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萍在生日前一天回到豐川。
一眾親戚也趕過來。
甦健張蘭兩口子抵不住女兒和親家的熱情邀請,入住陳家莊園。
原本有些冷清的莊園變得熱鬧。
當晚。
別墅宴會廳歡聲笑語不斷。
“陳傲天,最近沒惹你媽媽生氣吧?”
陳浩笑問兒子。
在座的人,大多知道小家伙為自己起了這麼個名兒,笑著瞧小家伙。
很多大人听到“陳傲天”這名字,忍不住笑。
哪怕陳沐澤只是剛上一年級的孩子,也意識到這明明很霸氣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妥。
在一眾長輩注視下,小家伙不好意思了,低下頭,小聲道︰“我沒惹媽媽生氣。”
“你們老師說你是社牛,到處收小弟,居然也會害羞。”陳浩上前揉兒子腦瓜頂。
兒子在學校一舉一動,他了如指掌。
先前他得知兒子在小學里收小弟,哭笑不得。
“什麼是社牛?”
甦雪隨口問陳浩。
陳沐澤也好奇仰臉,瞅著他老爸。
“善于交際的意思。”
眾目睽睽,陳浩只能這麼解釋。
剛才還略顯害羞的陳沐澤,單純的認為老師夸贊他,嘿嘿笑了起來。
陳浩看著沒心沒肺的兒子,又無奈又忍俊不禁。
就這眼力勁兒,以後還想超越你爹?
轉念一想,上一世他七八歲時,靦腆怯懦,被老師多看幾眼就緊張,遠不如兒子膽大臉皮厚。
這小子,以後再心細一些就好了。
望子成龍。
天下父母皆如此。
陳浩亦難例外。
“劉洋,
玲玲呢?”
陳浩問表弟劉洋。
“她懷孕八個月了,行動不便,我岳父岳母也不放心,所以沒來。”身著筆挺軍裝的劉洋起身回話。
表哥是他最尊敬的人,改變了他和家人的命運。
“干嘛站起來,坐下。”
陳浩笑容滿面,看著已是少校的表弟,很欣慰,上前拍了拍表弟肩頭。
與親人一一寒暄後,陳浩坐到妻兒身邊。
親朋齊聚。
陳俊生劉麗萍心情大好。
“這麼多年國內國外去了很多地方,還是豐川最親切,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還是咱們這些家人最親切。”
劉麗萍說話。
餐廳內頓時安靜。
人們默默看著劉麗萍。
享榮華富貴十幾年,被眾多權貴名流敬著,劉麗萍仍如十幾年前那麼和善。
“老話說的好,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甦雪母親張蘭笑著接話。
眾人紛紛出聲贊同。
“你們來家里,來給我過生日,開心,矯情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咱們舉杯!”
劉麗萍端起高腳杯。
在座親朋舉杯。
陳浩瞧著笑容滿面的母親,又想到上一世,父親出事後母親郁郁寡歡且積勞成疾。
重活一回,父母健在。
這比使國家變強、擁有十數位紅顏,更令他欣慰。
一名鐵衛快步走入餐廳,俯身在陳浩耳邊低語。
陳浩深邃黑眸鋒芒乍現,旋即不動聲色起身。
在座的親朋見陳浩離開,都沒多想。
莊園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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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名黑衣鐵衛圍著一個身材高大氣場很強的金發男人,
另有幾名鐵衛倒在地上。
金發男人不疾不徐往前走。
冷風吹過,他滿頭金發飄擺,霸氣十足。
十多名久經槍林彈雨磨礪的鐵衛,強忍殺意,盯著金發漢子,一退再退。
他們後退,並非畏懼金發漢子。
沒到拼死一搏的緊要關頭,別做無謂犧牲。
黑石公司的教條之一。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名鐵衛喝問金發漢子。
“我是神,你們虔誠叩拜我,也許我會饒你們不死。”金發漢子無比自信。
幾名鐵衛嗤之以鼻。
鬼神。
本就是無稽之談。
若說這世上誰有資格把自己比作神,唯陳少一人。
“神……很快你就做鬼了。”
為首的鐵衛懟金發漢子。
金發漢子眼底泛起殺機,一步邁出,跨過四五米,幾乎貼住為首的鐵衛,快如鬼魅。
為首的鐵衛一愣,要後退。
金發漢子出手,掐住鐵衛脖頸,舉了起來。
為首這名鐵衛反應不慢,單手反鎖金發漢子手腕的同時,雙腳連踢金發漢子膝蓋、襠部,緊接著屈膝猛撞金發漢字腹部。
蓬蓬蓬……三聲悶響,如擊敗革。
別說普通人,軍中強者承受這樣的重擊,非死即殘,然而金發漢子紋絲未動。
其他鐵衛心驚之余,迅速拔槍。
“別動!”
幾人異口同聲,槍指金發漢子。
之前他們沒拔槍,是怕開槍影響陳家親朋聚會,現在隊長可能有生命危險,不得不拔槍。
金發漢子嘴角微微翹起,盡顯骨子里的驕傲,掐
住鐵衛脖頸那只手緩緩收緊。
砰!
一名鐵衛咬牙開槍。
清脆槍聲在這安靜環境里,格外刺耳。
剛剛走出別墅的陳浩,為此皺眉。
莊園大門處。
十多名鐵衛驚愕。
金發漢子一手掐著為首那名鐵衛,一手握成拳,仿佛抓住射向太陽穴的子彈。
徒手抓子彈。
十多名鐵衛本不信世上有這麼強大這麼邪乎的存在,可金發漢子毫發無損。
黑石公司訓練的鐵衛,都堪稱神槍手。
尤其這麼近的距離,不可能打偏。
射出去的彈頭呢?
真被抓住了?
十多名鐵衛盯著金發漢子的拳頭。
金發漢子舒展手掌,彈頭呈現。
鐵衛們難以置信。
“都退後。”
陳浩聲音傳來。
十多名鐵衛回過神兒,緩緩後退。
陳浩瞥一眼金發漢子掌心處那枚彈頭,對金發漢子道︰“你的目標多半是我,別傷及無辜。”
“在這個世界,我是神,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比如殺你的人。”金發漢子蔑視陳浩,要掐死鐵衛。
陳浩瞬間欺到金發漢子身邊。
蓬!
兩人拳頭踫撞,迸發的能量產生肉眼可見的波動。
陳浩倒退三步。
金發漢子依然傲立于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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