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突然注意到「無相之形色」突然化為黃沙掃消散。
也就是說現在的紫的情緒正在得到救贖。
“這到底是...!?”
“把紫還回來!”
“到此為止了!棕櫚!”
這時候已經恢復過來的督曦和眾人都已經趕上來。
同時他注意到癱倒在地的紫還有那個容器。
“「無相之形色」?看來你的風流要泡湯了呀棕櫚。”
說完紫突然原地飄浮,然後緩緩朝著督曦那邊飛去。
抱住紫隨後用額頭輕輕踫她的額頭。
確認精神狀態沒有被完全侵蝕後,督曦將這份喜報告知給在場所有人。
而名草站在前面,看著眼前的棕櫚她的內心既後悔有憤怒。
但她的身邊依舊有多數的付喪神。
“看來還要打一場呢,而且你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呢,棕櫚妹妹~”
自己被妨礙而不能保持從容的憤怒從棕櫚臉上浮現。
確實,自己好不容易準備好的「無相之形色」在這時候竟然出現異變。
她可以感覺到里面的情感正在以緩慢的速度消散。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氣急反笑。
“啊哈哈...煩死人了!
听說夏萊的老師是一個無論什麼事情都能解決——
凡是基沃托斯發生的事情,無論什~麼都要插一腳的——
最頂級的傻瓜。
所以你為了彰顯你那所謂的正義感...就跑到鄙人著來了?”
督曦撓撓頭,雖然他不得不肯定自己確實會橫插一腳。
但什麼叫做傻瓜呢?難道色彩降臨的時候自己只是傻站著不動?
“明明鄙人的「百物語」...就只剩下收尾了...然而然而?
卻要在這個時候妨礙鄙人?真的是,真~的是!
讓人打心底笑出聲了呢!”
雖然她還在猖狂地笑,但她的視線依舊在「無相之形色」身上。
因為除了那具鐵殼外被侵蝕的部分已經所剩無幾。
隨後她打算將憤怒遷就到名草身上。
“尤其是你這家伙,名草妹妹。
沒想到啊沒想到,好死不死偏偏是從你這家伙嘴里說出「把紫還回來」...?
也就是說你是覺得自己能夠幫助巫女大人才過來幫忙的嗎?
喂,你倒是說說看啊名草妹妹?
能拯救巫女大人的只有你啦,是想這樣給你加油打氣了嗎?”
听著她陰陽怪氣的語調,名草沒有被棕櫚影響。
“我們似乎不需要听那些話,畢竟我們可沒時間陪你過家家。
畢竟過去已經後悔的事情已經過去,現在還有機會彌留就要好好珍惜!”
她拿起百蓮瞄準的目標正是「無相之形色」。
盡管右臂已經被黃昏吞噬,但這並不影響她開槍的動作。
回想起那時候菖蒲拒絕自己時的景象,那時候並不是她拒絕了自己。
而是為了保護自己而不想讓她收到波及。
如果真的沒有勇氣救菖蒲,那右臂又為何會被黃昏寢侵蝕。
至少名草嘗試過伸手,不是嗎?
“哦呀?還記得當時菖蒲被「百物語」吞噬前對你說過的話嗎?
等等...好像是說...「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朋友」。”
突然的打擊讓名草措不及防,內心就像是漏了一拍突然無法呼吸。
但名草怎麼能不知道這是為了不讓她犧牲而故意說出來的謊言。
“沒錯沒錯。這句話真的很棒噢~”
“不許你誣蔑菖蒲!不許你顛倒是非!”
名草內心的憤怒終于在棕櫚不斷地雷區蹦迪下爆發。
內心的枷鎖開始產生裂縫,她的心結開始解開。
那時候的她還不明白菖蒲這句話的涵義,以為她是真正的惡語相向。
可知道老師的到來,自己的心緒也開始得到突破。
“啪!啪!啪!真偽善啊棕櫚,喜歡利用別人痛苦的樣子戲弄別人。
我真的是被你那樣子差點笑死!”
督曦也用陰陽怪氣的態度說著棕櫚,這讓她十分不爽。
“能不能別來礙事啊?現在在說話的可是怪談家的箭吹棕櫚啊?”
棕櫚突然打出一個響指,付喪神立即沖上來想要束縛督曦。
但還沒等它們靠近,那些付喪神就化為黃沙消散。
“這是!?難道說...!?”
“沒錯,這些都是我的杰作,不過這時候意識到也有些晚了吧?”
督曦譏笑的面孔立即變得冷淡,眼神變得十分銳利。
“名草!把它打掉!”
得到指令的雪女用力扣動扳機,一顆帶有白光的子彈直接打中「無相之形色」。
“或許你可以做到不戰而勝,攻人先攻心確實是不錯的主意。
但前提是她害怕著什麼,而我害怕你跑了!”
在督曦身上突然蹦出大量黃沙,以「無相之形色」為中心在舞台上形成巨大的龍卷。
當然,包括另外一邊的棕櫚也被吞噬在內。
而在眾人的目光下,這座木偶開始出現裂痕。
這下棕櫚是真的慌了,因為「無相之形色」就是用來代替紫的。
知道把紫回收,那麼它就可以一直帶著這份情感毀掉百鬼夜行。
可現在全都亂套了,紫被老師救走,就連「無相之形色」都開始出現異變。
而且名草都沒有被影響心緒,付喪神也根本進不來!
知道走進沙暴,付喪神都會詭異地化為黃沙。
“你知道為什麼它們會化為黃沙嗎?不過我也不會告訴你就是了!”
看著懷里地紫的眉頭抖了幾下,督曦知道她快要醒了。
隨後他將視線看向身邊的名草。
“名草,其實不管是你真實的一面還是虛假的一面。
只要被大家接受,這有什麼不好的?
有時候假象終有一天會變成現實,不管是誰都會偽裝自己。”
督曦很抱歉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將自己的能力說出來,直到這時候才展現。
“畢竟這是誰都會做的,很普通的事情。”
回想那個這之前那些做臥底間諜的時光。
用另外一幅面貌展示在該出現的場合,那是一段勞累的時光。
來到基沃托斯,或者說是自己離開部隊的時候......
這種艱苦的時光才畫上短暫的休止符。
“哈!你以為這種歪理能說得通嗎?
謊言終究是謊言。所以才有那麼多人手上,所以才會導致悲劇。”
“那菖蒲呢?為了不讓名草擔心所以惡語相向,這反倒讓她活了下來。
如果那時候讓她放手的話,我想名草被侵蝕的可能不只是右臂了。
就算對本人來說是謊言,從別人的視角看也可能有所不同。”
“這...!?”
“一開始或許只不過是「演技」。
但是,名草正是因為這樣才變得比任何人都要更了解百花繚亂的學生們。
就像是菖蒲一樣,她更了解名草的性格才做出演技般的決定。
盡管名草不認為自己是菖蒲,但在其他人里,你就是‘菖蒲’。”
“如果你真的被謊言這麼排斥,難道你曾經被謊言...”
“住口!鄙人的事情不需要你這種傻...”
棕櫚還是終于忍不住破防。
明明之前都是自己迫害著其他人,可為什麼到他手里就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