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怎麼不算呢?”周數好奇了,“這難道不是街頭嗎?我不是用噴漆在牆上作畫嗎?還是說街頭涂鴉有什麼規則?還有!我就是華國人,你難道還有我懂華國功夫?”
這一段話說得艾瑞巴蒂啞口無言,是啊,街頭涂鴉本來就是自由的藝術,它出現的初衷就是為了突破傳統藝術的桎梏,隨時隨地都可以作畫!
而且說到華國功夫,這個家伙看起來一副亞洲人面孔,的確很大概率是華國人……
淦!
艾瑞巴蒂頓時不想說話了!
這家伙的嘴皮子真不是一般的厲害,艾瑞巴蒂不想承認自己還沒有這個行外人看得清……不過最終還不是不情不願地說道︰“好吧,這就是街頭涂鴉,只不過華國功夫哪有這樣的!”
說完就不想再理會周數了,埋頭開始完善牆上屬于自己的作品
只不過旁邊火柴人那歪嘴龍王的笑容,仿佛陰魂不散一樣在黑人小伙艾瑞巴蒂心里揮之不去。
怎麼看怎麼感覺像是在嘲笑我啊!
啊啊啊……好賤啊!
艾瑞巴蒂忍住自己想把那個火柴人消滅的想法,心里默念藝術是自由的,藝術是自由的……
“哈哈~”周數看著這位黑人小伙再次開始噴涂起自己的涂鴉,雖然還看不出要涂鴉的是什麼東西,但是感覺旁觀別人的創作也十分有趣。
雖然剛剛才踫到了幾個黑人混混,但是這個黑人小伙跟剛剛那幾個家伙不一樣,不能簡單地把善與惡定義在某個人種身上。
就像前世那句著名的話——
種族不代表光榮,我見過最崇高的獸人,也見過最拙劣的人類!
也許大多數黑人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養成了大眾眼里接近刻板的危險印象,但是這個黑人小伙子,周數卻能感受到和其他黑人不一樣,是個挺有意思的家伙。
“你的名字是艾瑞巴蒂?”
“沒錯,你听過我的名字?”
“不是,你剛剛不是自己說了嗎?”
“……”黑人小伙又不想說話了,合著你就是不知道我唄。
“好像不管在哪一個圈子,都比較流行筆名或者外號,現在我也算一個涂鴉藝術家了,你可以叫我布魯斯•李~”周數自我介紹道,“同時我也是個作家。”
“呵呵,你是寫笑話的吧?”
“不是,在你們霉國的話,我應該算是一個兒童文學作家,涂鴉也算是一件兒童的藝術吧?哈哈!”
……
萍水相逢的兩個人,就這樣在一問一答之中逐漸熟悉了起來。
等到黑人小伙牆上的一幅涂鴉正式完成,兩個人差不多可以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了,類比工作里新來的同事,同班不同座位的同學。
“所以說,你那三個家伙一直跟著你,然後你帶著他們到處遛彎,進了服裝店,還在高級餐廳吃飯,戲耍他們?”艾瑞巴蒂吃驚說道,“你膽子這麼大?”
“哈哈,反正他們也做不了什麼,要麼一開始就來粗暴的,要麼就一開始就放棄,像他們那種還顧忌這顧忌那,等真正想要動手的時候,已經是破綻百出了。”周數彎了彎自己的胳膊,想要秀一下自己的肌肉,“而且我可不是吃干飯的,單對單他們還不一定打得過我!”
可惜小有成就的肌肉被厚實的外套給遮擋住了,不能讓黑人小伙感到信服。
不過似乎是腦子里的刻板印象生效了,黑人小伙艾瑞巴蒂認同地點了點頭︰“也是,你們華國人好像都會幾手華國功夫,或者空手道和跆拳道之類的。”
艾瑞巴蒂想到之前周數干脆利落撂翻兩個歹徒的樣子,關鍵是人家都倒地了,竟然還不講武德用噴漆狠毒地噴眼楮,看起來就有點殘暴。
周數有點被逗笑了,我說華國功夫,你真的以為我會華國功夫啊?而且還空手道?跆拳道?
不過一說起霉國,美式居合也鼎鼎有名……
“誰說的,我只是動作比較果斷而已,還稱不上功夫。”周數笑著說道。
不過說完也嘆氣了一下︰“不過就是沒想到,以為紐約繁華區沒有什麼危險的,但是白天的曼哈頓竟然都有黑人尾隨搶劫,看樣子下午的城市漫游要取消了……”
說完才突然意識到好像面前的艾瑞巴蒂也是黑人,連忙解釋了一句︰“對不起,不是說你……”
“沒事,不過不是所有的黑人,都是無賴混混!”
艾瑞巴蒂似乎也有點為自己的黑人同胞感到丟臉,不過只能說人類的劣根性,在哪個地方都一樣,華國也有很多公知,抹黑踩低華人的臉面都是不留余力的。
艾瑞巴蒂看著眼前這個剛認識的家伙不想因為這件事讓他對黑人產生不好的印象,于是決定挽回一下他對黑人的印象。
“布魯斯,不要介意,下午我帶你去見見紐約真正的黑人是什麼樣的,絕不都是黑幫混混!”
“哦?去哪里?”周數有點意外看著艾瑞巴蒂,他本來都打算等下打輛車回酒店了,頹廢待在房間里躺一下午,或者在酒店玩玩娛樂設施。
“不要多說,跟我走!”這次是艾瑞巴蒂對周數說“et"s go”了。
不過也許是有點共同語言,或者是這個家伙穿著得體?又或者因為他長得比較瘦弱?
總之,周數有點相信這個家伙,決定跟隨過去看看。
當然,在此之前先回了一趟服裝店,取回了自己的照相機,然後就跟著這個名叫艾瑞巴蒂的黑人小伙走向了紐約的另一邊……
……
艾瑞巴蒂在前面帶路,周數跟著他慢慢遠離曼哈頓區中心,然後來到了切爾西街區。
這里是紐約的工業與文化相交融的地區,街頭文化在其中更是無比盛行,所以被稱作紐約最具有藝術感的街區。
這里開辦著大量的畫廊和藝術館,當然,還有哪里都少不了的酒吧……
酒,也是藝術的一種~
所以在這里,手提音響是音樂人的標配,手拿噴漆罐則是畫家的武器,手拿啤酒罐的?
那就既可能是音樂人,也可能是畫家,只有酒是不分圈子的!
艾瑞巴蒂明顯在這里名氣不俗,一路上很多人跟他打著招呼。
而且熱情起來的時候,標準的黑人撞胸式打招呼就發生了不下十幾回,而且還是那種挺壯的黑人,這讓周數都有點擔心艾瑞巴蒂這個小身板能不能受得住。
“嘿,艾瑞巴蒂,你要帶我去哪里?”周數一邊拍照一邊問道。
“帶你去體驗什麼才是真正的紐約文化!第一次過來紐約的游客,只知道照著旅游地圖去游覽,猶如操線木偶一樣。但是真正地道的紐約文化,只有我們這些本地人才知道去哪里能體驗到!”
說著,艾瑞巴蒂突然狹促地笑了起來,“放心,布魯斯,我不會賣了你的~”
呵呵,如果這里不是處于曼哈頓,而是位于布魯克林,那我可真要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跟你走了。
“看到沒有,那邊就是我專屬的畫廊!”艾瑞巴蒂指了指旁邊一條空曠的街道,只見街道兩旁的牆壁上,涂滿了各種色彩張揚而又稀奇古怪的涂鴉,充滿了人類不應該具有的奇思妙想。
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畫廊啊,雖然是大庭廣眾下的街道走廊,但是因為這些涂鴉,仿佛讓人走進了一個奇妙而精彩的涂鴉世界。
此時,它們的創作者艾瑞巴蒂正充滿自豪而又興奮地介紹著這里每一幅涂鴉的創作靈感,還有來歷,甚至哪年哪月創作的都如數家珍。
