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決定“站隊”這件事,金成也並非完全是心血來潮,經過這麼長時間,已經認識到,自己作為綜合辦主任,在水利院目前這種特殊情勢下,其實已經沒有選擇地跟朱濡綁定了,苟爭帶著有色眼鏡看人,雖然起初金成與朱濡不一心,他還是一直力挺趙猛,但是想要自己出賣朱濡來討好苟爭根本不可能,既然沒得選、只能二選一,那就選定站在曾經深惡痛絕的朱濡這邊吧——至于後果,那是以後面對的事了。
雖然如此,金成還是希望朱濡、苟爭兩個人能夠少一些沖突,或者說是延緩沖突,等到時機來臨,自己調到集團派駐紀檢組去,離開水利院這個是非之地,這倆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愛特麼怎麼斗是他們的事,自己也就不摻和他們這灘渾水了……
金成心里清楚,從一年多來與朱濡的接觸中,感受到這是個自私自利、心思縝密的主,包括他最近的做法,表面上同意給苟爭發那十六萬八,轉臉就不同意,擺明就是在利用自己,這樣的上級,怎麼會值得為他賣命呢?說不定某一天,他和苟爭的矛盾緩和消解了,會卸磨殺驢,把責任全都推到自己身上,說是金主任在中間挑唆,造成了他們領導之間不睦,那樣不是落得個里外不是人麼?
由此,金成暗暗提醒自己,還是盡量保持中立,除非在一些原則性的問題上,如果苟爭再向之前那樣得寸進尺、咄咄逼人,那就旗幟鮮明地堅持原則,不再一味地妥協退讓,不怕得罪他,但是做這一切並非為了朱濡,而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桿秤。
朱濡端起水杯品了口茶,苦笑了一下,道︰“感情你這是可憐我,所以才決定幫我的?”
金成道︰“朱院長,其實也不是這麼說……我確實覺得苟爭那貨做事太不地道,跟您比差遠了,比如他那個十六萬八的事、副院長職務的事、支委會紀要的事,特麼的這干的都是些什麼事啊……”
朱濡道︰“你如果真心幫我的話,最重要的,是要增強自己的斗爭的本領啊……現在,你還是太弱了,不能靠硬著頭皮頂,得靠智慧……”
金成笑了笑,道︰“你說這個我就外行了,我充其量也就是個‘猛張飛’……”
朱濡笑道︰“不著急,慢慢來,看我陪他們怎麼玩……跟我玩,他還嫩了點!”
金成道︰“朱院長,我也覺著他們做事太急躁冒進了,那樣早晚得跌跟頭啊……以前,雖然說我對您也有意見,跟您拍過桌子,因為您很多時候比較嚴厲,畢竟大都是為了公事,但是老苟這人,到水利院這兩個多月的所作所為,全是為了一己之私,而且不講規矩、毫無吃相……”
朱濡道︰“我以往是過于嚴厲了,所以現在很多人不理解,現在我倒成了孤家寡人……除了你和李剛,其他人的屁股都已經跑偏了……”
金成心知李剛已經不值得朱濡信任,但是又不便明說,揣度以朱濡的性格,自己說了他也不會相信,便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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