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羅夫北郊。
一座莊園依山而建。
七天下兩次雪,山上的原始森林和原本裸露的部分山體完全被白雪覆蓋,頗有林海雪原那種意境。
莊園坐落其間,景色宜人。
這莊園是安德烈的產業之一,借給陳浩接待貴客。
貴客便是史蒂文≈iddot;洛克菲勒。
寬敞書房里。
陳浩、史蒂文坐在壁爐前交談。
湯納德旁听。
史蒂文的親信助理做筆錄。
“陳,我仍然覺得五十億金太多了,如果是二十五億,我現在就可以代表集團,和你簽署協議。”
史蒂文仍試圖壓價。
“你們的專業勘探團隊,已經對那三塊地進行過勘探,也評估出石油儲量,未來幾十年,你們每年可以從這三塊土地下面戳取十幾億金利潤,我要的五十億金,僅僅是三年的利潤。”
陳浩清楚記得,上一世哈巴羅夫這三個大油田形成的石油產區,日產量最高達到五十萬桶。
正常情況下,每桶石油利潤率,在百分之一百到百分之二百之間。
油價越高,利潤率越高。
一旦跌破百分之一百利潤率,產油國就開始考慮減產。
假設克菲勒家族很仁慈,只賺百分之一百利潤,在未來三十年,也會有超過三百億金收入。
五十億相對于三百億,不算什麼。
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這五十億花的值不值。
“陳,一旦e國官方得知哈巴羅夫這三塊地是油田,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收回土地?”史蒂文說完
,笑著端起冒著熱氣的咖啡,慢條斯理品嘗。
陳浩笑了。
史蒂文這是在威脅他。
以e國官方的節操,如果知道他買的三塊地蘊含天量石油,必然收回,甚至連他購買土地的錢,都不會退。
若他抗爭,絕逼找個罪名把他關起來。
這也是他不自己開采油田的原因。
而西方資本大鱷,背後有強權和強大武力背書,不擔心e國官方出爾反爾,何況當下的e國心向西方。
西方資本,可在e國為所欲為。
“史蒂文先生,e國官方收回土地,意味著你們洛克菲勒家族,沒法獨享這塊大蛋糕,到時候,很可能你們花幾十億金,換來的只是百分十或百分之二十的股權。”
陳浩笑意玩味。
史蒂文愣住,沒想到面前這年紀輕輕的華國小子,看問題看的這麼透徹。
當下,e國官方對西方資本再如何寬容,涉及到石油天然氣開采,國有石油公司必定佔百分五十股權。
剩下那百分之五十股權,會被e國頂尖權貴的代理者,也就是寡頭,以及西方資本,共同瓜分。
“陳,我只是隨口一說,你不要當真,我不會傻到讓e國官方獲悉我們的合作。”史蒂文尬笑。
陳浩笑道︰“除了五十億金,我還有個要求。”
“要求?”
史蒂文笑容凝滯,擔心面前這很不好對付的年輕人,提出令他極其為難的附加條件。
“我需要一套光刻機生產線和相應技術。”
陳浩說
出要求。
“光刻機……”
史蒂文呢喃,瞧湯納德。
湯納德苦笑攤手,不懂什麼是光刻機,之前陳浩也沒跟他提過這附加條件。
史蒂文的助理起身,貼近史蒂文,耳語一番。
“四年前,西方已對微電子核心技術和設備流入華國,實行一系列嚴格管制措施。”史蒂文苦笑。
陳浩道︰“光刻機生產線和相應技術的使用,在香江,而非華國內地。”
“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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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文皺眉沉思片刻,道︰“我需要咨詢專業人士,不能立即答應你。”
“好,我可以等。”
陳浩言外之意,美浮必須滿足他這附加條件。
以洛克菲勒家族的能力,為他搞到光刻機生產線和技術,不是多難的事情。
其實,華國在十三年前就造出精度達3微米的光刻機。
那台光刻機,距當時最先進光刻機,技術水平相差七年左右。
然而,改開後,需要國家投入資源的領域太多太多,在華科院研制出這台第四代光刻機兩年後,項目終止。
造不如買。
項目終止另一個原因。
導致國內光刻機技術原地踏步二十年。
二三十年後,無數人為此頓足捶胸。
陳浩重回這個時代,誓要力挽狂瀾。
現在,泰積電成立僅僅六年,處于初始研發階段,不被業內看好。
幾年後,泰積電憑著193納米技術,一鳴驚人,獲得各大公司認可。
接下來,誰先制造出並且使用193納米光刻機,至關重要。
所
以,陳浩要在香江成立“微電子研發設計中心”,攻克193納米光刻機技術,取代泰積電。
東番島,未來不再出現一個強大的泰積電,等于失去最大經濟支柱。
這是陳浩所期待的。
白眼狼,喂不熟。
餓著它,才會搖尾乞憐。
少買水果,達不到這效果。
必須早早的釜底抽薪,薪便是芯。
陳浩喝完一杯咖啡,起身道︰“希望一切順利。”
“陳,我會盡力。”
史蒂文與陳浩握手,再無一周前在機場停機坪那股高傲勁兒。
涉及巨大利益得失。
誰敢高傲?
史蒂文、湯納德將陳浩送到別墅外。
陳浩抬頭凝望莊園後面被厚厚白雪覆蓋的林海山巒,景色很美,也適合滑雪,可惜今天沒空。
他與安德烈約好,共進午餐。
揮別史蒂文、湯納德,陳浩乘坐魯偉駕駛的霸氣越野車,回到哈巴羅夫市區,見了安德烈。
“我的好兄弟,與洛克菲勒家族的人,談的怎麼樣?”
安德烈笑著問陳浩。
香江騰龍公司董事長。
洛克菲勒家族重要合作伙伴。
掌握了這些情況的安德烈,不只是表面上對陳浩熱情,他發自肺腑佩服還不到二十歲的陳浩。
“還算順利。”
陳浩坐到餐桌旁。
安德烈卻沒坐下。
“你怎麼站著啊?”
陳浩笑問安德烈。
“好兄弟,今天要與你共進晚餐的人,不是我,是我的老板。”安德烈說著話推開包房里面那道門。
陳浩原以為這是衛生間的
門,而內門是另一個房間。
一位身材高挑穿著華貴裘皮大衣的金發女郎走出來。
這位金發女郎雍容華貴又冷艷。
安德烈卑微行禮,不敢直視金發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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