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天邊的雲霞染上了橘紅色。
趙天宇摟著倪俊婉的腰往回走,她靠在他肩上,發梢還滴著海水。
"明天我們多帶些吃的再來吧?"她仰起臉,眼楮里盛滿笑意,"我想試試沖浪板。"
"好啊,只要你開心。"趙天宇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同時余光掃過遠處正在收拾設備的一個監視者。
回到別墅後,女人們還在興奮地討論著白天的趣事。
倪俊婉和閨蜜們圍坐在客廳里,手舞足蹈地比劃著︰"你們看到那個浪有多高了嗎?我差點就被卷走了!"
趙天宇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威士忌折射著暖黃色的燈光。
窗外,最後一縷夕陽也沉入了海平面之下。
夜幕如墨汁般傾瀉而下,將夏威夷的海灘染成一片深藍。
椰樹在微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竊竊私語著這個夜晚不尋常的秘密。
五方勢力的眼線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撤離了監視崗位,回到各自的巢穴。
伊賀流的忍者身形如煙,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黑暗中;
天門派出的探子謹慎地繞了三圈才敢返回;
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特工則直接坐進一輛黑色奔馳,車窗上的防彈玻璃映出他冷漠的面容。
紐約天門總部駐地的一處別墅內,水晶吊燈將書房照得通明,身著絲質睡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握著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他按下接听鍵,听筒里傳來手下急促的匯報︰"主人,目標今天與山口組組長佐藤美莎在私人海灘會面,兩人交談甚歡,還..."
"什麼?"林振業猛地轉身,杯中酒液劇烈晃動,"你確定是佐藤美莎本人?"
"千真萬確,我們拍到了照片。"
收到了這個消息後,他的嘴角慢慢咧開,露出一個鱷魚般的笑容。
他掛斷電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喉嚨里發出滿足的嘆息。
"趙天宇啊趙天宇,你果然還是太年輕。"他自言自語道,眼中閃爍著陰謀得逞的光芒,"和倭國人勾結在一起,這可是天門大忌。等門主知道這件事,看你還怎麼坐穩繼承人的位置。"
他走到書桌前,打開一個暗格,取出一部加密衛星電話。撥號時,他的手指因興奮而微微顫抖。
倫敦,羅斯查爾德家族的城堡中,古老的石砌建築在月光下顯得莊嚴而神秘。
書房內,現任家主埃德蒙•羅斯柴爾德正用放大鏡研究一份泛黃的地契,那是他們家族在十八世紀購入的第一塊海外土地。
管家輕輕敲門,恭敬地遞上一份加密文件。"老爺,夏威夷那邊傳來新消息。"
埃德蒙放下放大鏡,拆開火漆封印。
當他讀到"趙天宇"三個字時,灰白的眉毛微微挑起。
"安排戴維去一趟夏威夷。"他聲音沙啞卻不容置疑,"是時候和這位天門繼承人談談了。"
管家低頭應允,但眼中閃過一絲疑慮︰"老爺,戴維少爺正在處理南非鑽石礦的事宜..."
"那些小生意可以等。"埃德蒙打斷他,手指輕叩桌面,"這個年輕人背後是天門、青狼幫和龍門三大勢力,值得我派出最優秀的孫子。"
窗外,一只烏鴉落在枝頭,發出刺耳的叫聲。
埃德蒙望向窗外的夜色,想起家族發跡史上那些血淋淋的篇章——鴉片戰爭中的暴利、殖民地資源的掠奪、兩次世界大戰中的軍火交易...每一筆巨額財富背後,都浸透著無數人的鮮血。
"告訴戴維,"埃德蒙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必要時可以使用"特殊手段"。
我們羅斯柴爾德家族能延續三百年,靠的不是彬彬有禮的茶會。"
與此同時,在東亞一偶的一處別墅內,落地窗外城市燈火如星河般璀璨。
一個身材瘦削的男人坐在真皮轉椅上,手中白瓷杯里的黑咖啡濃得近乎粘稠。
他沒有名字,只有代號"教授"。
顯示屏上,趙天宇與佐藤美莎會面的照片清晰可見。
"繼續監視,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做。"他對著話筒輕聲說道,聲音如同砂紙摩擦般沙啞,"記住,我要知道他每天見了誰,吃了什麼,甚至上了幾次廁所。"
掛斷電話後,"教授"從抽屜里取出一本皮質筆記本,翻開其中一頁,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全球各大黑幫的勢力分布。
他在"天門"一欄畫了個紅圈,又在旁邊寫下趙天宇的名字。
"棋子已經就位,"他喃喃自語,啜飲一口苦澀的咖啡,"等你們這些黑幫自相殘殺得差不多了,就該輪到"新世界"登場了。"
而遠在東歐的俄羅斯首都莫斯科郊外松采沃兄弟會總部,伏特加的酒氣彌漫在會議室中,牆壁上掛著的熊頭標本瞪著玻璃眼珠,俯視著圍坐在長桌旁的十二個光頭大漢。
他們是松采沃兄弟會的核心成員,每個人手臂上都紋著雙頭鷹圖案。
"兄弟們!"會長伊萬•彼得羅維奇拍桌而起,臉上的刀疤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機會來了!天門的繼承人正在夏威夷,而青狼幫和龍門的前任門主都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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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爆發出一陣激動的議論聲。
副會長阿列克謝灌了一大口伏特加,擦著胡子上的酒漬說︰"如果能搭上天門這條大船,戰斧那幫老東西就該進博物館了!"
"問題是,"情報頭子尼古拉憂心忡忡地插話,"戰斧已經和龍門有合作,我們憑什麼讓趙天宇選擇我們?"
伊萬露出狡黠的笑容,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就憑這個——我們在瑞士銀行的秘密賬戶,里面有五億美金。還有..."
他壓低聲音,"我們在克里姆林宮的內線透露,戰斧最近在烏克蘭的軍火交易出了大問題。"
眾人交換著興奮的眼神。伊萬舉起酒杯︰"敬松采沃兄弟會的未來!明天我就飛往夏威夷,親自會會這位趙先生。"
玻璃杯踫撞的聲音中,沒人注意到角落里一個年輕成員悄悄按下了手機的發送鍵——一條加密短信正飛向戰斧幫總部。
海風裹挾著咸濕的氣息拂過椰林,趙天宇一行人的笑聲在浪花拍岸的節奏中格外歡暢。
他們特意挑選了與昨日截然不同的海灣——這里的沙灘像綿延的金色綢緞,碧藍的海水在陽光下泛著碎鑽般的光芒。
孫媛媛正指揮著幾個男生從後備箱搬出燒烤架,火狼則抱著裝滿冰鎮飲料的保溫箱踉踉蹌蹌走在細沙上,惹得詹娜舉著手機邊拍邊笑︰"小心別把我們的可樂都喂了沙灘!"
三百米外的棕櫚樹蔭下,戴著漁夫帽的監視者第無數次調整著望遠鏡焦距。
他們沒注意到,冷冰借俯身撿貝殼的動作,墨鏡後的目光早已鎖定了樹叢里反光的鏡頭。
"十點鐘方向。"他將海螺殼拋給身旁的泰山尺,聲音輕得像掠過水面的海鷗,"這次換了輛灰色雪佛蘭。"泰山尺接住貝殼的瞬間,指腹在紋路間摩挲出摩斯密碼的節奏......
沙灘畫師區此時熱鬧非凡。
那位龍族青年畫師的攤位前圍了三層游客,他亞麻襯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手腕在作畫時會浮現出好看的骨節輪廓。
當金發女郎接過完成的肖像發出驚呼時,排隊的人群頓時騷動起來——畫紙上連她睫毛沾著的防曬霜反光都縴毫畢現。
"這簡直像把靈魂裝進了紙里!"法國游客的贊嘆聲中,畫師只是用橡皮擦蹭了蹭小指側面的鉛灰,低頭時後頸棘突在陽光下白得晃眼。
"老公,你看那邊好熱鬧啊!"
倪俊婉挽著趙天宇的手臂,目光落在不遠處圍滿游客的街頭畫師攤位,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我們也去畫一幅吧?難得來夏威夷,留個紀念多好。"
"行啊,走,過去看看。"趙天宇寵溺地捏了捏她的指尖,牽著她向畫師的方向走去。
那位龍族畫師的攤位前已經排起了小隊,此刻他正專注地為一位身材高挑的歐洲美女作畫。
她穿著明黃色的比基尼,金發如瀑般垂落在肩頭,碧藍的眼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畫師的鉛筆在素描紙上輕盈游走,沙沙的聲響像是某種奇妙的韻律,每一筆都精準地勾勒出她的輪廓——微揚的唇角、鎖骨下若隱若現的曬痕、甚至泳衣邊緣被海風拂起的細小褶皺。
趙天宇和倪俊婉站在畫師身後,靜靜欣賞著他的筆觸。
紙上的線條逐漸豐滿,不僅完美復刻了模特的神韻,連她身後波光粼粼的海面、搖曳的椰樹都被細膩地融入畫中,整幅作品仿佛被注入了生命。
"天哪,這也太像了!"倪俊婉忍不住低聲驚嘆。
"確實厲害。"趙天宇點頭贊同,"這水平,放在國內都能開個人畫展了。"
待那位金發美女滿意地捧著畫作離開後,趙天宇上前一步,用龍族語禮貌地問道︰"您好,方便幫我們畫幾幅畫嗎?"
畫師手中的鉛筆微微一頓,隨即抬起頭。
他的眼楮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清透的琥珀色,目光在趙天宇臉上短暫停留後,嘴角浮現出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你是龍族人?"
"果然沒猜錯!"趙天宇朗聲笑道,"剛才遠遠看著就覺得像,但沒敢確定。"
畫師將鉛筆在指間轉了一圈,目光掃向身後排隊的人群︰"想畫的話,可能得等一會兒了。"
"沒關系,我們不急。"趙天宇擺擺手,"今天不行的話,明天也可以。"
畫師沉吟片刻,抬眼看了看倪俊婉期待的眼神,最終點頭道︰"這樣吧,我把手頭這幾單畫完,就不再接新客人了。你們先去玩,待會兒我去找你們。"
"那太好了!"趙天宇指向孫媛媛和其他人剛剛搭建好的燒烤區,"我們就在那邊,你忙完直接過來就行。"
畫師順著他的指尖望去,微微頷首︰"好,一會兒見。"
話音未落,他的目光已重新落回畫板,鉛筆在紙上劃出流暢的線條,仿佛剛才的對話只是海風拂過時的一段小小插曲。
"老公,這個世界真小啊!"倪俊婉挽著趙天宇的手臂往回走,海風拂過她的發梢,帶起一陣淡淡的洗發水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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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在夏威夷的沙灘上,還能遇到咱們龍族的畫師?而且他的畫功……"
她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匯,"簡直像是把人的靈魂都畫進去了。"
趙天宇微微一笑,目光掃過遠處仍在作畫的青年︰"確實不簡單。別的畫師畫的是形,他畫的卻是神。"
"對對對!"倪俊婉眼楮一亮,像終于找到了知音,"就是這種感覺!他筆下的海浪仿佛下一秒就會漫出紙面,連陽光的溫度都畫出來了。"
她說著忍不住回頭又望了一眼,畫師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隱若現,修長的手指正握著鉛筆快速勾勒。
回到燒烤區時,佐藤美莎正往魷魚串上刷醬料,孫媛媛和詹娜則忙著給炭火扇風。
倪俊婉小跑過去,興奮地拉住她們︰"你們猜我剛才看見什麼了?那邊有個龍族畫師,畫的肖像會呼吸似的!"
"真的假的?"孫媛媛將信將疑地挑眉,"街頭畫師不都差不多嗎?"
"不信你們自己去看!"倪俊婉指著畫師的方向,三個女人交換了個眼神,放下手中的活計就往那邊跑。
二十分鐘後,她們回來時的表情說明了一切。詹娜捂著心口喃喃道︰"上帝,他居然用鉛筆把一個人眼楮睫毛上的高光都畫出來了......"
佐藤美莎則掏出手機︰"可惜他今天不再接待顧客了,要不然的話,我一定讓他給我畫一幅。"
“你們不用失落,天宇已經和那位畫師說完了,等他忙完這陣一會兒就會過來為我們作畫,我們等著就好了。”
倪俊婉微笑著告訴另外三人一會兒畫師來為他們作畫的事情。
“真的嗎?”
“還好了。”
“一會兒我得找一個景色漂亮的位置做背景。”
三個女人听到了倪俊婉的話以後,立即露出開心的笑容,嘰嘰喳喳的期待著一會畫師為她們作畫。
正午的陽光開始變得灼熱,畫師終于收拾好工具朝他們走來。他背著半人高的畫板,亞麻襯衫被海風吹得微微鼓起,像片隨時會飛走的雲。
"打擾了。"他在趙天宇面前站定,聲音比海浪聲更清透,"現在可以開始了。"
趙天宇從烤架上拿起幾串滋滋冒油的牛肉,金黃的油脂正滴落在炭火上︰"先吃點東西?忙了一上午該餓了。"
畫師下意識後退半步︰"這不合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趙天宇不由分說把肉串塞到他手里,"錢照付,就當交個朋友。在異國他鄉遇到同胞,這緣分可比烤肉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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