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回到綜合辦，坐在椅子上，思量著到底要不要去找蔣紅和武晉。
他覺著當初離開的時候，蔣紅態度還是挺不錯的，可能會歡迎自己回來，但是想到朱涌、于統、韓可等人，特別是朱涌、韓可目前都盯著團委書記、黨群部副部長職務，虎視眈眈的，如果自己這時候再調回來……即使自己無心再爭那些個虛名，這些人又怎會相信自己自甘于平庸、不爭不搶呢？思來想去，還是算了吧！
金成還是去找了武晉，道︰“武主任，您也是我的老領導了……我听說咱們辦公室還有一個定員，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想跟著您學習啊……”
武晉笑了笑，道︰“小金啊，你的想法我知道了——不過啊實話實說，辦公室現在不進人，書記交代過了，另有安排……”
金成聯想起前些時與秦益交流的時候，秦益曾說過，尚三劍讓他先到長安院辦公室主任位置上待上個一年半載的，然後再調到集團機關任副處長，這樣“曲線救國”順理成章……這麼看來，也就對上了。
“如此看來，暫時沒有機會到集團機關去了……”金成嘆了口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金成回到辦公室，繼續查看集團新印發的人事令，其中一條引起了他的注意︰免去宋凱平西院副院長職務，任技術專家。
金成想著安慰宋凱幾句，便撥通了他的電話，道︰“宋院長……”
宋凱笑道︰“金成兄弟！我現在已經不是宋院長了，是技術專家了……”
金成嘆了口氣，道︰“老宋哥！我覺著，這對你很有點不公平啊……”
宋凱笑了笑，道︰“嗨！在咱們九院，哪里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公平誰見過？主要是我太年輕，這麼年紀輕輕的，就技術專家了——領導嫌我干得不好唄，咱能說啥……”
金成道︰“難道說，這就像那句話說的，‘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宋凱笑道︰“橫批——不服不行！金主任，你怎麼樣，都還好嗎？”
金成道︰“一言難盡吶！現在老朱和老苟兩個人不睦，明爭暗斗的……我本來想到集團派駐紀檢組去，沒想到，又被別人截胡了……以前覺得老畢那貨不行，盼著老尚能公允一些，現在看來，真的是一個不如一個啊……”
宋凱笑了笑，道︰“這沒招啊！咱們又沒辦法選擇領導，不過啊，這個老尚，在咱們工程九院集團肯定待不長，頂多再待個一兩年——你想嘛，那麼年紀輕輕的，有靠山，肯定也就是把九院當成一個跳板……”
金成道︰“听說最近他的靠山，工程總局黨委書記尚光退休了……”
宋凱道︰“哦，這我還不知道——那這麼說，不一定了，沒有了靠山老尚，這個三劍小尚，就很難再往上升了，沒準也就凹在九院走不脫了……操！那不得把九院折騰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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