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
舒英輝和王東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兩個老熟人，一時間都找不到話說。
閆文清只是簡單的吃了兩口，便借口離開了。
說是懷孕太累了，要回房間休息。
大男人聊天，她一個女人在這，屬實有點礙事兒。
閆文清走後，兩人一狗又喝了一杯酒。
一杯酒下肚，王東也開口了，“現在你是大市長，我也听到了不少傳聞，沒人能抓你了吧？”
事實上，王東一直在關注著舒英輝，只不過他的地位有限，知曉得並不多。
如今，舒英輝和旺財在網絡上可是名人。
他們更是擁有不少崇拜者。
“確實沒人能抓我了，有啥想問的你就問吧。”舒英輝明白王東意思。
王東肯定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
王東也不跟舒英輝客氣，直接開口道“當年，你是怎麼做到將監控大面積毀壞的？我知道這是神仙手段，但是還是想問。”
舒英輝夾了一口鹵菜，不緊不慢的說道“那時候，我還沒有現在厲害，只是個普通人，全靠你的旺財副市長，監控這種玩意兒，它只需要瞪一眼。”
王東將目光投向旺財，旺財則是拿起酒杯對著他比劃了一下，“雕蟲小技，雕蟲小技。”
王東也拿起杯子和旺財踫了一下，一人一狗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如今的他已經不是警察了，也正因為如此，他的心中很是淡然，“李順菊是你們逼瘋的吧？理由呢？”
听到李順菊這個久遠的名字，舒英輝愣了一下，“為了錢唄，那時候我跟旺財都窮的吃不上飯了……”
隨後，舒英輝將劉毅和李順菊的事兒，講給了王東听。
王東听的很入神，因為這是他當年最為耿耿于懷的事兒之一。
“所以你們就下狠手了，那個李順菊的情人，也是被你們給閹了的吧？”
舒英輝咧嘴一笑，“這可不關我們事兒啊，是劉毅下的手。”
如果舒英輝沒記錯的，那個可憐的小子，叫什麼龍哥來著。
劉毅可是踹爆了他的兩顆龍珠。
王東點了點頭，不管如何，他得到了答案，“後來，你們又在cd市犯了案，殺了一個農民工和一個早餐店老板吧？”
如果王東沒有判斷錯的話，這是舒英輝和旺財第一次殺人。
手段很是毒辣，那個農民工是在一個廢棄的廠房被找到的。
發現他的時候，已經被活活餓死了。
至于另一個早餐店老板，是在一個山腳下被發現的。
從死亡到被發現，間隔了整整半年。
死因是被人用恐怖的力量，捏碎了喉嚨。
“看來你們也不賴嘛，連這種事兒都能知道。”舒英輝對王東豎起了大拇指。
王東替舒英輝倒了一杯酒，“我實在想不到，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聯系，還有你要殺死他們的理由，講講唄。”
一個農民工與一個早餐店老板。
甚至在他們的調查中，這個農民工都沒有去過那個早餐店吃飯。
舒英輝從懷里掏出香煙，將煙點燃後說道“你說這兩個家伙啊？這兩個家伙可不是什麼善茬啊，他們可是殺手……”
舒英輝又將李安一家被滅門的事兒給說了出來。
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是什麼，就是什麼。
當舒英輝提到“鬼”這個東西的時候，王東沉默了。
要是以前，誰用這個來忽悠他，他絕對不會相信。
但是這年頭，已經不一樣了。
神仙、妖怪都出來了，再出現點鬼，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而且，以舒英輝現在的分量，也沒有騙王東的必要。
“如果真如你所說，這兩個家伙，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
王東的話剛說到一半，他就搖了搖頭，止住了下文。
獨自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本想說但是可以把他們交給法律審判的，但是話到嘴邊，他才想起眼前的人是誰。
是舒英輝。
“你殺人後，你就不怕嗎？”王東轉移話題道。
哪知道，舒英輝的話讓王東更加無言以對。
“怕啊，怕被警察抓到。”
“但是後來就不怕了，因為他們拿我沒有任何辦法。”
“現在，是他們怕我。”
緊接著，舒英輝又給王東講述了，cd市區渡劫的慘案、兔兒山上與軍方火拼、煤氣罐炸蛟龍、舒英輝被捕旺財伏殺女警察，惡鬼屠殺戰河兩村……
這些風輕雲淡的話從舒英輝嘴里說出來，卻听得王東眼皮直跳。
哪怕是正義感爆棚的王東，也不得不由衷的說一句，“你的人生是真他媽的精彩啊！”
忽然間。
王東想起了小時候還在讀書的事兒。
那時候的舒英輝是個小混混，而王東雖然不優秀，但卻是個乖孩子。
學生時代，霸凌是很常見的事兒。
學校，就像一個小型社會。
王東依稀記得，舒英輝比他們要晚入學一個月。
他們是9月份報名，而舒英輝是10月假期以後才來的學校。
因為是鄉村初中的原因，學校里的孩子並不多。
一個年級才兩個班，一個班幾十個人。
作為“地頭蛇”的舒英輝，在學校里非常吃得開。
本地的孩子都認識他，外地的孩子也不敢惹他。
算是個一等一的校霸。
先前提到的學校霸凌問題，因為舒英輝的出現，沒有了。
無論是外地孩子也好，本地孩子也罷。
誰被欺負了，舒英輝都會替他們出頭解決問題。
能談得好，互相道歉就是。
談不好，兩個人就單挑，打一架事也就過去了。
也正因為這樣，整個學校從來沒有出現過誰被霸凌的情況。
用現在的視角看，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兒。
因為，所有的事兒，都有舒英輝扛著，所有的惡事都是舒英輝在做。
大家都很喜歡他、崇拜他。
王東也是。
遇到麻煩都會找舒英輝。
王東不知道為何會突然想起這件事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還記得，那時候校長、班主任，都說你以後絕對沒出息來著，她們看走眼了啊。”
舒英輝愣了一下，隨後一把摟過旺財的脖子，開懷大笑道“要是沒遇到這只狗兒子。”
“還真就被他們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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