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少,"他臉色微沉,沒有理會跪地求饒的吳凡,而是轉向趙天宇,語氣誠懇,"這逆子是不是又做了什麼混賬事?您盡管說,我絕不包庇!"
"七長老,"趙天宇指尖輕輕敲擊茶杯,聲音冷得像冰,"不如讓令郎自己交代吧。"
"听見沒有?!"吳鬼手猛地一拍茶幾,震得茶盞叮當作響,"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原原本本說清楚,老子親手廢了你!"
吳凡渾身發抖,知道這次徹底瞞不住了。
他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開始講述那晚的經過,言語間拼命將責任往趙純身上推︰"是、是趙純先挑唆的……他說只要給那兩個小子一點教訓給宇少一個下馬威…還說要…我、我一時糊涂才……才陪副門主,不不不,我才帶著趙純去了您家。"
"混賬東西!"吳鬼手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一腳踹翻茶幾。
紫檀木的茶幾"轟"地倒地,茶具碎了一地。
"我平時怎麼教你的?!竟敢做出這種下作事!"他指著吳凡的手因憤怒而顫抖,額角青筋暴起,"你是嫌命太長,還是覺得我吳鬼手的面子夠你糟蹋?!"
吳凡癱軟在地,面如死灰。
而趙天宇依舊端坐,冷眼旁觀這場父子對峙,眸中寒光閃爍,仿佛在思考該如何處置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紈褲。
"宇少,都怪我教子無方!"吳鬼手重重地嘆了口氣,布滿老繭的手掌緊緊攥成拳頭。
"這小畜生膽大包天,竟敢三番兩次冒犯您。今日既然犯在您手里,就該讓他嘗嘗苦頭。您說,要如何處置他?"
他說話時,額角的青筋隱隱跳動,顯然是在強壓著怒火。
出乎意料的是,這位向來護短的天門七長老,此刻竟絲毫沒有為兒子求情的意思。
趙天宇聞言微微一怔,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他原本冷峻的面容稍稍緩和,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七長老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
沉吟片刻,他抬眼直視吳鬼手︰"不如這樣,令郎的事就交由您親自處置吧。畢竟...血濃于水。"
"這..."吳鬼手濃眉緊鎖,粗糙的大手不安地摩挲著茶杯。
"宇少,正因為他是犬子,我才更該避嫌。若是處置輕了,怕是難解你心頭之恨啊?"
窗外一陣風吹過,卷起幾片落葉拍打在窗欞上。
趙天宇望著杯中蕩漾的茶水,語氣忽然柔和了幾分︰"七長老,你我同屬天門,說到底都是一家人。"
他緩緩起身,黑色風衣在身後輕輕擺動︰"不過——"話音陡然轉冷,宛如出鞘的利刃。
"古人雲事不過三。這已經是吳凡第二次撞在我手里了。"
吳鬼手聞言渾身一震,只見趙天宇轉身時,那雙如寒星般的眸子正冷冷注視著自己︰"若有下次..."余音未盡,但那股凜冽的殺意已不言而喻。
老人喉結滾動,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比誰都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說到做到的性子。
更明白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在趙天宇眼里早已是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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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少,這次承蒙您高抬貴手,饒過犬子一命。"
吳鬼手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紫檀木椅的扶手,"我吳某人行走江湖三十載,最講究的就是個"理"字。今日若不給您個交代,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趙天宇聞言微微頷首,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吳凡。
年輕人此刻哪還有平日里的囂張氣焰,昂貴的西裝皺得像腌菜,額前的冷汗將精心打理的發型浸得透濕。
他起身整理了下西裝下擺,語氣平淡︰"七長老言重了。既然事情說開,我就不多叨擾了。"
"宇少留步!"吳鬼手突然暴喝一聲,聲若洪鐘震得廳堂里的青瓷花瓶嗡嗡作響。
老人猛地轉身,黑色唐裝下擺劃出凌厲的弧度。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兒子跟前,陰影將吳凡整個籠罩。
"爸!我知道錯了!"吳凡像受驚的兔子般往後縮,卻被父親鐵鉗般的手掌扣住肩膀。
他絕望地看向趙天宇,涕淚橫流地哀求︰"宇少您說句話啊!我保證再也不..."
"伸手!"吳鬼手的聲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稜子。
見兒子還在掙扎,他直接一腳踹在對方膝窩,吳凡"撲通"一聲重重跪倒在地。
趙天宇瞳孔微縮。
只見吳鬼手青筋暴起的大手抓住兒子左臂,動作快得帶出殘影。
" 嚓"一聲脆響伴著撕心裂肺的慘叫,吳凡的手臂頓時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起來。
年輕人疼得滿地打滾,昂貴的波斯地毯被蹭得一片狼藉。
"七長老!"趙天宇箭步上前,卻被老人抬手制止。吳鬼手額角沁出細密汗珠,聲音卻穩如磐石︰"吳家祖訓第三條——禍不及人而及人者,斷一臂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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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腰拎起兒子衣領,像扔破布袋般甩給候在一旁的保鏢,"帶下去找大夫接骨。"
轉身時,老人凌厲的眉眼已換上平和神色︰"讓宇少見笑了。
這孩子娘去得早,是我疏于管教。
"他掏出手帕擦拭掌心汗漬,苦笑道︰"這孽障若再犯渾,不必您動手,我親自清理門戶。"
趙天宇望著廊下驚飛的麻雀,忽然覺得索然無味。
他接過管家遞來的大衣,語氣緩和許多︰"令郎養傷期間若有需要,隨時聯系我。"
走到院門口時,他回頭看了眼廳堂正中的"浩然正氣"匾額,嘴角微揚︰"七長老的家風,趙某佩服。"
暮色中,汽車引擎的轟鳴漸漸遠去。
吳鬼手站在滴水檐下,听著後院隱約傳來的哀嚎,布滿老繭的手指輕輕捻動著一枚青銅紐扣。
晚風卷起他灰白的鬢發,那雙向來精明的眼楮里,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晦暗。
夜幕低垂,紐約的燈火在窗外閃爍。趙天宇推開別墅大門時,已是凌晨兩點。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徑直上樓休息,而是脫下西裝外套,松了松領帶,徑直走向書房。
真皮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空曠的別墅里格外清晰。
書房里,檀香木書桌上那盞復古台燈散發著柔和的光。
趙天宇拿起衛星電話,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霍戰沙啞的聲音,顯然是被深夜來電驚醒。
“霍頭,是我。"趙天宇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他簡明扼要地講述了在美國的遭遇,特別是上官彬哲和戴青峰受傷的細節。
電話那頭傳來霍戰拍桌子的聲音︰"媽的,敢動我兄弟!"趙天宇能想象到霍戰此刻暴跳如雷的樣子。
"我需要幾個好手。"趙天宇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要最可靠的,保護彬哲他們,還有......"他頓了頓,"我的家人。"
"放心!"霍戰斬釘截鐵地說,"我讓火狼帶隊,明天就出發。"
掛斷電話後,趙天宇望著窗外的夜色,緊繃的神經終于稍稍放松。
次日清晨,趙天宇如常來到陳血峰的練武場。
今天的場地明顯空曠了許多,十幾個沙袋孤零零地晃動著。"人呢?"他問正在熱身的一個天門弟子。
"听說凌晨有緊急任務。"那名弟子擦了擦汗,"四長老親自點的將。
"趙天宇點點頭,心里明白這必是凶險萬分之事。
他脫下外套,開始專注地練習新學的拳法,每一招都帶著破空之聲。
下午訓練剛結束,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看到屏幕上"火狼"兩個字,趙天宇嘴角微微上揚。
"天宇,我們到了!"電話那頭火狼的聲音充滿活力。
趙天宇幾乎能想象他標志性的紅色寸頭在人群中多麼顯眼。
肯尼迪機場的人流中,趙天宇一眼就認出了火狼——不僅因為那頭火紅的短發,更因為他身邊站著金發碧眼的詹娜。
六名精干的龍族戰士如鐵塔般矗立在他們身後,黑色作戰服下是結實的肌肉,眼神銳利如鷹。
"好兄弟!"趙天宇上前給了火狼一個結實的擁抱。
詹娜笑著用帶著口音的中文說︰"趙,好久不見。"她今天穿著利落的皮衣,腰間隱約可見武器的輪廓。
希爾頓酒店的總統套房里,趙天宇親自給眾人倒上威士忌。
"這次要麻煩各位了。"他舉起酒杯。火狼一飲而盡︰"你趙天宇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玻璃杯相踫的聲音清脆悅耳,在燈光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芒。
窗外,紐約的夜色愈發深沉,但此刻趙天宇心中卻前所未有地踏實。
他知道,有了這些兄弟在身邊,接下來的路會好走很多。
紐約的夜色如墨般濃稠,趙天宇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的香煙明明滅滅。
窗外是燈火璀璨的曼哈頓天際線,而他的思緒卻飄向了更遠的地方。
當火狼和詹娜親口說出要長期駐守紐約的決定時,趙天宇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
手中的威士忌從杯中灑了出來,他卻渾然不覺。
這個出乎意料的決定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在他心中激起層層漣漪。
"霍戰這是..."趙天宇在心底輕嘆。他比誰都清楚,火狼和詹娜對龍魂雇佣兵公司意味著什麼——那是霍戰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少了這兩員大將,遠在蠻北的霍戰肩上的擔子怕是又要重上幾分。
指尖的煙灰簌簌落下,趙天宇沒有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
有些情誼不必言說,就像霍戰這次毫無保留的支援。
這份沉甸甸的情義,被他默默記在了心底最深處。
與此同時,酒店走廊上的氣氛卻有些微妙。
陳武和羅戰像兩尊門神般佇立在門外,兩人的表情都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
機場初見時的場景仍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火狼那如刀削般的冷峻面容,詹娜舉手投足間透出的凌厲氣勢,還有那六名龍族戰士整齊劃一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們的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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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明白那天他為什麼敢對黑護法說換掉我們了。"陳武壓低聲音,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鋒利的匕首。
向來驕傲的他此刻語氣里竟帶著幾分自嘲︰"原來不是虛張聲勢,是真有這份底氣。"
羅戰望著走廊盡頭晃動的樹影,苦笑道︰"說到底還是我們失職在先。不過..."
他轉頭看向緊閉的房門,"那幾個人給我的感覺很不一般,特別是領隊的那兩位。"
"何止是不一般。"
陳武眯起眼楮,腦海中浮現出火狼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楮,"那個叫火狼的男人,光是對視就讓我後背發涼。真要動起手來,恐怕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夜風穿過長廊,帶著初秋的涼意。羅戰突然輕笑一聲︰"這樣也好,總算能回黑面軍了。就是..."
他的笑容變得苦澀,"怕是要被兄弟們笑話了,這才出來幾天就被退貨。"
兩人的笑聲在空蕩的走廊里顯得格外落寞。
若是時光能夠倒流,那晚他們定會毫不猶豫地拔刀相向,而不是畏首畏尾地釀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當趙天宇回到天門駐地時,已是深夜。
他沒有回到自己的別墅而是去了上官彬哲和戴青峰那里。
暖黃的燈光下,上官彬哲正眉飛色舞地跟戴青峰比劃著什麼。見到趙天宇進來,上官的眼楮頓時亮了起來。
"天宇哥!我听嫂子說火狼他們來了是真的嗎?"上官彬哲激動得差點從病床上蹦起來,牽動了傷口也毫不在意。
而一旁的戴青峰則滿臉困惑,顯然對這個讓同伴如此興奮的名字一無所知。
趙天宇笑著為兩人把脈,指尖傳來的脈搏跳動讓他稍稍安心。
"具體的情況..."他朝上官彬哲眨眨眼後對戴青峰說著"就讓這個話癆給你慢慢道來吧。"
離開醫療室時,趙天宇回頭望了一眼。
透過門縫,他看見上官彬哲正手舞足蹈地講述著什麼,戴青峰的表情從疑惑漸漸變成了震驚。
這個夜晚,注定有很多故事要被重新講述,也有很多新的篇章即將展開。
紐約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臥室,趙天宇靠在床頭,指尖輕輕撫過倪俊婉散落在枕邊的長發。
他剛剛將火狼和詹娜抵達的消息告訴了倪俊婉和孫媛媛,此刻她們臉上還帶著欣喜的紅暈。
"有他們在,我們總算能安心些了。"
孫媛媛蜷縮在趙天宇身側,聲音里帶著久違的輕松。
這兩個字"安心"像一把鑰匙,打開了趙天宇壓抑已久的情感閘門。
不知是火狼帶來的安全感,還是長久緊繃的神經終于得到片刻松弛,這個夜晚的趙天宇格外熱情。
臥室里的旖旎之音一直持續到東方泛起魚肚白,直到精疲力竭的他才意猶未盡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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