗你們實力的唯一途徑。"二長老的聲音如鐵錘般砸在每個人心頭,"若連挑戰自己的勇氣都沒有,便不配做我門下弟子。"
他頓了頓,目光愈發深邃︰"無論明日結果如何,記住——你們代表的,不僅僅是個人的榮辱,更是我李玄冥的顏面。"
"其他人,散了吧。"二長老一揮袖袍,"趙天宇,隨我來。"
眾弟子聞言,紛紛向趙天宇投來或羨慕、或探究的目光,但無人敢多言。
他們簡單行禮後,便迅速退出了院落,腳步聲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趙天宇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眼前那座三層小樓。檐角飛翹,青瓦如鱗,在夕陽余暉中顯得格外莊嚴肅穆。
他整了整衣襟,邁步向前,靴底踏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樓前那株百年銀杏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語著什麼。趙天宇推開雕花的木門走進了那棟下樓的大廳。
雕花木門在身後輕輕合攏,發出" 嗒"一聲輕響。
趙天宇跟著引路的灰衣侍從穿過幽靜的走廊,檀木地板在腳下發出細微的吱呀聲。
兩側燭台上的火焰微微搖曳,在青磚牆上投下晃動的影子。
侍從在一扇雲紋屏風前停步,躬身示意︰"請。"
繞過屏風,只見二長老正坐在臨窗的黃花梨木茶案旁。
窗外暮色沉沉,最後一縷夕陽透過窗欞,在老人銀白的鬢角鍍上金邊。
紫砂壺嘴正冒著裊裊白氣,茶香在室內靜靜流淌。
"進來坐吧,不必拘禮。"李玄冥指尖輕推過一盞澄澈的茶湯,青瓷杯底與案幾相觸,發出清脆的"叮"聲。
趙天宇緩步上前,衣擺帶起細微的風。
他端坐在太師椅上,背脊挺得筆直,雙手虛搭膝頭,靜候訓示。
"今日那一拳..."二長老忽然開口,茶盞在他掌中轉了半圈,"收得妙。"
琥珀色的茶湯映著老人深邃的眼楮︰"老夫原以為,你會像對付魏天翔那般,將林墨直接打倒在擂台之上。"
窗外的歸鳥掠過檐角,投下一閃而逝的陰影。
趙天宇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沿︰"三長老一脈辱我在先,弟子不過以牙還牙。至于林師兄..."他抬眼直視二長老,"值得這一拳的留手。"
“你竟然能夠接連晉升,確實讓我很意外,不過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明天的比武你不需要逞強,而且以你的能力想要再進一步的希望也不大。”李玄冥語重心長的對趙天宇說著。
听到了李玄冥的話以後,趙天宇微微有些詫異追問著︰“可是二長老剛剛在院子里,你不是說不允許我們棄權嗎?”
李玄冥忽然傾身,茶案上的燭火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紋路︰"你以為老夫方才那番話,當真要你們以卵擊石?"
見青年面露困惑,老人枯瘦的手指蘸著茶水,在案幾上劃出五道水痕︰"大長老門下前五席,個個都是為"天選之爭"磨了十年的利刃。"水痕在燭光下泛著冷光,"你若貿然挑戰..."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 嚓"一聲脆響——竟是那株百年銀杏的枯枝被夜風吹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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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長老的瞳孔微微收縮︰"明日擇十名開外的弟子切磋即可。"他袖袍一揮抹去水痕,"活著,比虛名重要。"
最後一抹余暉徹底消失在地平線下,室內忽然暗了下來。
侍從無聲地進來點亮宮燈,晃動的光影里,趙天宇看見老人用杯蓋輕輕撥弄著浮起的茶葉——那手勢,分明是在演練某種精妙的卸力招式。
燭火微微搖曳,映照著趙天宇稜角分明的側臉。他緩緩放下茶盞,青瓷與檀木相觸,發出一聲輕響。
"二長老,"他抬起頭,目光如淬火的刀鋒,"如果我說——我想爭天門第一弟子之位呢?"
室內驟然一靜。
窗外掠過的夜風突然變得清晰,卷著幾片枯葉拍打在窗欞上,沙沙作響。
李玄冥的手指在杯沿頓住。
老人忽然低笑出聲,笑聲里帶著長輩特有的寬容與告誡︰"年輕人有壯志是好事..."他抬眸時,眼底精光乍現,"但今日與林墨一戰,你已近極限。"
枯瘦的食指輕輕叩擊案幾,"大長老門下前五席,任何一個都能在三招內讓你敗北。"
趙天宇沒有爭辯。他起身行禮時,衣袖帶起的風拂滅了最近的一支蠟燭,青煙在兩人之間裊裊升起︰"弟子謹記教誨。"
這順從的姿態顯然讓老人滿意。
李玄冥撫須頷首,卻沒注意到青年低垂的眼睫下,閃過一絲桀驁的光。
"去吧,養精蓄銳。"二長老揮袖送客,"明日好好觀摩,這對你武技大有裨益。"
推開厚重的木門,凜冽的夜風撲面而來。
趙天宇站在石階上深深吸氣,任由寒露沾濕衣襟。
天穹如墨,唯有一輪冷月高懸,將他的影子拉得修長而孤絕。
他忽然抬手揉了揉臉頰,指節在顴骨上留下幾道短暫的紅痕。
這個動作像是某種儀式,將方才室內所有的謹慎與溫順都揉碎了拋在夜風里。
遠處別墅的燈火在松林間若隱若現,他卻故意放慢腳步。
靴底碾過碎石的聲音格外清晰,仿佛在給某個重大決定打著節拍。
晨光破曉時,演武場已人聲鼎沸。
趙天宇帶著冷冰和雷公穿過人群,所過之處議論聲如潮水般退去又涌起。
"听說他昨天收了林師兄半招..."
"不過是二長老給三長老留面子罷了..."
這些竊竊私語在趙天宇耳中自動過濾。
他抬頭望向大長老弟子那邊——大長老門下五位嫡傳弟子如利劍般端坐,白衣勝雪,氣勢逼人。
冷冰站在趙天宇的身後小心的提醒到︰“宇少,你確定今天還要繼續挑戰嗎?”
"我意已決,正好看看大長老門下的弟子到底有多強。"趙天宇甩開手,嘴角勾起一抹銳利的笑。
他摸了摸懷中的吊墜,向著自己的位置走去。
年關將近,演武場四周已掛起紅燈籠。
喜慶的朱紅色與兵器架子上的兵刃的寒光交織,構成一幅奇異的畫卷。
趙天宇深吸一口氣,在名冊上重重劃下一道——
正是大長老首徒,位列第一的"玉面閻羅"裴雪青!
晨霧尚未散盡,演武場上已響起此起彼伏的悶響。
二長老門下排名最末的弟子率先登台,他選擇了大長老一脈排名最後的對手。
兩人抱拳行禮的瞬間,台下眾人便已搖頭——那青衫弟子握拳的指節發白,而對面白衣人卻連呼吸都未亂半分。
果然,三招之後,青衫弟子踉蹌跌出擂台邊界,身體重重的落在了擂台下面的青石之上。
隨後的比試如同輪回重演。
第五名挑戰者使出了苦練三年的"追風十三腿",腿影如瀑,卻在對方輕描淡寫的一記掌刀下寸寸崩碎。
第六名弟子不信邪,選了更高排位的對手,結果被一招"雲手"掀飛,後背重重撞在旗桿上,震落漫天紅綢。
台下觀戰者們神色如常,有人甚至開始低聲討論午膳菜色。
這些年他們早已習慣——大長老門下那襲白衣,就像橫亙在普通弟子與天才之間的一道天塹。
日頭漸高,趙天宇前面的十四名同門,僅有兩人勉強取勝,其余的人盡數敗北。
當執事長老唱到他的名字時,大長老陣營傳來幾聲嗤笑。
"天選之人?"排名二十八的白衣弟子抱臂而立,劍鞘故意在地上拖出刺耳聲響,"該你上場了..."
趙天宇連眼神都未給他一個,徑直走過其身旁。
那弟子臉色瞬間漲紅,卻又在瞥見貴賓席上大長老冰冷的眼神後,硬生生將後續的嘲諷咽了回去。
主席台上,前五席的白衣人們終于提起興致。
首徒裴雪青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腰間玉佩,忽然輕笑︰"你們猜,他會選誰當墊腳石?"
"總不會蠢到挑戰我們。"排行第三的男子指尖掠過腰帶上配飾的明珠,"昨日他與林墨那一戰..."他嘴唇微啟,吐出兩個字︰"兒戲。"
此刻趙天宇已走到名冊前,狼毫筆尖懸在宣紙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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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突然安靜,連風都凝滯——他筆走龍蛇劃下的那個名字,讓執事長老的唱名聲都變了調︰
"趙天宇,挑戰大長老首徒——裴雪青!"
筆鋒最後一勾刺破宣紙,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
執事長老的聲音還在演武場上空回蕩,台下卻已如沸水般炸開。
"他瘋了嗎?竟敢挑戰裴師兄!"一名弟子猛地站起身,撞翻了身旁的茶盞,褐色的茶湯潑灑在青石板上,像一幅猙獰的地圖。
" 嚓——"主席台上,二長老手中的核桃被捏得粉碎。
老人面色陰沉,指縫間漏下細碎的核桃殼︰"冥頑不靈!"昨夜那番推心置腹的告誡,此刻全成了耳旁風。
人群如潮水般騷動,竊竊私語匯成一片嗡嗡聲。
"裴師兄的"寒霜功"已經是爐火純青的地步,已經有三年沒有人敢去挑戰他了..."
"去年非洲黑天使幫挑釁天門,裴師兄一個人,就干掉了一個分舵..."
這些議論聲像無形的刀刃,一下下剮在趙天宇背上。
但他站得筆直,目光穿過喧囂,直視擂台對面那襲不染塵埃的白衣。
三長老陣營中,林墨攥緊了拳頭︰"糊涂!"他清楚記得昨日那記收手的殺招——這個青年本不該是莽夫。
"未必。"身旁的同門卻眯起眼楮,"輸給首席不算丟人,反倒顯得有膽魄..."
他意味深長地瞥向主席台,"總比被無名小卒打下台體面。"
擂台另一側,大長老門下弟子們已恢復從容。
第五席的白衣清瘦男子把玩著手中一串手串,嘴唇輕啟︰"你們說,裴師兄會用幾成力?"
"三成足矣。"有人嗤笑,"畢竟要留著他當"天選之人"呢。"這話引得一片低笑,仿佛已看見趙天宇狼狽落敗的模樣。
裴雪青終于起身。
他整理袖口的動作優雅得像在撫琴,雪白的靴底踏上台階時,竟連塵埃都不敢驚動。
"請。"他朝趙天宇微微頷首,這個禮節性的字眼卻讓全場驟然寂靜。
人們屏住呼吸,等待一場注定碾壓的比試——
卻沒人注意到,趙天宇垂在身側的右手已經握緊了拳頭,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趙天宇站在台下,目光如炬地打量著擂台上的裴雪青。
這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他寬厚的肩膀將黑色練功服撐得緊繃,古銅色的脖頸上青筋隱約可見,一雙布滿老繭的大手隨意垂在身側,指節處還帶著幾道未愈的傷痕。
當裴雪青邁步上台時,趙天宇注意到他的步伐沉穩得可怕。
每一步落下,擂台的地板都會發出輕微的震顫,就像一頭緩步前行的猛虎。
那具經過千錘百煉的身軀在陽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肌肉線條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仿佛蘊藏著爆炸性的力量。
"冷冰,你說宇少能打贏這個裴雪青嗎?"雷公不自覺地壓低聲音,喉結上下滾動著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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