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濡雖然人事令已經下了，但是智慧院那邊並沒有空閑的辦公室騰出來，因此還留在三樓原來的辦公室。
下班後，金成到朱濡的辦公室，道︰“朱院長，上個周六，苟爭臨時通知中層干部開會，把我和趙猛的分工進行調整，果然不出所料，強行把技術質量科研那一塊工作交給我負責了……”
朱濡道︰“你別接啊！你就不接他們能怎麼著你？現在你都已經接了，那再說什麼也沒意義了……”
金成嘆了口氣，道︰“還是覺得不想鬧得太僵……”
朱濡輕笑了一聲，道︰“常言道，‘樹欲靜而風不止’，你以為你讓步了、妥協了，他們就會認你的好？太天真了！就像當初苟爭剛來的時候，我對他怎麼樣？沒少忍他讓他，給他多少臉啊？可是他呢，給臉不要臉，蹬鼻子上臉，還能忍麼？不能啊，你忍讓也得看對方值不值得……算了，不說你了，現在只剩下你一個，想扛住他們三個，也不可能……”
金成道︰“是啊！該讓步的也讓步了，人力、財務也都交給趙猛了，只是希望他們能悠著點吧……”
朱濡笑道︰“悠著點？做什麼夢呢！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麼？就像現在的中美貿易戰，你以為如果國家投降讓步，老美就能善罷甘休？不可能的！”
金成道︰“如果他們太過分的話，我就……”
朱濡道︰“你就怎麼樣？跟他們拼了？兄弟，不行——硬來不行，你得用腦子、靠智慧……電影《讓子彈飛》看過吧，就像那里面說的，不能拼命，拼命還怎麼賺錢吶！對了，赫總那邊有新的消息嗎？”
金成笑了笑，道︰“哦——還沒有呢，赫總說幫我關注著……”
朱濡道︰“你這也太佛系了！他說關注著，你就傻呵呵坐那里等著他回信呢？不行啊，你得約他，不停地約他，他這周沒空，你就約他下周，下周沒空，你就約他下下周——你這沒練出來啊，臉皮還那麼薄……”
金成道︰“朱院長，您批評的是，我再約約赫總……”
朱濡道︰“對嘛！你有空再去找找龍書記，把他們所作所為也讓領導知道知道，有機會還是去集團……你現在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不會讓你在這里踏實待著的……”
金成便再次來到龍為的辦公室，道︰“書記，我們周末開會剛調了綜合辦的分工，人力、財務工作都交給趙猛了，讓我負責技術質量科研……我是文科出身的，哪懂技術啊，還請書記您幫忙費心，看有沒有別的機會，我現在水利院太難受了……”
龍為笑了笑，道︰“尚書記那邊的意思，集團機關還要再減員呢，現在只有從集團下去的，想從下面單位到集團來太難了……”
金成道︰“書記，據我了解，智慧院的綜合辦主任兼著產業部部長，而且產業部是個大部門……您看能不能把我給調到智慧院去……”
龍為笑了笑，道︰“這個我沒法說啊……現在的情況，你最好找苟爭聊聊，讓他往外推薦你，那樣才好說……”
金成心說老龍啊老龍，之所以形成現在的這個局面，是集團干部選用存在問題而直接導致的，特別是把苟爭和趙猛一塊調過來，那不明擺著有問題麼？但是又不能說出來，道︰“好的，書記，我找苟書記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