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我們長話短說。”
楊顧初把月牙羽道拉到一旁。
並且回頭看了落崎三人一眼，仰了仰下巴，示意他們退後一點。
落崎乖乖退後。
雪奈莎雖然有些不服，但現在也由不得她，只能冷哼一聲退後。
看到距離安全。
楊顧初才轉過頭對著月牙羽道開口︰“下面的話可能會讓你有些吃驚，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月牙羽道眨了眨眼。
表情略顯怪異。
想起楊顧初第一次第一次說出他秘密的時候，那些違背幾千上萬年來規律的東西。
他當時已經足夠震撼了。
如今讓他難以相信的東西怕是不多。
“在你第一次和我說出你的秘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我值得震驚的東西了。”
“放心說吧，我相信你。”
月牙羽道認真道。
楊顧初緩緩點頭。
隨即直接說出他這次去到鬼族的經歷。
這次去鬼族的時間不算是特別長。
連一個月都沒有。
可是發生的事情讓楊顧初感覺過了幾個世紀。
畢竟幾個紀元的不同生物在這一次都同時出現了。
楊顧初滔滔不絕。
人都有表達欲。
特別是發生這樣離奇的事情。
九大紀元的神秘面紗被揭開冰山一角、輪回紀元覆滅的景象、來自洪荒的鳳凰……
對于這些事情楊顧初內心同樣有些無措。
不知道如何是好。
和秦小雨沒有辦法言說。
不是不相信她，而是她的立場永遠是站在華夏國。
楊顧初必須有所保留。
月牙羽道不一樣。
他是白耀星的命身。
對于他楊顧初有一種天然的信任。
在和暗殺星以及貪狼星接觸之後，楊顧初更加覺得和這些神僕間的親密。
自然更加願意相信。
不過白耀星先前說過，不要讓月牙羽道知道命身的事情。
所以有關于神僕的方面他都省略了。
龍族強者漸春雪變成神僕貪狼星和重明鳥作戰這件事情，也被他用“一個突如其來的強者”給概括了。
大體上沒有改變原意。
月牙羽道本來听的極其認真。
楊顧初因為一個十分重要的朋友病重，需要“九葉浴火蓮”救命。
所以他去鬼族沒有什麼太多的問題。
畢竟他曾經可是跟著他一起去過鬼族。
那一次是去破壞惡魔殿在鬼族的陣法。
他相信楊顧初的膽識。
但是听著听著就不對勁起來。
什麼百越區種族聯合龍族大軍對赤羽族出手。
然後又是惡魔殿。
還有什麼“天衛”這個從來沒有听說過的組織。
重明鳥復活被控制。
神秘強者出來阻止……
月牙羽道已經不自覺的張大嘴巴，瞳孔不禁收縮。
宛若石化一般。
“沒想到危機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解決。”
“不過真鳳之瞳還是被天衛給剁了去。”
“去鬼族一趟，最後九葉浴火蓮居然是從惡魔殿那里得來。”
“雖然澤淵在我的手上，但我心里其實還是挺沒底的。”
“月牙羽道，你說這個惡魔殿到底在算計什麼呢？”
楊顧初撫摸著下巴，一邊思考一邊詢問。
不過並沒有听到月牙羽道的回答。
他皺眉，轉頭見月牙羽道呆在那里。
拍了拍他。
“你怎麼了，有沒有听我說話？”
“啊？”
月牙羽道一驚，似乎是回過神來。
他深吸一口氣，怔怔地看著楊顧初。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月牙羽道︰“你剛剛所說的一切可都是真的？”
楊顧初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剛剛不是說相信我嗎？”
“怎麼我一說完你就開始質疑了？”
“這……”
月牙羽道有些尷尬，撓了撓頭，“你說的實在是有些過于匪夷所思了。”
“而且其中還有許多問題。”
“我知道，其中肯定有一些我不方便知道的事情你沒有細說。”
“總之你說的東西，我恐怕需要緩緩才能接受。”
月牙羽道的詢問並不是因為他不相信楊顧初的話。
只是對于那些令人吃驚的事情，出于本能的詢問。
他的語態楊顧初自然也能听得出來。
沒有多想。
給他倒了一杯水。
月牙羽道愣了一下，隨後兩口下肚。
深深呼出一口氣。
盯著他。
“你可知南庭南宮家，那可曾是和我們月牙家比肩的家族。”
“這個我知道。”
楊顧初點頭，“不過似乎是出現了什麼變故，讓他們家族的實力銳減。”
“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不知道，想必是不願意為外人所知吧。”
月牙羽道輕笑搖頭︰“算是丑聞，自然不會公布。”
“不過這在我們的圈子里可並不是什麼秘密。”
月牙羽道眼神陡然嚴肅︰“他們是因為一直御神而元氣大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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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神？”
楊顧初心中疑惑，但很快反應過來，“是契約之物？”
除了自身覺醒的御神之外，還有一種獲得御神的方式。
那便是契約之物。
像惡魔殿先前就是通過契約之物把米迦勒可以召喚出來的。
不過有一點，那就是擁有契約之物的御神都特別強大。
按照常理來說，就算是普通人也能通過契約之物獲取御神，成為御神使。
但正因為契約之物御神之強大，讓這個事情變成了不可能。
一般必須是同樣強大的御神使才能駕馭。
有的還不能駕馭。
被契約之物里面的御神斬殺。
自身覺醒的御神斷然不會做傷害人類的事情。
月牙羽道說和御神有關，楊顧初自然猜到了這里。
果然。
月牙羽道點頭︰“你說的沒錯。”
“是哪只御神？”
楊顧初來了興趣。
月牙羽道︰“《鴻蒙山海經》，窮奇！”
“窮奇？是傳說御神？”
“沒錯。”
月牙羽道繼續開口，“當年他們只是負責看管這契約之物。”
“這種強大的御神本來應該使用更穩妥的方法來掌控。”
“不知道南宮家發什麼神經，居然將其放了出來。”
月牙羽道惋惜搖頭︰“如果他們真的能夠掌控窮奇，那花效果自然無人置喙。”
“畢竟這種傳說御神無論被何人被掌控都是好的。”
“可南宮家準備顯然不足，不僅南庭幾近覆滅，南庭祖地更是成為封印窮奇之地。”
“世世代代守護南庭的南宮家，成為了南庭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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