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聶雲黃濤異口同聲,且都看向抱怨的軍官。
“我……”
軍官心虛。
“你們誰還這麼認為?”聶雲冷著臉環顧其他軍官。
十多名軍官搖頭。
“那誰能說說,咱們參加這場戰爭的意義?”聶雲再問眾人。
“我!”
甦澤站出來。
“你是?”
聶雲沒見過甦澤,皺眉打量甦澤。
黃濤道︰“他就是今天我來這里時順道接的人,現在他是我的警衛員。”
“哦……”
聶雲點頭,對甦澤道︰“你說吧。”
“我們在這里和在阿國打仗的意義,就是要讓國人分心,無法集中全力對付我們背後的國家,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甦澤此言擲地有聲。
聶雲笑著點頭。
“為國家而戰,無愧于心,那些打著反戰幌子罵我們的貨色,在軍為所欲為時,可曾發聲可曾義憤填膺?”
甦澤面露不屑。
一些人自稱維護正義,卻從未指責近五十年制造戰爭最多的國家,嘴臉丑陋至極。
“跳梁小丑的聲音何必在意,這些只敢借著網絡興風作浪的小丑,也改變不了大勢!”
甦澤豪氣迸發。
猛虎營一眾軍官受感染,紛紛叫好。
“沒想到你小子還這見識,這氣概。”黃濤看著甦澤,既意外又欣慰。
這小子的吊兒郎當只是表象。
骨子里不缺大丈夫的豪情與霸氣。
很好!
黃濤越看甦澤越順眼。
甦澤笑道︰“我這人習慣了低調,一般不在別人面前展露我的見識
和氣概。”
黃濤︰“……”
聶雲︰“……”
終歸年輕,不經夸。
一些軍官暗下定論。
“既然連剛加入猛虎營的冷鋒都清楚我們在這里的意義,想必你們更清楚。”
聶雲再度環顧一眾軍官。
軍官們都點頭。
“既然個別人的心結解開,那麼接下來我們要齊心協力御敵,誰都不能掉鏈子!”
聶雲不怒自威。
“是!”
十多名猛虎營軍官肅然回應聶雲。
聶雲開始布置任務。
甦澤是新人,且只是黃濤的警衛員,僅有旁觀的資格。
一名又一名軍官領了任務離去。
最後,地下室除了通信員、警衛員,還剩聶雲黃濤。
“老聶,你坐鎮指揮部,我去陣地上盯著。”黃濤主動請纓。
“好,注意安全,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聶雲重重拍老戰友肩頭。
兩人同時加入火狐,並肩作戰多年,情誼深厚。
“放心吧,我想活著,閻王爺就不敢收我。”黃濤說笑。
聶雲也笑了。
黃濤走出地下室,讓甦澤領裝備,之後帶著三名武裝到牙齒的警衛員去小鎮外圍陣地。
“怕嗎?”
黃濤問甦澤。
“怕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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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澤隨口反問。
“在猛虎營,也就你這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子,敢這麼跟我說話。”黃濤指了指甦澤,卻不反感。
火狐多的是桀驁不馴的爺們兒,只要忠誠,只要關鍵時刻服從命令,不掉鏈子即可。
“軍這一輪炮擊,必然暴露炮兵位置,遭到e軍炮兵和導彈的
反擊,最終能剩幾門炮,取決于他們運氣是好是壞,而他們的空軍戰力所剩無幾,所以能對這鎮子造成威脅的,只有地面部隊,鎮子外有大片雷區等著他們。”
黃濤言外之意,無需害怕。
甦澤若有所思點頭。
一行人走出鎮子。
天色完全黑下來。
幾人前方一片漆黑。
甦澤仍能瞧清楚前方百米縱橫交錯的戰壕,這一刻他真切感受戰場氛圍。
他深吸一口氣,並非緊張,而在壓抑心中的興奮感。
黃濤、另兩名警衛戴上夜視儀。
火狐的裝備極好,除了武器,人人配備夜視儀、防彈衣、軍用通訊裝置。
“戴好夜視儀。”
黃濤提醒甦澤。
其實甦澤壓根用不著夜視儀,奈何不能表現的太特殊。
甦澤戴上夜視儀。
一行人往前走了十幾米。
“口令!”
暗哨發聲。
“天王鎮河妖,我是黃濤。”
黃濤回應暗哨。
火狐的暗語口令,全用華語。
在中土、非陸、歐東戰場上,華語口令、暗語,最為安全可靠,很難被敵人掌握。
幾人進入戰壕。
戰壕差不多一人高,個子不高的戰士踩在沙袋上勉強露出腦袋。
“副營長!”
“副營長!”
戰壕里的火狐戰士紛紛同黃濤打招呼。
一些人被甦澤吸引,確切說是被甦澤的小身板吸引。
火狐的待遇極好,對于戰士的身體素質作戰本領自然要求很高,多是高大威猛的漢子。
有些戰士,個子不高,但極為強壯。
猛虎營五百
多人,像甦澤這類身材修長乍一看有點瘦的戰士,寥寥無幾。
甦澤察覺一個個“戰友”眼里的輕蔑意味,坦然自若。
黃濤也看出戰士們瞧不上甦澤,笑了笑,沒說什麼,期待甦澤給這幫驕兵一個“驚喜”。
一行人走進與戰壕連通的地下指揮室。
指揮室十多平米,四壁是木板,木板後是夯實的泥土,正面牆壁掛著地圖。
一張長條桌佔據大半空間。
昏暗的燈光中,負責守戰壕的a連指揮官王振和四個排長正坐在桌邊開會。
a連,是加強連,有四個排,將近兩百人。
“副營長。”
王振、四個排長站了起來。
黃濤摘下夜視儀,笑問︰“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王振搖頭,道︰“我就簡單交代幾句,已經說完了。”
“今晚我陪你們守這里。”黃濤道明來意。
“有副營長坐鎮,我們心里更踏實。”
王振笑容滿面。
四位排長也笑了。
“找地方歇著。”黃濤扭頭瞧也摘掉夜視儀的甦澤以及另兩名警衛員。
兩名警衛員往外走。
甦澤跟著兩人。
三人來到指揮室外面的戰壕,找地方坐下,默默听著遠方傳來的槍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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