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J教授撒嬌道︰“雖然我也有小小的佔有欲,雖然我也舍不得老公被其他女人侵犯,但是听到老公的人性錨點在我身上,那大大的滿足感,就讓我更願意顧全大局啦。”
J教授將手伸到被子里,輕輕捏住冰清伸向下方的柔荑,干巴巴地說︰“還有點痛,一充血就痛。”
冰清被抓現行,羞紅了臉,于是按捺住悸動,小手轉而游到丈夫胸膛上,摸來摸去︰“老公快救救冰清啊。”
“師姐知道冰清挖她牆角的每一件事了。”
“說起挖師姐牆角,冰清可以說是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而且師姐黑化了。”
“雖然會心軟,但是人性泯滅時又會很殘忍。”
“冰清已經滑跪道歉了,但是還有可能被做成高天原人面蟲。”
“想必師姐對老公的愛恨,會更加復雜,也會更加扭曲。”
“老公千萬不可以輸給師姐。”
“如果你變成她的俘虜,你的下場一定會比‘被做成高天原蟲’還要慘。”
J教授靜靜听完妻子的分析,然後總結出結論︰“所以,我應該跟你師姐保持距離,不要被她的美色撼動,保持干淨純潔清爽的人魔關系。”
萬萬沒想到,冰清的答案更加離譜。
冰清深情脈脈望著J教授,張口震八方︰
“恰恰相反。”
“我的判斷是。”
“你不能被師姐俘虜。”
“因為你必須俘虜她。”
“只有利用她未經人事這個純情的短板。”
“充分運用老公靈活的道德底線,發揮渣男的特長優勢。”
“把師姐的心理障礙,疏通得干干淨淨,毫無堵塞。”
“我們兩個才能置死地而後生,置絕地而後存。”
“否則,我作為女人判斷,沒有一個大女主劇本會給奸夫淫婦安排體面的下場。”
“這里的奸夫淫婦,指的是,撇開師姐,擅自結婚,恩愛美滿,的咱們倆。”
冰清說的很認真。
顯然是經過了反復推演和深思熟慮。
J教授張著嘴巴,顯然震驚于妻子的鬼神之謀、虎狼之詞。
他必須逐一確認名詞解釋︰“你說的心理障礙,是指心理上的障礙嗎?”
俞冰清眯起眼楮,凝視了丈夫半天,發現丈夫真的迷惘,于是噗嗤一笑,頑皮地爬到丈夫耳邊,在他耳邊輕輕解釋說明︰
“我說的疏通心理障礙,指的是——”
“讓你狠狠透師姐。”
“透到她神清氣爽。”
“透到她無心履職。”
“透到她小鳥依人。”
“透到她言听計從。”
“透到她……”
J教授受不了了,連連說︰“停,停一下。”
“你跟我說這些,就不怕高階深淵生物的高維視覺嗎?”
冰清眯起眼楮,凝視丈夫半天,再次露出頑皮而妖媚的微笑︰“老公。”
“你覺得,冰清如果沒有投降師姐。”
“還有命來跟你說這些話嗎?”
J教授的腦子過載了︰“所以說,這些話,都是你師姐強迫你說的?”
冰清搖頭︰“不,是冰清自己想跟你說的。”
“師姐想毀滅人類,冰清想拯救人類。這不沖突。”
“冰清想拯救人類,冰清向師姐投降。這也不沖突。”
“老公,冰清跟你說的悄悄話,師姐都看得到,不過師姐並不會因此宰了冰清。這一點,很重要,老公要仔細思索。”
“置于死地而後生。置之絕地而後存。”
“冰清希望老公多想一想,多思考一些。”
“一些默契,一些關竅,老公多想一想就會懂。”
說完,冰清在J教授臉頰上親了一口,就合衣起床,電話召喚直升機待命。
J教授問︰“冰清,這麼晚了,你去哪里?”
冰清回眸一笑,情態嫣然︰“冰清要回家,把一份重要的研究成果交給師姐。”
“老公,記住,你不能當俘虜,你必須俘虜她。”
“這關系到人類能否絕地翻盤。”
“老公,冰清去啦。”
倩影翩然離去。
J教授深吸一口氣,蹙眉苦思冥想。
【拯救人類,和投降師姐,互不沖突。】
【置于死地而後生。】
【置之絕地而後存。】
【不能當俘虜。】
【必須俘虜她。】
這幾句謎語般的話,讓J教授思考了一整夜。
很顯然,冰清在追索讓人類文明置死地而後生的思路。
而這一思路,為防止被“高維視覺”觀察到,決不能通過口語言傳,只能以默契和行為來推動。
高階深淵領主在-100能級推演了兩千五百年。
九十五萬次推演,無一例外呈現出“人類自我毀滅”的結局。
在概率論上,已經無限趨近于“1”。
那麼,小數點真的存在嗎?
冰清的思路,真的能為人類爭取來那個彌足珍貴的小數點嗎?
J教授徹夜未眠,他從此也患上了失眠。
————“國王”命令神峰執事,將蒙特勒古堡掘地三尺,地毯式搜索了兩遍。
“大衛男爵,無論是儀器還是肉眼,都無法找到至高神的存在痕跡。”一名高階神峰執事走近坐立不安的“國王”,告知了噩耗。
“國王”焦躁地端起咖啡杯,喝一口又放下,五指顫抖,不知所措地下令︰
“把搜尋範圍擴大到整個湖區……”
剛說完,“國王”又喊道︰“不,把搜尋範圍擴大到整個蒙特勒省!快去!”
年事已高的高階神峰執事看到,“國王”哆嗦著放下咖啡杯,顫抖地摸出小鹿皮擦拭眼鏡又戴上,重復著一些無意義的瑣碎動作。
這是“國王”焦慮癥發作的跡象。
他剛興高采烈地把至高神召喚出來——
他剛無比幸運地成為神最親近的人——
他剛喪心病狂地陷入最瘋狂的愛慕——
一覺醒來,神不見了?
南柯一夢,竹籃打水?
這讓“國王”如何能夠接受那天壤般的落差?
他快瘋了。
同時,整個日內瓦湖區也亂作一團。
就連古堡里養尊處優的女僕,都被高階神峰執事趕出去尋找至高神。
優雅的金發女僕們拎著裙子,深入雨後泥濘的湖邊,精美的圓頭黑皮鞋被泥巴污染得骯髒不堪,四處呼喊著“尊貴的殿下”,畫面樂趣橫生。
這種搜尋毫無意義。
只不過是緩解“國王”個人焦慮罷了。
好在世代為“國王”的金融世家服務的女僕們,已經失去了反問的功能,不會突然冒出一句“為什麼干這麼蠢的事”來讓“國王”瞠目結舌。
正當“國王”的狂躁和湖區的喜劇朝著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時。
至高神那美妙的倩影再次出現在了幽影橫斜的陽台上,彩色琉璃窗濾過五彩斑斕的陽光,沐浴著身穿真絲花領襯衫的至高神,讓她擁有了煙火氣息,像一位真實存在的美人,對“國王”帶來更加致命的吸引力。
“國王”看著至高神被高束腰西褲描繪出來的迷人腰臀比,腦袋一片空白,口水緩緩流下,提前40年出現老年痴呆癥狀。
緊接著,至高神的呢喃出現在蒙特勒省所有高階神峰執事、神峰執事、執事、管家和女僕的腦海里︰“凡人試圖掌握神的行蹤,都是可笑的,荒謬的,不忠誠的。”
“神不屬于任何人。”
“神關注著所有人。”
這直達心靈深處的呢喃,被所有女僕、執事視為現實神跡,立刻停止了無意義的搜索行動,轉而瘋狂地崇拜起至高神來。
那名蒼老的高階神峰執事,也在听到神音的剎那,決定寫下《至高福音》,第一條開宗明義︰“她說,凡人禁止掌握神的行蹤,任何搜尋神的嘗試和想法,都是不忠誠的。這是至高信徒的第一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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