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傳來溫柔的女聲,讓他的語氣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叫上其他人,我們去海邊轉轉。"
他頓了頓,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明天的事留給明天,今天該好好放松一下。"
掛斷電話,趙天宇轉身對眾人說道︰"走吧,讓海風吹散這些煩心事。"
他的聲音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也透著一份難得的輕松。
畢竟在這風雲變幻的博弈場上,懂得適時放松的人,才能走得更遠。
晨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客廳,趙天宇端坐在黃花梨椅子上,一身剪裁得體的深灰色西裝襯得他身形愈發挺拔。
他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著扶手,目光不時掠過牆上的古董掛鐘。
秒針走動的細微聲響在靜謐的客廳里格外清晰,仿佛在倒數著這場重要會面的來臨。
九點整,庭院外傳來引擎低沉的轟鳴。
三輛勞斯萊斯組成的車隊如同優雅的黑色巨獸,緩緩駛入別墅前庭。
為首的庫里南越野車通體漆黑,防彈玻璃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
中間那輛加長版幻影轎車車門上鐫刻著羅斯柴爾德家族特有的徽記;
殿後的另一輛庫里南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警戒距離。
戴維•羅斯柴爾德端坐在幻影後排,骨節分明的手指正輕輕整理著袖口的鉑金袖扣。
作為這個掌控世界經濟命脈數百年的金融帝國嫡系成員,他此行帶來的陣仗遠非昨日伊萬可比。
二十名精銳保鏢原本嚴陣以待,但考慮到東方人特有的含蓄禮節,他最終只挑選了八名最得力的護衛——這些身著定制西裝的壯漢看似尋常,實則都是經歷過戰火洗禮的特種部隊退役人員。
別墅內,趙天宇听到引擎聲漸漸熄滅,與身旁的上官彬哲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
戴青峰不自覺地挺直了腰背,右手下意識摸向腰間——這個習慣性的戒備動作被趙天宇一個眼神制止。
三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不同于昨日在會客廳等候俄羅斯客人的方式,這次他們選擇主動迎到門廊處。
陽光穿過門廊的漢白玉石柱,在花崗岩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趙天宇站在最前方,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目光卻如鷹隼般銳利。
他注視著那輛幻影的車門被保鏢緩緩拉開,一只 亮的牛津皮鞋率先踏上了別墅門口的台階。
這一刻,東西方兩個龐大勢力的代表,即將展開一場影響深遠的會面。
“活地圖”如同昨日一般,筆挺地站立在別墅的大門口,他那銳利的目光猶如鷹眼一般,掃視著戴維以及他手下的保鏢。
他的任務明確而重要——對準備進入別墅的戴維進行搜身和檢查,確保沒有任何潛在的危險物品被帶入。
當輪到戴維接受檢查時,他的手下們開始流露出些許不滿的情緒。
然而,當“活地圖”宣布只有戴維一人可以進入別墅時,他們的不滿瞬間升級為強烈的反對。
這些手下們深知自己的職責所在,那就是確保戴維的絕對安全。
自從他們跟隨戴維以來,他們始終如一地守護著他,除了睡覺的時間,戴維從未離開過他們的視線範圍。
而且,無論身處何地,他們都因戴維的身份而備受尊崇。
然而,今天的情況卻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作為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保鏢,他們都擁有相當的實力和自信,這份狂傲源自他們多年的專業訓練和豐富經驗。
因此,當“活地圖”攔住他們時,他們毫不猶豫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並準備跟隨戴維一起強行闖入別墅。
趙天宇雙手插兜,站在門廊處看著別墅門口的發生的一切。。
夏日的陽光透過院子茂密的樹葉,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當他看到門口"活地圖"眼看著就要和門外的那些個外國人準備大打出手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告訴他們——"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在靜謐的庭院里格外清晰,"想見我,就得按我的規矩來。不然..."
他漫不經心地撢了撢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他們隨時可以轉身走人。"
"活地圖"聞言精神一振,挺直了腰板,流利的英語里透著幾分揚眉吐氣的快意。
戴維•羅斯柴爾德聞言一怔,灰藍色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下意識撫了撫手工定制的西裝袖口——那里繡著家族徽章的暗紋——這個動作暴露了他內心的波動。
陽光在戴維鉑金色的短發上跳躍,卻照不暖他驟然冷峻的面容。
作為羅斯柴爾德家族最年輕的繼承人,他早已習慣了所到之處眾人俯首的姿態。
此刻,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祖傳的翡翠袖扣,這是他在重大決策時養成的習慣。
兩人的視線在十月的晴空下短兵相接。
趙天宇的目光如出鞘的唐刀,寒光凜冽卻內斂;戴維的凝視則像淬火的西洋劍,優雅中暗藏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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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樹葉沙沙作響,為這場無聲的較量平添幾分肅殺。
七秒。戴維的喉結微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
他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個穿著隨意休閑裝的東方男子,眼中閃爍的是他在華爾街那些老狐狸眼里才見過的——那種將一切盡在掌握的從容。
"你們留在外面。"戴維終于開口,聲音比平時低了八度。
他摘下墨鏡的瞬間,跟在他身邊的保鏢們明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當戴維邁步穿過那道中式月亮門時,他特意調整了步幅,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來做客,而非妥協。
庭院里,最後一片榕樹葉打著旋兒落在兩人之間的青石板上。
趙天宇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知道,這場博弈的第一局,他已經贏了。
“您好,戴維先生!”趙天宇面帶微笑,站在原地,宛如一座沉穩的山岳。
他的聲音溫和而不失莊重,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當戴維緩緩走到趙天宇面前時,趙天宇毫不猶豫地主動伸出右手,向他致以最誠摯的問候。
這一舉動既展現了趙天宇的熱情好客,又透露出他對戴維的尊重。
“您好,尊敬的趙天宇先生!”戴維的回應同樣彬彬有禮,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獨特的歐洲貴族氣質。
他微笑著伸出右手,與趙天宇緊緊相握。
在這一瞬間,兩人的目光交匯,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真誠和善意。
趙天宇從戴維的言談舉止中,清晰地捕捉到了那種歐洲貴族所特有的紳士風度——優雅、謙遜、風度翩翩。
“戴維先生,請進。”趙天宇身體微微一側,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動作流暢自然,如行雲流水。
戴維微笑著點頭示意,然後邁步走進別墅。
他的步伐穩健而輕盈,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仿佛這不是一次簡單的拜訪,而是一場盛大的儀式。
趙天宇緊隨其後,他的腳步與戴維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既不顯得過于親昵,又能及時為戴維提供必要的引導。
而在他們身後,“活地圖”亦步亦趨,他要為趙天宇及時的翻譯戴維所說的每一句話。
上官彬哲和戴青峰則走在最後,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有些高大,卻又不失低調。
走進別墅後,戴維站在客廳的中央,環顧四周,仔細觀察著別墅內的裝修風格和布置。
他的目光猶如掃描儀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趙天宇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戴維欣賞完這一切。
他知道,對于像戴維這樣的人來說,對環境的觀察和感受是非常重要的。
“戴維先生,在我們正式交流之前,我想先向您介紹一下我的兩位摯友。這位是上官彬哲,這位是戴青峰。他們是我的最好的朋友,情同手足。”
趙天宇面帶微笑,熱情地向戴維介紹著上官彬哲和戴青峰。
然而,戴維的反應卻有些冷淡。
他只是微微點頭,用鼻子發出一聲輕哼,甚至沒有正眼瞧一下上官彬哲和戴青峰,更別提與他們握手了。
這種敷衍的態度,讓人明顯感覺到他對這兩個人的輕視,仿佛他們根本不值得他關注。
盡管受到了這樣的冷遇,趙天宇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悅。
他依然保持著禮貌,微笑著對戴維說︰“戴維先生,請這邊坐。您想喝點什麼呢?是咖啡,還是威士忌?”
戴維看了看趙天宇,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他的熱情有些不以為然。
他緩緩地說道︰“我知道你們龍族人對茶情有獨鐘,那我就入鄉隨俗,來一杯茶吧。我特別喜歡茉莉花茶的香氣,不知道您這里有沒有呢?”
趙天宇唇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指尖輕輕摩挲著青瓷茶盞的邊緣,氤氳的茶香在兩人之間緩緩升騰。
"沒想到戴維先生對東方茶道也有興趣,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他語調悠然,抬手示意侍立一旁的佣人,"去給戴維先生準備一壺上等的茉莉花。"
不多時,一盞素白瓷壺呈上,壺嘴微傾,澄澈的茶湯如琥珀般流淌而出。
趙天宇手腕輕轉,將第一泡茶湯緩緩注入戴維面前的杯中,動作行雲流水,帶著幾分古韻。
"請。"他做了個優雅的手勢。
戴維微微頷首,修長的手指拈起茶盞,先輕嗅茶香,而後淺啜一口。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鉑金色的發梢上,襯得他灰藍色的眼眸愈發深邃。
"香氣清雅,回甘悠長,好茶。"他放下茶盞,杯底與檀木茶幾相觸,發出極輕的一聲脆響。
趙天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對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指節在扶手上輕輕叩擊兩下,突然輕笑出聲︰"戴維先生今日專程來訪,總不會只是為了品評我這粗茶吧?"
他身體微微前傾,眼中銳光一閃,"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戴維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掠過坐在趙天宇左右的上官彬哲和戴青峰,指尖在膝上輕輕點了點︰"有些話,或許更適合私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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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
上官彬哲依舊神色自若地品著茶,戴青峰則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們是我過命的兄弟。"趙天宇向後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姿態放松卻不容置疑,"在我這里,沒有他們不能听的事。當然——"
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眼中帶著幾分揶揄,"若是戴維先生覺得為難,咱們就當今日是場茶會,只談風月,不論其他。"
窗外,一片榕樹葉打著旋兒落在露台上,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戴維的視線在三人之間游移片刻,忽然低笑一聲,重新端起了茶杯。
“既然這兩位神深得您的信賴,那我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
戴維來此拜見趙天宇,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完成家主交代給他的任務。
無論趙天宇最終會作何反應,只要他能將想說的話一吐為快,那麼他的使命就算是圓滿達成了。
“今日冒昧前來拜訪趙先生,實則是想與您攜手合作。”
戴維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然後面帶微笑地看向趙天宇,緩聲道。
不得不承認,戴維確實比伊萬更難應對。
且不說其他方面,單就從兩人見面至今,戴維臉上始終掛著的那抹微笑,就絕非一般人所能企及。
畢竟,若換作趙天宇本人,接連兩次都未能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恐怕早就怒不可遏了。
“戴維先生,您怕是有所誤會吧。”
趙天宇略作思索,嘴角亦揚起一抹笑容,回應道,“世人皆知您的家族實力雄厚,如我這般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又豈能有與您合作的榮幸呢?”
"趙先生,您知道嗎?為了今天這場會面,我推掉了三個國際會議,專程在這里等了您一周。"
戴維輕輕搖晃著手中青花瓷茶杯,褐紅色的液體在陽光下泛著迷人的光澤,他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您覺得,我會只是為了和您開個玩笑,就如此大費周章嗎?"
趙天宇聞言微微一怔,手中的茶杯停在半空。
窗外半空中海鳥的叫聲突然變得清晰起來,通過巨大的落地窗傳進了客廳之中,給安靜的客廳增加了一絲凝重。
"戴維先生,恕我直言。"趙天宇將青瓷茶杯緩緩放回雕花茶盤,瓷器相踫發出清脆的聲響,"我不過是天門中一個籍籍無名的弟子,連門主的衣角都夠不著。"
他苦笑著搖頭,額前的碎發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像羅斯柴爾德這樣的金融帝國,就算要合作也該去找司馬長空門主才是。您今天這番話,實在讓我......受寵若驚啊。"
戴維忽然傾身向前,定制西裝的面料在黃花梨椅子上摩擦出細微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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