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凌晨一直戰斗到天明。
瑪德就像一個戰神一樣,勇猛無敵。
而,作為普通人的劉佳卉因為整夜未眠,已經很虛弱了。
在結束了最後一場戰斗後,她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瑪德,則是望著天花板嘆著氣。
說實話,他不是專程來看劉佳卉的。
他只是單純的來避避風頭。
看著身旁熟睡的劉佳卉,瑪德嘆了口氣。
作為一個情場老油條,他哪里不懂劉佳卉的心情?
不過,瑪德並不打算接受劉佳卉的愛意。
倒不是他嫌棄劉佳卉癢,畢竟瑪德自己也不是個潔身自好的家伙。
曾經瑪德就自己調侃過自己,若非有著渾厚的修為護體,估計瑪德能把全世界的傳染病都給得一遍。
這倒不是夸張的說法,而且事實就是如此。
瑪德已經忘記他擁有過多少個女人了。
相反,在q的這段日子,才是瑪德最安分守己的一段時間。
劉佳卉對于瑪德來說,無非就是一個過客而已。
成熟的人生閱歷告訴瑪德,他走的是一條孤獨的路,路上只有他自己,也只能有他自己。
或許他能登高,又或許他會在半路夭折。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
“孤獨,才是最高的榮耀!”瑪德喃喃自語道。
隨後在劉佳卉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他也隨即進入夢鄉。
……
待劉佳卉醒來時,已經是中午。
在她睜開眼的一瞬間,瑪德也睜開了眼楮。
劉佳卉沒有說話,只是往瑪德身邊靠了靠。
而瑪德也伸手摟住了她。
良久。
“瑪德先生,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劉佳卉輕聲問道。
劉佳卉心里清楚,瑪德是一個天生的浪子,他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太久。
特別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待太久。
“看情況吧,估計得待幾天。”
劉佳卉並沒有因為瑪德說要留下,而感到高興。
她甚至還希望瑪德馬上就離開。
因為她心里清楚,瑪德待的越久,她就會越不舍。
這是愛情嗎?
劉佳卉也不知道。
或許,這只是一種愛而不得的自暴自棄?
也許是吧。
“卉,我記得上次你說過,你想退休了?”瑪德摸了摸劉佳卉的頭發。
上次。
所謂的上次,也已經過了好多年了。
也就是瑪德帶著楊東坤與楊景程,來pc的那一次。
那一次,瑪德找的自然也是劉佳卉。
當時二人也敘了一下舊,也聊了許多天。
不過卻因為警察的闖入,而被迫中斷。
再之後。
因為各種瑣事纏身,瑪德也就再也沒來過鵬城。
劉佳卉當時就說她不想干了,她想回老家,然後領養一個孩子,順帶給父母養老送終。
至于結婚,劉佳卉說她不想結婚。
干她們這一行的大多數人,都會在一定年紀找個老實人接盤。
這種事兒,並不難。
只需要隱瞞過去,只需要將要求放低,只需要,做個騙子……
有件事兒你需要相信,那就是對于普通人來說。
國內,真的很大。
大到在一個三四線的城市里,兩個人如果沒有聯系,沒有共同的朋友圈。
那麼。
偶然見面的機會,幾乎等于零。
這絕對不是夸大的說法,因為現實就是如此。
更別說劉佳卉這種從沿海跨幾個省跑回內陸的。
只要劉佳卉願意,那麼將沒有人能知道她過去。
“瑪德先生,上半輩子我圖錢,什麼髒的、累的,讓人唾棄的,我都願意干。”
“但是下半輩子,我想圖個心安,所以我不想騙任何人了,更不會去騙婚。”
“你覺得,我做的對嗎?”
瑪德一愣,認真思考了劉佳卉的問題。
心安是個很操蛋的事。
瑪德這輩子做的黑心事兒太多了,說實話,他從來都沒有心安過。
就比如現在他出來阿豹的避風頭一樣。
心里若是沒鬼,他跑出來干嘛?
“你做的對,我很支持你的選擇。”瑪德給了劉佳卉答復,“但是這會很寂寞的。”
“是啊,這會很寂寞的,就像戒毒一樣。”劉佳卉笑道。
她笑的很開心,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裝不出來的。
兩人再次沉默了。
瑪德望著天花板,而劉佳卉則是望著瑪德的胸口。
誰也不想動。
哪怕一下。
許久之後。
二人幾乎同時開了口。
“我還能見你嗎?”
“你會來我的老家看我嗎?”
二人同時愣住,隨後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兩句話的內容並不同。
但,意思卻都一樣。
無論劉佳卉與瑪德的從前生活有多骯髒,干過多少沒良心的事兒。
但是他們都在那骯髒的心底深處,悄悄留下了一塊淨土,存放著彼此。
他們的關系很奇妙,是客人,是情人,是朋友,是知己。
但,唯獨不是戀人。
“你當然可以見我,瑪德先生,您可是堂堂元嬰大修士,你想見我,誰也攔不住你,而且我也隨時歡迎你。”劉佳卉回答了瑪德的問題。
而瑪德也給了劉佳卉答復,“下一次我去你的老家找你,我就不是客人了,所以我不會給錢的。”
劉佳卉嫣然一笑,直接坐了起來,對著瑪德攤手道“那這一次,你先把錢給了,還有醫藥費,你把我弄痛了。”
瑪德伸出手,將手搭在了劉佳卉的手心,隨後手上冒出了銀光。
劉佳卉眨了眨眼楮,並沒有將手收回,她知道瑪德不會害她。
如今開天已經過去了十年,在那個年頭,醫院都快倒閉了。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多疾病又再次卷土重來。
瑪德指甲溢出的靈氣,在劉佳卉體內繞了一個大周天。
將劉佳卉渾身的經脈與五髒六腑全部疏通了一遍,為其排除了未來會患病的隱患。
同時,瑪德還在劉佳卉體內種下了一絲元氣。
短時間內,這絲元氣不會消散,能夠保證劉佳卉的平安。
感受到體內的奇妙變化,劉佳卉瞪大了眼楮。
具體是什麼變化,她說不出來。
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的疲勞被一掃而空。
“這就當做是付錢了,還滿意嗎?卉。”
劉佳卉眼楮彎成了月牙,“滿意,當然滿意。”
“我覺得,我又行了!”
話落。
劉佳卉便如同一只餓虎般,直接對著瑪德撲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