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後院。
劉家三口小聲談話。
“什麼,小甦失憶了?是華國官方迫害的?”李彩鳳難以置信看著女兒。
“為什麼迫害小甦?”
劉強不信華國官方會這麼做。
“我習慣叫他甦澤,其實他姓陳,家庭很特殊,具體什麼家庭我不清楚,但就連在青華讀書的頂尖紈褲都叫他太子,高考前,他媽去我們學校,坐的直升飛機,帶著保鏢。”
劉彤這話令父母驚愕對視。
“那為什麼他們一家被迫害?”
這是劉強最想弄清楚的問題,國人對他們一家三口這麼好,事情絕對不簡單。
不弄清楚前因後果,他心里不踏實。
“國人說,他爸牽扯進權力斗爭。”劉彤想了想,又道︰“他在江城隱姓埋名九年,還經常被人欺負。”
劉強李彩鳳兩口子越發迷茫。
“後來我知道他會功夫,家世非凡,問他為什麼隱藏,他說……”劉彤沉吟。
“說什麼啊?”
李彩鳳迫不及待催促女兒。
“說他在躲避很可怕的敵人。”劉彤追憶往事,開始相信國人的解釋。
能讓陳沐澤以及陳家畏懼的敵人,十有八九是國內某位只手遮天的巨擘。
迫害,權力斗爭,完全有可能。
“老劉,你說咱們一家三口會不會受連累,以後回不了國?”李彩鳳憂心忡忡。
即便女兒來了國,在她心目中,華國依然是一家三口的根,是永遠的故鄉。
那些背棄祖國的人,等同無根浮萍。
無根浮萍,成不了氣候。
她不希望女兒乃至一家三口淪落到這地步。
“咱們是小老百姓,上頭的大人物不至于跟咱們計較吧。”劉強明顯心虛,更像在自我安慰。
李彩鳳道︰“可咱們女兒幫國人救下小甦……不……是小陳。”
“也不算救了甦澤,甦澤功夫很厲害,就像影視劇里那種會內功的高人,失憶後六親不認,國人讓我出面,主要是穩定他的情緒,把他順利帶到國,保護起來。”
劉彤解釋。
“小陳他爸到底是什麼人?”李彩鳳嘀咕。
劉強則皺眉沉思。
“好了,好了,你們別胡思亂想,安心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我帶你們好好逛一逛國。”
劉彤寬慰父母。
“我有點擔心你弟……”
“我弟上初中後一直住校,你擔心什麼,擔心高層大佬收拾一個初中生?”
劉彤笑著調侃母親,她弟弟在江城最好的私立中學讀書,學校要求嚴格,必須住校,半軍事化管理。
“別瞎操心,好不容易來一次國,開心點。”劉強也想開了,既來之則安之。
“我很開心啊,這大別墅,環境多好!”李彩鳳指著將近三百平米且被樹木環繞的後院。
劉強、劉彤父女倆都笑出聲。
這棟房子對面的房子里,情報局的人監听劉家三口的對話。
除此之外,路邊停著兩輛箱式小貨車,車上至少六名情報局特工盯著劉家三口的住處。
而這距哈費大學最近環境最好的富人社區,已被情報局和軍方全方位監控。
別墅里。
艾莉森雙臂環胸,來回踱步。
“長官,根據他們的對話,可以確定,劉彤已經相信華國官方迫害陳沐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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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艾莉森笑意深沉。
只要劉彤的想法局限在情報局編織的信息繭房內,那就好控制。
為了控制陳沐澤,情報局足足撥了三個億的預算,她第一次見情報局對一個人如此大方。
“別說三個億,如果能完全控制他,花三十個億、三百個億,都值得。”
艾莉森想到皮特局長說過的話,感慨萬千。
同一時間,劍橋市情報局秘密分部一間辦公室里,陳沐澤面對情報局情報處主管艾伯納。
若非那個他想保護的女孩勸他,他不會坐在這里。
“這張照片上的人,你認識嗎?”艾伯納說著話把一張照片放在陳沐澤面前。
面無表情的陳沐澤,目光觸及照片,不禁瞪大眼。
艾伯納心提到嗓子眼,因為照片上的人是陳沐澤的父親,萬一陳沐澤想起什麼,局面可能失控。
直覺告訴陳沐澤,照片上那倍感親切的人,與他有著極深的關系,他努力去想,結果頭疼欲裂。
艾伯納見陳沐澤閉眼,揉捏太陽穴,試探問︰“想不起來了?”
“他到底是誰?”
陳沐澤猛地瞪眼,眼底浮現血絲。
艾伯納心悸,感覺胳膊上的汗毛全豎起來,心想︰這就是殺氣?
“他是你父親。”
艾伯納如實相告。
“父親……”
陳沐澤再次痛苦揉捏太陽穴。
“父親母親,就是你最親的親人,華國官方害死了你父親,他們還把你當成小白鼠,用你做實驗。”
艾伯納一本正經編織謊言。
他的計劃,讓失憶的陳沐澤恨上華國,從而為情報局所用。
“華國官方,害死我父親,用我做實驗……”
陳沐澤自語,表情時而迷茫時而猙獰。
“你父親和你一樣,都是超越凡人的存在,華國官方認為你們父子威脅到他們,所以痛下殺手。”
艾伯納說完搖頭嘆氣,貌似在為父子倆惋惜、悲憤。
“超凡存在……”
陳浩腦海浮現甦醒後的記憶畫面,他確實無所畏懼,所向披靡,別人似乎都畏懼他,拿他沒辦法。
“我們為你和你父親的遭遇深感惋惜,對華國官方所作所為而憤慨,願意幫你復仇。”
艾伯納展現與陳沐澤同仇敵愾的決心。
“我父親叫什麼?”
陳沐澤冷不丁問艾伯納。
“你父親叫……”
艾伯納遲疑數秒,心一橫,道︰“你父親名叫陳浩。”
陳浩。
這名字在各國互聯網上,都是禁忌,搜索這兩個字不會顯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全球公眾,根本不曉得這名字意味著什麼。
這也是艾伯納最終決定說出這個名字的原因,身處國的陳沐澤想了解他父親,很難。
華國方面想接觸陳沐澤,也很難。
“陳浩。”
陳沐澤再次痛苦閉眼,忍受顱腦內難以言喻的痛疼。
艾伯納看著他痛苦不堪的陳沐澤,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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