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你……”周干毒一臉狐疑地看著趙天宇,顯然對他的決定感到十分不解。
在周干毒的心目中,趙天宇並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己私利而忍氣吞聲、委曲求全的人。
然而,趙天宇卻抬手打斷了周干毒,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
緊接著,趙天宇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是因為女人犯了錯誤,那麼就讓他以後再也不能對女人起壞心思好了。”
趙天宇的話音剛落,一旁的趙瀟和趙純兩人幾乎是同時失聲驚叫起來。
“不要!”趙純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怎麼也想不到趙天宇竟然會如此殘忍,要將自己變成一個太監。
“放肆!”趙瀟更是怒不可遏,他瞪大眼楮,滿臉怒容地看著趙天宇,完全沒有想到趙天宇竟然會如此狠心地對待自己的兒子,讓他從此以後再也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趙天宇完全無視趙瀟父子,他的目光徑直落在司馬長空身上,緩緩開口問道︰“門主,我如此處理,是否妥當?”
司馬長空並未直接回應趙天宇,而是將視線轉向二長老李玄冥,沉聲道︰“二長老,你對此有何看法?”
李玄冥面無表情,聲音毫無波瀾地說道︰“若依門規而論,理應處以三刀六洞之刑,並逐出天門。然而,自建門以來,尚無一人能在承受完此極刑後存活離去。故而,依我之見,他此舉應可算作從輕發落了。”
趙瀟听聞此言,臉色愈發陰沉,他死死地盯著趙天宇,語氣充滿敵意地問道︰“趙天宇,你當真要如此行事?”
趙天宇卻恍若未聞,他的表情依舊平靜如水,聲音更是冰冷刺骨,緩緩說道︰“這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既能保他一命,又可解我心頭之恨。而且,如此一來,他日後便不會再因女人之事給你招惹麻煩了。”
趙天宇的話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刀鋒,在場所有人都听得明明白白——他不僅要趙純付出代價,還要讓他徹底失去做男人的資格。
對趙純而言,這比死更可怕。
趙瀟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角的青筋如同盤踞的毒蛇般暴起。
他趙家雖不止趙純一個子嗣,即便廢了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趙家血脈也不會斷絕。
但若真讓趙天宇這麼做了,趙家在天門將永遠抬不起頭——堂堂趙家少爺被當眾閹割,這將成為整個天門永遠的笑柄!
"趙天宇!"趙瀟猛地拍案而起,檀木桌面被震得嗡嗡作響,"你當真要做得這麼絕?沒有商量的余地?"
趙天宇緩緩起身,黑色西裝下的肌肉線條繃緊如弓。他直視趙瀟充血的眼楮,一字一頓道︰"欺我女人,傷我兄弟者,罪無可赦。"
他微微前傾身子,聲音輕得像毒蛇吐信,"寸、步、不、讓。"
兩人隔空對峙,殺氣在空氣中激烈踫撞。趙瀟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渾然不覺。
"好!好!好!"趙瀟突然仰天大笑,笑聲中卻透著刺骨的寒意,"趙天宇,從今日起,我趙家與你——"他猛地收住笑聲,從牙縫里擠出每一個字,"勢不兩立,水火不容!"
他猛地轉向端坐上首的司馬長空,聲音陡然拔高︰"門主!您才是天門的掌舵人!難道就任由他這般放肆?"
趙瀟的喉結劇烈滾動,"純兒是有錯,但罪不至死!何至于要這般趕盡殺絕?!"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嘶吼出來的,在議事堂高大的穹頂下久久回蕩。
幾位長老不約而同地挪了挪身子,這場沖突已然超出他們的預期。
司馬長空依然保持著那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只是食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擊的節奏,微不可察地快了幾分。
趙瀟眼見在趙天宇那里踫了一鼻子灰,知道這條路是走不通了,于是他迅速調轉方向,將目光投向了天門的門主司馬長空,心想︰“雖然趙天宇是天門的大長老,但司馬長空才是門主,只要他發話,趙天宇就算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听從。”
听到了趙瀟的話以後,司馬長空用非常惋惜的口吻說道︰“三長老,您看這事兒鬧得,真是讓我左右為難啊!純兒這孩子,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就跟我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可他如今犯下如此大錯,我這心里啊,真是比刀割還難受!”
然而,在場的眾人都心知肚明,司馬長空這番話不過是表面功夫,他根本就沒有打算為趙純求情。
趙瀟自然也不是傻子,他自然能看出司馬長空的真實想法,但他仍然不甘心,畢竟自己好歹也是天門的三長老,難道連這點面子都沒有嗎?
“門主,您就別再跟我打馬虎眼了,到底要如何處置純兒,您給我個準話吧!只要您開口,不管結果如何,我趙瀟絕對不再糾纏不休。”
趙瀟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他咬著牙說道,顯然這句話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三長老。"司馬長空的聲音在議事堂內沉沉響起,像一記悶雷砸在眾人心頭,"天宇的處置方式確實過激了。依我看,還是按門規處置更為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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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轉頭看向趙瀟,目光如刀鋒般冷冽。
那張常年不顯山露水的臉上,此刻竟罕見地浮現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趙瀟渾身一震,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萬萬沒想到,司馬長空竟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他的顏面碾得粉碎。
"門主!"趙瀟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幾分顫抖,"您當真要如此絕情?"
他死死攥著座椅扶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
司馬長空緩緩起身,玄色長袍無風自動。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趙瀟,一字一句道︰"趙瀟,天門的規矩,需要我再說一遍給你听嗎?"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帶著千鈞之力,"違逆門規者,一律按規處置——即便是我,也不例外。"
會議廳內落針可聞,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司馬長空頓了頓,語氣稍緩︰"念在多年情分上,我給趙純一個選擇的機會。"
他目光如電,直刺趙瀟心底,"要麼按門規受三刀六洞之刑,要麼......"他意味深長地瞥了眼趙天宇,"就按天宇的意思辦。"
趙瀟踉蹌後退半步,仿佛被人當胸重擊。
他環顧四周,目光從在座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大長老垂眸品茶,二長老把玩著手中念珠,五長老周干毒更是冷笑連連......
"好,好,好!"趙瀟突然狂笑起來,笑聲中透著幾分癲狂,"除了門主,諸位也都是這個意思?"
他的目光最後定格在大長老身上,這個與他相交數十年的老友,此刻卻連一個眼神都吝于給予。
趙瀟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他終于明白——今日,趙家已被徹底孤立。
議事堂內的燭火忽明忽暗,將趙瀟佝僂的身影拉得老長。
一滴冷汗順著他的鬢角滑落,在青石地面上濺起微不足道的水花。
“我趙瀟自認為平日對大家都不薄,沒想到在這種時候你們都無動于衷,算是讓我見識了!”
趙瀟氣得渾身發抖,他的雙拳緊緊握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帶著滿滿的恨意和失望。
司馬長空看著趙瀟,心中的不滿愈發強烈。他眉頭微皺,語氣嚴肅地說道︰“好了,趙瀟,趙純有今天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你這個當父親的也難辭其咎。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繼續糾纏不休了,更不要妄徒蠱惑大家。今天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們去處理,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不能一直被這件事情牽絆。”
趙瀟听到司馬長空的話,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瞪大了眼楮,怒視著司馬長空,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話可說。
最終,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臉上露出絕望和無奈的表情。
司馬長空見狀,對李玄冥使了個眼色,然後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命令道︰“二長老,就按照我的意思去辦吧。讓你的人把他帶下去處理,至于怎麼處置,就由他自己選擇吧。要麼是三刀六洞,要麼就按趙天宇說的那樣!”
"是,門主,我這就安排人去辦。"李玄冥躬身領命,雙手抱拳的動作恭敬而利落。
他那雙鷹隼般的眼楮掃過在場眾人,最後定格在面如死灰的趙純身上。
隨著李玄冥一聲令下,四名身著黑色勁裝的執法弟子快步的從外面走進了會議室。
他們動作整齊劃一,如同訓練有素的獵犬,瞬間就將趙純團團圍住。
其中一人取出一副寒光閃閃的鐐銬,那金屬踫撞的清脆聲響在大殿內格外刺耳。
趙純被按著跪在地上,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發髻散亂開來。
他忽然抬頭,眼中迸射出駭人的凶光,那張保養得宜的面容此刻扭曲得如同惡鬼。
"趙天宇!"他嘶吼著,聲音里帶著刻骨的恨意,"你以為除掉我就能高枕無憂?你真正的敵人是——"
"放肆!"大長老公孫景軒猛地拍案而起,檀木桌案被他這一掌震得嗡嗡作響。
他寬大的袖袍帶起一陣勁風,額角青筋暴起︰"還不快把這個叛徒拖出去!"這聲怒喝中氣十足,震得殿內燭火都為之一顫。
司馬長空意味深長地瞥了公孫景軒一眼,那雙看似渾濁的老眼里閃過一絲精光。
坐在右側的趙瀟不自覺地攥緊了扶手,指節泛白;而黃懷德則悄悄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喉結上下滾動著。
"唔——"趙純的嘴被塞進一塊麻核,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
執法弟子動作嫻熟地將他五花大綁,像拖死狗一般拖出大殿。
青石地面上,趙純的皮鞋刮出兩道長長的痕跡,很快又消失在大殿外的陽光里。
待騷動平息,司馬長空輕咳一聲,那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立刻正襟危坐。
"此事就此了結。"他捋著雪白的長須,話鋒突然一轉︰"現在,說說五長老意大利之行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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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干毒聞言起身,他那身繡著毒蛛紋樣的黑袍隨著動作微微晃動。
當他講述趙天宇在巴勒莫古城是如何應對黑手黨,又是如何處理談判後的事情。
特別是趙天宇讓大家穿著蒙袍和意大利人談判的那一段他講的最為詳細。
繪聲繪色的描述讓眾人仿佛身臨其境。說到精彩處,他腰間懸掛的毒囊都不自覺地跟著搖晃。
"如此說來..."司馬長空听完微微頷首,指節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天宇此次立下大功,當重賞。"
他環視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始終沉默的趙天宇身上,蒼老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深意︰"諸位以為如何?"
公孫景軒輕撫茶盞,青瓷杯蓋與杯沿相踫發出清越聲響︰"嗯,若依五長老所言,趙天宇此番獨闖龍潭取得密函,確實是頭功一件,理當重賞。"
他溫潤的嗓音在廳內回蕩,眼角余光卻瞥向端坐主位的司馬長空。
周干毒聞言連連點頭隨聲附和道︰"正是此理!那小子單槍匹馬就能從青龍幫總舵全身而退,這份能耐在我手下著實屈才了。"
他說著抹了把絡腮胡上的茶水,銅鈴般的眼楮瞪向二長老李玄冥︰"要我說,就該直接調到二長老麾下听用!"
"荒謬!"
一道寒光閃過,趙瀟立即出言制止。
只見趙瀟橫眉冷對周干毒大聲的說︰"門規明載,新入弟子需經三年考核方可擢升。他趙天宇才入門多久,若因一事之功就破格提拔..."
他冷笑一聲,扇骨輕敲掌心︰"底下弟子們會怎麼想?怕不是要以為我們在栽培下任門主?"
听到了趙瀟的話司馬長空眉頭一皺。他緩緩環視眾人,目光在吳鬼手身上略作停留。
七長老吳鬼手立即會意,雙手環抱在胸口笑道︰"老夫對用人之道不甚精通,全憑門主聖裁。"
"六長老以為如何?"司馬長空轉向始終沉默的黃懷德。
黃懷德正盯著自己袖口銀線繡的雲紋出神,聞言指尖微顫。
他何嘗不知趙瀟話中機鋒?但想到其中的利害關系,終是苦笑著拱手︰"我和七長老的意思一樣。"
話音未落,趙瀟手中茶盞突然裂開一道細紋,琥珀色的茶湯順著案幾滴落,在青石地上洇開一片暗痕。
很顯然,趙瀟對于黃懷德的回答非常的不滿意,畢竟他們是一個陣營的人,黃懷德這樣說無非是將自己給摘了出去。
其實黃懷德心中也是不想趙天宇越過四長老和三長老直接就到二長老的手下做事,可是趙天宇起步就從五長老開始,無論怎樣也不可能輪到自己手里,索性他就做了一個順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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