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釗趴在地上一臉的泥土,听到丁源等人被殺之後瞬間臉色變的晦暗,畢竟這可是他的仕途,結果卻讓元峰這麼毀了。
“呵呵,壓錯了注,算我倒霉。”
到了這個時候王釗依然沒有悔改之意。
“殺了我吧,放心,我絕對不會求饒。”
見王釗如此猖狂,死到臨頭都不悔改于皓寧決定殺了他,結果元峰給旁邊的一位齊雲使了眼色,齊雲瞬間明白其意。
一刀封喉,王釗當場死亡。
元峰不想讓于皓寧沾染上這麼骯髒的鮮血,索性只有金武代勞。
“九殿下,現在我們去哪兒?”
元峰望著目光呆滯的于皓寧,然後詢問道。
“現在他們都已經死了,你的仇也終于得報,我們回于家村最後一次見奶奶一面吧。”
說完于皓寧轉身望著元峰,是眼前這個男人幫自己報了十幾年前和今天的大仇,這輩子自己無所遺憾,也無所留戀。
“嗯。”
翻身上馬,一行人朝著南邊的于家莊奔去。
到達于家莊後,村長和周圍的鄰居都幫著料理好了于皓寧奶奶的後事。
于皓寧跪在奶奶的靈位前,哭的很傷心,現在她的親人都沒了,這世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覺得人生太孤獨了。
此刻元峰當著眾人的面也跪在了于奶奶的面前,雖然他不是直接造成于奶奶今天死亡的人,但也間接的促成了這件事情。
如果元峰不跟王釗要人,那麼王釗可能也不會通知丁爽去搶人,不過這一切剛剛好,如果元峰沒有遇到于皓寧,將來的某天也許也會遭殃。
望著旁邊的元峰,于皓寧心里感動不已。
一個皇子能給自己的奶奶跪下磕頭,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的死後殊榮。
“九殿下您不必”
“老人家其實不該沒的,也許是我草率了,如果我不跟王釗提這件事情也許奶奶也不至于死了。”
這話深深的讓于皓寧感動,其實這些事情根本不關他的事。
“跟你沒關系,也幸好我今天踫到了你,如果今天沒踫到你,以後我也會被這幾個人害了,到時候我寧可死也不會從了他們。”
很堅強的姑娘,元峰磕了幾個頭,表示對老人家的尊重。
元峰雖為皇子,但他的內心還是上一世的靈魂,所以他不覺得什麼,畢竟以後于皓寧會是她的得力干將。
兩個人站起身,身後的齊雲金武等人也給老人鞠了躬表示哀悼。
雖然是今天剛認識的人,但元峰等人給于皓寧的感覺卻很親近,好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樣。
“現在奶奶也沒了,我留在這里也沒有用武之地了,雖然冀州苦寒,但我願意跟隨九殿下去往冀州。”
听到這話的元峰很欣慰,畢竟這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好。”
在村里辦完喪事,元峰等人便在這里休息一晚,第二天上午村子里幫忙安葬了于奶奶,于皓寧收拾了一些自己的衣物然後鎖上于家大門。
“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回來!”
看的出來于皓寧有些悵然若失,元峰則回了他一句。
“放心吧,以後會回來的。”
說完于皓寧便背著包袱轉身上了馬。
“九殿下我們走吧。”
“好。”
一行一千多人直接上了馬,向著北邊的南郡府而去。
此時南郡城外,紅巾軍已經整裝待發,趙思琪等人也都來到城外等候元峰。
元峰等人跟他們匯合之後便看到城樓上的魏啟宏。
魏啟宏眼神有些伶俐,望著這麼多人,他還不敢動手,畢竟惹急了元峰他可不想成為丁源。
“回去告訴元啟,就說我元峰以後肯定會回越城找他的。”
“哈哈哈”
元峰已經到達北州,所以天高皇帝遠,他不再懼怕任何人。
元峰給了魏啟宏一個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然後向著東面的官道而去。
魏啟宏一拳頭砸在城頭,他現在終于相信了,九皇子原來根本就不傻。
元峰一行人一路向北,大片的稻田都在收割,經過一天半的時間來到北州的首府,北川府。
元峰繼續停留一晚,然後讓趙思夢等人采購藥品,食物,還有所需的棉花和布匹。
第二天繼續出發,此刻距離北州到吉州已經不遠。
吉州的海拔相對于北州略高一些,多以山地,丘陵為主,從這里開始良田便少了,所以這里的農作物多以各種高粱,谷物為主。
元峰還是一路采買各種物品,到達吉州和冀州的交匯處已經過去了十天時間。
吉州城內,元峰還是依然包下一座客棧,方便眾人休息。
元峰今天穿著普通在大街上逛街,他發現大街上賣布的店鋪很多隨即便向旁邊的趙思夢問道。
“這里是不是棉花種的很多?”
“九皇子難道不知道嘛,這里就是大越最出名的高地棉的產地。”
“高地綿?”
“嗯,高地棉色澤潔白,而且絲絨很細膩,所以這種棉花做出的布很溫暖,而且這種棉花紡出來的布匹也特別的結實。”
听到這話的元峰此刻很高興,畢竟冀州冬天很冷,而大越國人不適應寒冷,所以冬天他的軍隊有這些棉布,那將士們不就不怕那些北涼軍了?
想到這里,他便問道。
“我們去前面那個店鋪看看。”
“好。”
元峰去了前面的一個布匹店。
“圓通號!”
兩個人看了下招牌,然後進入了店鋪,此時的店內有不少人在那里買布,見到元峰,店里的幾個伙計趕忙過來招呼。
“幾位客人,您要買點布嗎?”
“嗯,你們這里的布匹都是高地棉紡的嘛?”
“當然。”
一個恬靜的姑娘望著元峰,此刻元峰只感覺她像夏日的荷花般清爽粉嫩。
元峰笑著來到櫃台前邊,環視一周,這個布匹店很大,里面有五顏六色的布匹,看上去感覺比上一世的棉布還要好的多。
“這種布匹大概多少錢?”
姑娘笑著打亮著的元峰,元峰穿的普通,但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氣質。
“公子,我們這里的布匹十兩銀子一匹。”
一旁的趙思夢听到這個價格覺得太高了,這普通的顏色的布匹也就一貫錢一匹,一貫錢也就是一兩,這種布匹居然貴出了十倍。
“這麼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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