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高空之上的刺激之時,宋應星忽然朝著周建安便是一禮。
“靖國公,之前學生妄自菲薄,不領好意,現如今學生想要留在御造總局,還請國公收留!”
宋應星可以說將自己的地位擺的很低了。
他之前自稱晚生,這其實是一種算是官方的說法。
但是稱學生,那意思可就大不一樣了。
他這相當于是變相的承認了自己技藝不如周建安了。
並且心甘情願的願意留下御造總局。
周建安心中興奮,如此結果,也不枉費自己浪費數天時間安排的這一切了。
雖然他作為靖國公,其實有著千萬種的方法可以將宋應星給強制性的留下。
但是強扭的瓜不甜,即便是解渴,也只是暫時的。
現在不一樣了、
宋應星心甘情願的加入御造總局,日後干起活來,也只會更加的盡心盡力、
這一點, 也是周建安所期待的。
周建安沒有任何例外的便同意了下來,見狀,宋應星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其實這個時候他的內心還是很擔憂的,害怕周建安萬一拒絕了他怎麼辦?
他現在整個身心已經完全被周建安所展現出來的這些東西所吸引,已經完全不能自拔了。
要是周建安真的不要他了,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
之後,方以智等人也是相繼表達了要留下的決心,對于他們的請求,周建安也是全都同意了下來。
如此一來,僅僅一天的工夫,御造總局內便又多了不少的人才。
這些人里面,有的擅長天文,有的擅長地理,還有的擅長火藥,物理,算術等等。
可以說御造總局現在成了一個海納百川的地方。
而能夠讓他們的加入,周建安是非常高興的。
在下了熱氣球以後,他便單獨的將宋應星給請了過來,在宋應星正式的加入到御造總局之前,他還打算好好的和其談談。
不過與其說是好好談談,不如說是周建安打算給宋應星好好的開蒙一番。
很多東西,自己也只是知曉而已,可自己事務繁忙,也不可能事事俱到親力親為。
所以之後的很多事,他都只能交給宋應星來處理了。
再次見面,宋應星也開始表現的很是謙卑起來。
見到周建安,他總是認真的行禮,平時周建安說話之時他也是微微躬身,一直都是一副認真恭听的模樣、
這讓周建安覺得有些尷尬,不過他雖然也說了幾次,但是宋應星也沒有任何的改變,為此,周建安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而他要跟宋應星談的,其實就是蒸汽機的事。
對于蒸汽機這玩意,很早的時候周建安的腦海之中也只是略微翻過而已,只是並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不過隨著天下逐漸太平,大明的風險開始從陸地上轉移到了海里,周建安漸漸的開始覺得,大明若是這個時候能把蒸汽機研究出來的話,大明的實力又絕對可以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眾所周知,這個時候的戰船所用的動力仍舊是風帆,可是靠風為動力本就需要天時地利的配合才行。
而無論是作戰還是海上貿易,動力對于戰船又是十分重要的一環。
若是大明能夠盡早的研究出戰船用的蒸汽機的話,那麼對于大明水師來說,那個時候就不是超過誰那麼簡單了。
而是直接稱霸整個時代。
普通的木質戰船,即便是再厲害,其實也有所軟肋。
並且木質容易損壞,即便大明實力在怎麼雄厚,戰船在面對其他敵軍的時候還是會有不小的損失。
同樣,由于沒有動力,戰船也就不可能用鐵全面包裹。
所以蒸汽機這個東西,算是一個劃時代的意義。
周建安直接對著宋應星便將自己理想之中的蒸汽機便介紹了起來,後者听著有些懵,畢竟在這之前他都還沒怎麼了解過這件事。
不過周建安倒是不急,一邊介紹著,一邊直接拿出自己的做好的方案遞給了他。
到時候宋應星看著這個東西去研究,那事情就順利的多了。
從周建安的嘴巴里面,宋應星也完全听得出來靖國公爺對此的期望來。
他感受著這番期望,在周建安不斷的話語之中,連連點頭。
周建安也是毫無保留的將蒸汽機相關的原理全部仔仔細細的跟宋應星說的是十分的清楚。
不過他說的也大多都停留在紙面意義上, 更多的還需要宋應星他們去摸索。
之後,周建安又跟宋應星說起了電的原理,之後又是很多很多,這一件件的,宋應星听進耳里,震驚卻在心中。
他沒有想到,這位國公爺懂的居然如此多的多。
並且很多的細節,若是想要靠著宋應星他們自己去摸索的話,一個細節恐怕就需要他們不少的時間去證明,去探索。
這個時候,宋應星才是真正的感覺到自己之前是多麼的可笑和幼稚了。
足足交流了近半天的時間之後,周建安才將宋應星他們交給了烏成,讓其好好的安排。
他打算讓宋應星組建一個專門研究蒸汽機的團隊,而他也會給這個團隊注入大量充足的資金,從而能夠盡可能早的將蒸汽機給制造出來。
同時,周建安還打算弄一些歐羅巴的科學家物理家到大明來,有了他們的加入,宋應星他們絕對會如虎添翼。
這些事,周建安則是交給了陽瑪諾他們,畢竟他們可比自己認識的人多多了。
至于讓他們怎麼來,周建安也早就想好了。
先忽悠唄,在大量銀子的情況之下進行忽悠,他就不信這些人會不心動。
至于他們來了之後,就可以參考周建安對于陽瑪諾等人的承諾。
只是到底他們還能不能走,那現在就是未知數了。
安排完一切,周建安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國公府之內。
此時,天色也正好晚了下來,身心俱疲的他也不想再吃點什麼了,徑直來到盧小婉的屋內,後者此時還不在屋內。
他直接躺了上去,不多時一串沉重的呼吸聲便傳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