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靖國公爺年紀不大,但是作戰經驗何其豐富。
對于自己這一系列的動作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更是非常清楚。
鄭芝龍肯定會動手的!
不過就是早晚的事而已。
只是他沒有想到鄭芝龍居然會如此的能忍,直接忍到了今日才動手。
而在這個時間以內,周建安其實也早就想好了對策。
其實無外乎就是水來土擋而已,但是現如今的大明松江水師還在起步階段,別看已經擁有百余艘的戰船,可是戰船也分大小,也分強弱。
比如這百余艘戰船上了戰場之後恐怕連鄭家的十余艘戰船都打不過。
而眼下水師戰船的打造也在關鍵的收尾階段,加上鄭芝龍也壓根沒有完全的撕破臉,周建安也完全用不著去以死相搏。
畢竟這些出現在海面上的賊人們可是自稱海匪的。
所以周建安還是打算,讓那些番人們出出力、
背靠大明這座大山,每一艘貨船都可以為他們帶來豐厚的報酬,將這條航線形容成聚寶盆也絕對不為過。
要是 他們沒有接洽上這條線的時候,被人破壞心中也好受些。
但是眼睜睜的看著如此之多的銀子不斷的從自己眼楮里面消失,這放在誰身上也是受不了的事。
所以,周建安都還沒開始著急,反倒是這些商人們紛紛著急了起來。
松江府,東印度公司松江商館內,因為打通了大明貿易線路一事,阿德里安成功升任公司中層,現在更是松江商館的商館長,年薪高達八百荷蘭盾。
而年薪還不算什麼,真正吸引人的則是那些看不見的油水,能夠得到這個職位,阿德里安很清楚並不是自己的才能,而是因為靖國公這個貴人,所以對于周建安他是非常感激的。
但是眼下的情況卻讓他頭疼不已。
正看著下面傳上來的消息,還沒等人從這里面的損失之中脫離出來,很快又有人帶來了一個讓人崩潰的消息。
“商館長,不好了,剛剛傳來消息,咱們公司又有兩艘商船被海寇所劫持,船員們倒是沒什麼事,但是商船和商品全都被海寇們給劫走了。”
听著來人的回報,阿德里安瞬間氣的雙目通紅,整個人全身繃直,直接一拳頭捶打在了桌子上。
“該死的,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五艘商船了,照這樣下去,總部遲早得把我們送上軍事法庭!”
阿德里安是真的害怕了。
東印度公司,听起來是公司,可是實際上集企業,軍隊,政府為一體,在這里面犯錯,可大可小。
輕則開除,重則處決都是有可能的、
阿德里安才剛剛嘗到商館長的甜頭,他可不想因此而丟了性命。
“不行,這件事必須得匯報給公司,請公司派出艦隊前來。”
“商館長,這恐怕有些不行啊。”
听著阿德里安的話,一旁的人搖了搖頭。
“為什麼?”
阿德里安看向了他。
“這件事恐怕沒這麼簡單,這一片海域向來都是大明鄭家做主,公司的商船也沒少交保護費,可還是被劫了,所以是誰動的手,商館長應該很清楚才是。
若是請公司艦隊前來護航,那可就相當于跟鄭家開戰了。
這•••••巴達維亞那邊恐怕不會答應。”
巴達維亞,便是東印度公司在整個亞洲區域的總部所在。
其實這里面的門道,阿德里安又怎麼可能不明白、
但是他更明白這條航線所能帶來的利益的到底是多少。
他更明白巴達維亞那群人心中到底有多麼的貪婪。
僅僅開通航線的這數月時間,這條航線就為公司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利潤,在這麼大的誘惑面前,冒點險都是合理的。
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要逼一逼巴達維亞的那群人才行。
他微微一笑,而後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咱們不過只是二級的商館而已,這些還輪不到咱們做決定,不過現在貿易線路有阻礙,咱們也不能再這樣損失下去了,傳本商館長的話,松江港口的所有商船不在裝貨,裝完貨的商船全部拋錨停歇,等待公司的決策!”
阿德里安決定了, 既然自己不能做主,那就讓能做主的人站出來。
航線一停,也就等于喪失了這個誘人的聚寶盆,他很清楚,到時候巴達維亞的那群人會比他還焦急。
于此 同時,其他一些商人們也開始或多或少的受到一些影響,隨後一個月的時間,從松江府無論是南下還是北上的線路全部被海寇們所截斷。
這些海寇也根本不會放過任何一艘過往的商船,只要一遇到全部扣押、
而很多商人的身家全部壓在了商船之上,被海寇這一扣押,不少人瞬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而他們所能去找的就只有背後的那些勢力了。
畢竟平時給了那麼多的保護費和賦稅,這個時候也應該出面了。
也有不少人找到了周建安的這里,希望大明朝廷能夠出兵整治這群海寇。
而周建安在這個時候也沒有絲毫的害臊,直接在一群的面前承認大明水師現在根本沒有能力去對抗海寇們,所有人如果還想賺這個銀子的話,還請自己想辦法。
他還承諾,若是誰願意出兵的話,大明朝廷可以賜予其在大明海域的通行之權,任何人不得進行阻擋。
有了周建安的這個保證之後,這些人便立刻將消息帶到了背後勢力那里。
一時間,整個東方海域里變得有些波濤洶涌起來。
並且隨著航線停的時間越久,這些人變得也更加焦急了起來。
各方消息也不斷的奔向鄭家的大本營安海鎮。
鄭芝龍听著手下人的匯報,臉色不是很好看。
“上月初七,在料羅灣海域發現七艘尼德蘭戰船,上月十九,在台州府外海域發現三艘葡萄牙人,本月初三,有七艘不知何處的佛郎機戰船穿過澎湖嶼向北而去,本月初八•••••”
“夠了!”
鄭芝龍直接打斷,而後讓人退下。
現在的情況,他比誰都明白。
他不傻,已經看出了周建安的意思了。
不過他更加明白,這個時候但凡退卻一步,迎接鄭家的將只有深淵。
所以,他現在,必須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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